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急忙就近找到一處坡地查看,隻見不遠處有幾百騎兵正在圍攻一個人。該人身手利落,身材較小,看不清使用什麽兵器,但見沖到他跟前的騎兵盡數被他打倒。
呂薄冰忽然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再仔細一看,那不是小刀嘛!
小刀怎麽會跑到這跟人打架?他十分驚訝。
不在鴻城,跑到這裏打架,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呂薄冰來不及多想,急忙縱馬下了坡地,直接沖了過去。
這些騎兵,在一男一女的指揮下,正奮力的往前沖,打得很起勁。
馬蹄聲急,呂薄冰很快就沖了過來。衆騎兵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飛身下馬,落入人群,人還未站穩,他便使出一招“風流”,掌風過去,立即打倒一片。
呂薄冰一招得手,毫不停息,再接着使出一招“風流人物”,掌影飄飄,頓時無數光芒迸射。這一招更厲害,騎兵的包圍圈,瞬間被打開一道出口。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快得人眼花缭亂,騎兵們根本來不及作反應。
呂薄冰見包圍圈被打開,便縱身一躍,來到小刀跟前。小刀正與騎兵鏖戰,忽然見騎兵一陣騷動,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等到看見呂薄冰現身,頓時明白過來。
小刀又驚又喜,嘿嘿笑道:“幫主,你來得正是時候,吹吹和秒色秋被他們抓了,我正着急呢。”
呂薄冰微笑道:“真有意思,我怎麽老是稀裏糊塗的趕上這種事?好了,我掩護你,你先去救他們。”
小刀急忙答應,便快速行動。
指揮騎兵圍攻小刀的,正是廣門府的摘花手花爲生于黃鹂鳥何英,二人見後方突然來了一騎,躍入人群,打倒衆多弟兄,均都大吃一驚。
還好二人久經戰陣,雖然吃驚,但并不慌張,便立即組織騎兵準備圍攻呂薄冰。可惜,他們小看了呂薄冰。
呂薄冰毫不含糊,接連使出三招“風流人物”,打得騎兵人仰馬翻。小刀趁勢沖出包圍圈,來到吹吹和秒色秋面前。
秒色秋正躺在地上,不過,她看起來似乎在熟睡,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吹吹被人五花大綁,扔在地上,正在郁悶,他見小刀過來,喜不自勝,忙招呼他,小刀趕緊上前割斷他身上的繩索,他這才解脫了。
。。。。。。
呂薄冰使出三招“風流人物”之後,再使出一招“千古風流”,頓時光影四射,不一會,數百騎兵盡數被他打倒。
吹吹終于知道是呂薄冰來了,興奮不已,大聲叫嚷道:“哈哈,呂薄冰,你終于來啦,吹哥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
他又吹牛了,小刀沒好氣的給他了一拳,他趕緊躲開。小刀沒空理會他,扛起秒色秋就跑,吹吹趕緊跟着跑。
他們沒事了,卻有人有事了。
呂薄冰瞬間解決了所有的騎兵,花爲生與何英大驚失色。
橫地裏突然闖出一個這麽厲害的人物,讓人不吃驚都不行,何英愣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花爲生吃過小刀的苦頭,見來人比小刀還厲害,吓得心驚肉跳,冷汗直流,動都不敢動。
還好,何英很快反應過來,她心道,大敵當前,豈可猶豫,即使打不過,也要跟他拼了。她稍一遲疑,便嬌喝一聲,縱身飛起,人在半空,寶劍出鞘,“刷刷刷”三劍刺向呂薄冰。
出劍辛辣,老到,毫不遲疑,劍劍要人命。
可惜,她面對的是呂薄冰,呂薄冰見她是個姑娘,倒也不想傷她,倉促之間,連連側身,一一躲過。
何英豈肯罷休,使出一招“黃鹂鳴翠”,寒光閃起,利劍如疾飛的黃鹂,直撲刺呂薄冰。
呂薄冰見她不肯罷休,有意要試試她的武功,便起身再次躲過。何英見兩招失手,毫不客氣,“黃鹂啼鳴”、“黃鹂起飛”、“黃鹂捕食”三招連發,一時間劍光閃閃,讓人眼花缭亂。
呂薄冰見她連連出劍,毫不手軟,也不由認真起來,身影如風,急速避讓,他每一次避讓都恰到好處,何英的劍法雖然淩厲,但卻不能傷他分毫。
何英見連續數招都被他躲過,急得雙目泛紅,快要哭了。
惹哭了女孩子,是很不好的,何英把心一橫,要拼命了,索性使出大絕招“黃鹂拼命”。隻見數十道劍光如猛禽追獵,迅捷如風,攻向呂薄冰身前全部要害。
此招既出,呂薄冰險象環生,吹吹和小刀扛着秒色秋正走過來,見她這一招厲害,無不驚訝。
不過,他們并不擔心。
他們有理由不擔心,好個呂薄冰,見她來勢兇猛,并不慌忙,隻見他側身,閃轉,出掌,一氣呵成,動作快如閃電。在一瞬間,他出招了,雙掌微張,使出一招“風流人物”,掌風過去,光芒四射。
何英的“黃鹂拼命”不可謂不厲害,可是呂薄冰的光芒更加厲害,光芒既出,劍光立刻停滞,她的劍再也刺不出去了。
何英驚愕不已,急忙收劍。呂薄冰可不給她機會,身如閃電,欺身而上,右手雙指堪堪夾住她的手中劍。
何英吓壞了,急忙抽劍,卻怎麽也抽不動。
輸了,真的輸了。
一般來說,要是男人輸了,要麽淡然不在意,要麽覺得很丢人,當然,大多數男人都會覺得很丢人,淡然不在意的男人很少。
女人有時候卻是不同,她會覺得很委屈,就像被男人欺負一樣,覺得十分委屈。何英現在就很委屈,她見劍抽不動,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嘩嘩就下來了。
看她的樣子,就像是被男人欺負的弱女子,楚楚可憐。
呂薄冰想不到她竟然會哭,憐香惜玉的心大起,急忙撒手微笑道:“在下呂薄冰,出手重了些,還望海涵。請問姑娘是什麽人,爲什麽要率兵攻打在下的同伴。”
“呂薄冰?啊,你就是呂薄冰!” 何英正在流淚,聞言大吃一驚,急忙收劍入鞘。
頓了一頓,她顯得更加委屈,眼淚流得更歡了:“我,我是廣門府的黃鹂鳥何英,你,你,你是一個大男人,爲何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欺負人,哼…。。。”說是這麽說,她卻還用手指着在一旁發愣的花爲生,接着道,“他是摘花手花爲生。”
他們帶領幾百騎兵欺負小刀,呂薄冰隻不過出手幫助同伴而已,再說了,他沒有主動對何英動手,而是何英先對他動手的,他隻不過自保而已。
可是何英就要這麽說,因爲她是美人。
呂薄冰苦笑不得,心說,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了。
可是,跟女人有道理可講嗎?跟女人較真的男人,不是大笨蛋,就是大傻瓜。在女人面前,主動低頭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其實,呂薄冰已經猜出來她是廣門府的人,隻是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小刀怎麽就和他們打起來了。他不好直接問原因,隻得裝聾作啞,哈哈笑道:“哈哈。。。。。。看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花爲生剛才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呂薄冰與何英的打鬥,見他輕松奪了何英的劍,知道他武功高強,不由驚駭不已。此刻,他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見呂薄冰說出突然這樣的話,不由得一陣糊裏糊塗。
他好奇心頓起,忙問道:“一家人?誰跟你一家人?”
呂薄冰聳了聳肩,笑道:“在下正準備去廣城見高宋曉教主,在這裏遇見你們,也算緣分,煩請二位爲在下帶路!”他一邊說,一邊很乖巧的拿出錦帕,笑容燦爛地遞給何英。
女人的眼淚,是需要男人的溫柔才能止住的,何英見他風流倜傥,笑如春風,頗有好感。又見他遞過來錦帕,更是芳心暗動,對他的好感愈發地增加。她低頭接過錦帕,俏臉飛過一抹紅霞,似是很不好意思。
随後,她乖乖地擦起來眼淚,臉上也出現了甜甜的笑容。
對付女人,有時候一塊錦帕,比刀,比劍,比拳頭,甚至比所有的武器都厲害。
那些倒在地上的騎兵哼哼唧唧,紛紛看着花爲生與何英。他們的意思是請示,到底該怎麽辦。
何英和花爲生爲難起來,二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又打不過,隻會自己遭殃。
況且,何英芳心暗許,早就不願意和呂薄冰動手了;而花爲生也被呂薄冰的武功折服,根本就不敢動手。
一時之間,氣氛似乎有些奇特。
這一切,呂薄冰都看在眼裏,他笑了笑,眼光溫柔地落在何英臉上,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何英會意,俏臉更加紅潤,她急忙扭過頭去,嬌羞道:“讨厭,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帶路就是。”
小刀放下秒色秋,把她放到一旁的青草地上。。
呂薄冰的注意力剛剛一直在何英身上,直到此時,他才注意到秒色秋。
他見秒色秋有點不對勁,甚是奇怪,忙問道:“她這是怎麽了?”
吹吹嚷道:“呂薄冰,你怎麽過來了?哈哈,你這是要幹什麽啊?趕緊把他們給抓了,正是他們把男人迷給弄暈的,你看看她,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秒色秋氣色紅潤,仍然在熟睡。她的臉更加妩媚,更加動人,宛如一朵嬌豔的花。
花香勾人心魄。
花爲生看得癡了,靈魂差點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