官兵死傷無數,都被吳東陽下令帶走。
三個幫派雖然并無敗勢,卻也有些死傷,越女幫也戰死二人,傷十數人。
其他八個幫派依然被繩索縛住,無人理他們,當下越女幫、烈火幫、通神教和流沙派各自掩埋死亡人衆,救治傷員。
剛剛一戰,不少馬匹被炸死射傷,馬匹不夠了,四個幫派遂分了其他八個幫派的馬匹,随後烈火幫,通神教及流沙派先後告辭東去,約定東海再見。
三個幫派走後,現場隻剩下一鳴幫衆人與越女幫,還有被束縛的八個幫派。
笑三姐心地善良,不忍心八個幫派一直被綁着,拉着小刀走過去割斷了幾人的繩索,繩索隔斷,幾個人再幫着其他人,很快,八個幫派陸陸續續掙脫了束縛。
親眼經曆一場大戰,讓很多人認識到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夠,就此死了心,八個幫派謝過笑三姐和小刀後,便有五個幫派掉頭向西,告辭離去;還有二個幫派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抵擋不了誘惑,遂告辭了衆人,率先走了,繼續向東;剩下一個幫派,約有三百人,他們沒有回頭,也沒有先走,而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一鳴幫與越女幫的後面,距離不遠不近,衆人歇息,他們也歇息,衆人走他們也走。
這是一股危險的勢力,隻不過,此時衆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回頭的人是明智的,越早回頭,危險越小,可惜很多人看不穿。
八個幫派走了五個,剩下的三個下場都不好,一個被一鳴幫滅了,二個被其他人滅了。
去往東邊,能平安到達東海的幫派,實力和運氣一定都要很好,否則還沒有到達東海,就走上了不歸路。
在路上,吹吹問冷水寒道:“冷水寒,吹哥我問你,你知道吳東陽爲什麽要率軍攻打我們嗎?昨夜那兩個幫派雖然死傷殆盡,但吹哥我覺得他一定不是爲了他們,這種江湖厮殺,他不會管,更不會出動數萬兵馬,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隐情。”
吳曉菊的心情有些沉重,死傷了幾個姐妹,作爲幫主,她并不好受,吹吹一說,她馬上就道:“本姑娘倒是注意聽了吳東陽的一些話語,隐約覺得此事與鎮三關傲神龍有關。”
吹吹驚道:“啊!要真是這樣,這傲神龍也太可怕了!難道傲神龍也來到了鐵山國?”
笑三姐卻突然驚呼道:“我想起來了,那個算卦人是傲神龍,雖然作了些易容,但是他的氣勢和眼神卻是遮擋不掉的!”
笑三姐的小腦袋開始發熱了,浮想翩翩。
吹吹倒吸一口涼氣,驚道:“啊?算卦人,什麽算卦人?吹哥我怎麽沒見到?什麽時候的事?”
秒色秋白了他一眼,道:“你睡得跟豬一樣,要不是吳東陽率軍前來,吹牛王,你現在還在熟睡吧!”
小刀也道:“這是肯定的!傲神龍,嘿,總是與我們作對,下次我一定宰了他!”
笑三姐卻是驚疑未定,慌道:“傲神龍名列當世百大名将,可不是泛泛之輩,我們……”
秒色秋豪氣陡升,傲然道:“百大名将怎麽了?霍在光也是名将,剛剛那吳東陽也是名将,不是照樣被我們一鳴幫打敗了?怕什麽!傲神龍那混蛋,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我也早就想踢他了,就怕他不來。”
冷水寒不相信算卦人就是傲神龍,她心說,雖然沒見過傲神龍,但聽笑三姐描述過,那張臉怎麽看都不像,難道世上真的有這麽逼真的易容術?自己怎麽沒聽說過,再說了,就算有,也不會有人把自己裝扮成那個樣子,那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不過,她卻想起算卦人說的話,既然剛剛那場大戰被他說中了,那麽他說前面有一鳴幫的故人,這一定也是真的;這個人雖然不知道是友還是敵,但他似乎并沒有惡意。
她沉思了一會,冷冷地道:“前面有故人,有趣!駕!”
說完這句話,她打馬當先,縱馬馳騁,衆人急忙跟上,後面那個幫派也緊緊的跟在後面。
随着極光的出現,去往東邊的人越來越多,在東行的路上,很多客棧都已經客滿,無法入住。
住不了客棧,這露宿的布匹越來越吃香,這種布匹防水防潮,攜帶方便,制作比較費工夫,到處都有人搶,後來有商鋪嗅到商機,幹脆把上下兩層布匹縫到一起,做成睡袋,成倍擡高價格,即使是這樣,依然被搶光,一鳴幫與越女幫衆人好容易才高價搶到一些。
據說後來有強人專門搶劫這種布匹,然後高價兜售,竟然開金鋪還賺錢。
大多數時候,衆人都不得不在外面餐風露宿,雖然條件艱苦了點,但一鳴幫與越女幫結伴東行,一路相互照應,倒也很舒心。行到第三日,吳曉菊突然改變了主意,暫時不想東行了,便對一鳴幫衆人道:“各位朋友,不好意思,本姑娘決定暫時停止東行,去往東北方向一趟。”
一鳴幫衆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感愕然,吹吹嚷道:“你竟然改變主意,要去東北方向,吹哥我實在是搞不懂,你們要去那邊幹嘛?那邊又發現了什麽寶貝?”
笑三姐因爲擔心傲神龍會來找麻煩,很不希望她們走,急道:“我們走得好好的,爲什麽要去東北邊?結伴同行多好啊。”
冷水寒沒有言語,她在想着吳東陽的話,吳東陽曾說多多防範傲神龍,他的意思應該是有所指,剛剛那場大戰一定是針對一鳴幫的,其他幫派隻是不明不白的被卷進來,無意中替一鳴幫擋了刀槍。
如果這個判斷沒有錯,那傲神龍一定離一鳴幫不遠,很可能很快就出現,冷水寒心道,傲神龍,很好,我等着你,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小刀倒是無所謂,秒色秋大喇喇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也很無所謂。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擔心也沒有用,傲神龍很快就來了。
吳明珠格格嬌笑道:“我們幫主是要去東北邊了卻一樁心思,那邊可是有個很有名的俊俏男子呢。”
吳曉菊不由笑罵道:“明珠,你說什麽呢,就你多嘴!走啦,大家就此分手,後會有期!”
人各有志,她既然決定要走,一鳴幫衆人也知道無法勸止,隻好就此分别。
臨走的時候,吳明珠美目流連,看着小刀,似乎有話要說,小刀不明就裏,隻是随口說了句“再見”,根本就沒拿正眼看她。
吳明珠見小刀很無心,有些郁郁不歡,便走近吹吹,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瓶,遞給他道:“這個送給你,說不定到時候會有用處。”她用眼角瞟了小刀一眼,終于沒有再說話,跟着吳曉菊走了,當她轉身的時候,眼珠立刻就紅了。
吹吹以爲她想要送給小刀,隻是小刀不理她,才轉送給自己,并不覺得有多高興,接過之後,随手塞進革囊。
不是有心送給自己的東西,他也不太在意,很快便忘記了。
當然了,美人送東西給他,笑三姐,秒色秋和小刀自是免不了要取笑他一番,吹吹這次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再吹噓。
衆人見他很反常,也覺得無趣,就不了了之,不再說了。
越女幫走後,一鳴幫衆人繼續趕路,一路向東。
後面那個幫派一直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