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色秋也是很高興,但她稍稍矜持些,有意取笑笑三姐道:“喲,瞧把你興奮的,昨夜夢中摟着我,不停的喊薄冰哥哥,薄冰哥哥,愣是把我吵醒了。”
笑三姐的粉臉唰地紅了,噘着嘴道:“哪有,哪有,我哪有說夢話,色秋姐姐,你欺負我。”
呂薄冰搖頭苦笑,并不理她們,反而坐下來,跟花爲生打招呼。
小刀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問道:“幫主,你怎麽去了一夜,冷水寒找到了沒?”
秒色秋與笑三姐這才想起沒有見到冷水寒,不由覺得疑惑,笑三姐忙道:“薄冰哥哥,你沒見到水寒姐姐嗎?”
“别告訴我,你沒有找到冷水寒!呂薄冰,我會對你很失望的。”秒色秋有些不敢相信。她昨夜與笑三姐擔心了一夜,既然呂薄冰回來了,那一定也能把冷水寒救回來,她心想。
可惜,她想錯了。
花爲生問道:“昨日花某聽說呂先生去了闳雲山,本想帶些人手前去支援,無奈他們說不用,呂先生去了一夜,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冷姑娘,她還沒找到嗎?”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似乎是沒有睡好,說話的聲音有些幹澀,又有些小心翼翼。
呂薄冰卻不着急,喝了一口茶,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吹吹呢?怎不見他?”
他一問吹吹,衆人忽然都沉默了。呂薄冰看了看笑三姐,心說,莫非吹吹也失蹤了?這倒很有趣。
笑三姐見呂薄冰看她,眼圈立刻紅了,喏喏的道:“薄冰哥哥,早上起來,我們發現吹吹不見了,到此刻還沒有見到他人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是不是也被人綁架了?”
秒色秋剛剛見呂薄冰回來,還挺開心,此時也覺得憋屈,惱道:“這個要問小刀,他昨夜與吹吹在一起,吹吹不見了,他卻不知道,這有點說不過去。”
小刀撓着頭,委屈地道:“幫主,昨夜我睡得迷蒙,吹吹半夜爬起來,說要去茅房,我也沒在意。他一向愛睡懶覺,今早起來,沒見人,我還以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并沒有放在心上,就自顧去廚房準備早飯了。哪知道,直到我們吃完早飯,他還沒有回來,我們才知道他失蹤了。”
小刀很委屈,話說得很快,但大體意思呂薄冰還是聽懂了。
“興許吹先生突然來了興緻,想要出去逛逛,說不定,待會兒就回來了。小刀,你也不用着急。”花爲生見狀,趕緊安慰他。
秒色秋視花爲生爲眼中釘,見他說話,沒好氣地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當然不急,吹吹又不是你的同伴。”
呂薄冰見她又針對花爲生,趕緊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小刀,我要去你房間看看,你跟我來。”他站起身,對其他人道,“我們去去就來,你們在這裏等一下。”
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讓小刀和他一起進房間,讓其他人在外面等。
這顯得有點奇怪。
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呢?秒色秋、笑三姐,以及花爲生都很愕然。
小刀趕緊起身,跟着呂薄冰走進房間。
一進門,呂薄冰立刻關好門,然後,他聽聽門外沒動靜,才小聲問道:“小刀,吹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這真是很奇怪,奇怪的是,小刀竟然很會意,他也壓低聲音道:“幫主,你昨日走後,吹吹暗地裏告訴我,他要偷偷的去總壇的密道看看;他還告訴我,這是幫主吩咐的,讓我不要聲張,如今,既然他不見了,昨夜應該是去了密道。早上我見幫主還沒回來,怕說漏了嘴,也沒敢告訴他們。”
誠實的孩子。
呂薄冰十分欣慰,點頭道:“你做的對,吹吹與冷水寒應該都在密道裏,我們先去後堂等一個人。等他來,我們一起進密道,應該就能明了。”
“幫主,我們要等誰?”小刀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問道。
呂薄冰胸有成竹,微笑着道:“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走,我們先出去。”
小刀很乖巧地答應了,二人又回到了後堂。
秒色秋見二人回來,急道:“呂薄冰,你看出什麽了?搞得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們跟去,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吹吹在哪裏?”
笑三姐也嬌嗔道:“薄冰哥哥,怎麽不讓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了?”
“二位姑娘,莫要怪呂先生,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不過,呂先生,花某也很好奇,很想知道呂先生有沒有看出什麽蛛絲馬迹?”花爲生一邊打圓場,一邊借機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秒色秋,呂薄冰看在眼裏,心說你們二人還真是孽緣難了,哎!可惜啊,自古單相思,有幾個能開花結果呢?
呂薄冰看穿了花爲生的心思,笑道:“在下确實看得一些頭緒,不過嘛,再等等吧,會有人替我們找到線索。小刀,去弄些吃的來,從昨夜到現在,米粒未進,實在是有些餓了。”
小刀聽說他餓了,二話沒說,馬上去廚房準備。
呂薄冰的話,他一向是聽的,呂薄冰說餓了,他一定會放下别的事,給呂薄冰弄吃的。因爲,他與呂薄冰之間,有特殊的感情,這種感情,不可言喻,但卻深深的存在。
既像兄弟情,更像父子情,說不清,道不明。他們之間,不是當時那種男人間禁止的情愛,而是一種親情,一種依賴,一種信任。
小刀出去後,呂薄冰繼續喝茶,并對大家道:“來,我們先喝茶。等一會,會有人來,等他來了,我們就知道答案。”
“你故弄玄虛的,到底等誰啊?”呂薄冰不急,秒色秋卻很着急。
呂薄冰笑而不語,有意的賣關子。
花爲生也很想知道他在等誰,但呂薄冰不說,他也不好再問。不過,他雖然不問了,但是免不了又要偷偷的瞟向秒色秋,呂薄冰看在眼裏,心下暗笑,也不戳破,自顧自喝茶。
當下,衆人繼續喝茶。
沒辦法,呂薄冰不說,問也白問,還是先喝茶吧。茶水解渴,還有利于消化,有疑惑先憋着,沒渴死就行。
不一會,小刀端上了菜肴,呂薄冰也不問别人吃沒吃,一個人大快朵頤,吃完還不忘砸巴着嘴,有滋有味的道:“小刀做的飯菜,真是太香了。”
被人誇獎飯菜做得好,無論是誰,總是很開心的,聽到呂薄冰誇獎,小刀頓時喜形于色。
秒色秋格格嬌笑道:“瞧你得瑟的,不就是兩頓沒吃飯,餓得慌嘛。誰餓了兩頓,不覺得飯菜香?你到底在搞什麽?他們二人都失蹤了,你好像一點也不急。算了,你是幫主,你都不急,我急也沒有用。”
笑三姐很體貼,給呂薄冰加滿了茶水,柔聲道:“薄冰哥哥,辛苦你了,來,喝點茶。”
呂薄冰笑着接過小杯,一飲而盡,小刀很乖巧地把桌子收拾幹淨。
等的人還沒來,衆人等得無聊,就坐在一起聊天。
。。。。。。
再等了一會,終于來人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莊生機。
莊生機徑直來到後堂,到了門口才輕咳了一聲,花爲生沒有想到他會來,急忙迎上去。
呂薄冰的眼睛閃閃發光,抱拳笑道:“軍師,你終于來了,讓在下好等。”
莊生機抱拳還禮,依然面無表情,淡淡地道:“讓呂先生久等了,莊某慚愧得很,還請呂先生見諒。”
聽二人的對話,看起來就像是約過一樣。事實上,呂薄冰确實跟他約過,在出小石屋的時候,呂薄冰對他說過會在平城等他,請他前來一趟。
莊生機答應了,他是個守信的人,此時,如約前來。
秒色秋似乎明白了,脫口而出道:“呂薄冰,你與軍師約過?你說要等一個人,就是在等他?”
“我确實在等軍師,我們有約定。”呂薄冰給莊生機倒了杯茶水,微笑着道。
笑三姐奇道:“有約定?難道軍師也去了闳雲山?薄冰哥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軍師怎麽會去闳雲山?”
笑三姐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小刀笑道:“嘿嘿,笑三姐,幫主說有約定,那一定是有約定。是吧,幫主?”
小刀的口氣,不是在問呂薄冰,而是在肯定,他一直很信任呂薄冰。
呂薄冰卻不正面回答衆人,反而對莊生機道:“軍師,你來了正好,有件事要麻煩你。”
莊生機拿起小杯,一飲而盡,道:“好說,呂先生請吩咐。”
呂薄冰笑道:“吩咐不敢當,在下給軍師添麻煩了。請軍師立即布置人手,把總壇包圍起來,隻準進,不準出。另外,請軍師與我們一起進入密道。”
呂薄冰要進入密道,他已經确定吹吹和冷水寒都在密道裏。
花爲生聞言,面色大變,急忙道:“啊…呂先生爲何要進入密道?密道的出口已經被封死,沒有進去的必要吧!”
聽他的口氣,他很不想莊生機進入密道。
莊生機面色一沉,忽然喝道:“來人!”
有護衛進來,莊生機道:“傳我将令,即刻将總壇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斬!”
軍令如山,護衛馬上領命而去。
花爲生面容慘白,大汗淋漓,他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既然暴露,那索性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莊生機喝道:“花爲生,身爲平城主事,你可知罪?”
花爲生掏出羅帕,擦了擦汗,忽然鎮靜下來,笑者反問道:“我有什麽罪?”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承認。可是,他能不承認嗎?
莊生機哼了一聲,道:“走,與我們一同前去密道。”
他不肯再多說一句,立即上前帶路,呂薄冰快步跟在後面。
主帥要進密道,花爲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跟在呂薄冰與莊生機後面。
笑三姐、秒色秋和小刀三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很快,秒色秋使了一個眼色,三人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