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門府總部廣城與鴻門三十六幫總壇鴻城相處并不遠,約一百五十裏路程。此時,廣門府已經得到消息,知道鴻門三十六幫正要聯合烏蘭國攻打他們。
如果情況屬實,對廣門府來說,形勢将是相當不妙。本來兩方勢均力敵,誰也吃不了誰,如今一方得到強大的外援,出現了這種情況,無論對誰來說,都很不妙。
眼下廣門府教主野螳螂高宋曉正召集手下衆位大将議事,商議如何應對此事,他們還不知道鴻門三十六幫與烏蘭國的聯盟已經瓦解。
至少,現在還不知道,更不知道呂薄冰即将帶着毛四黑的和平誠意,撲面而來。
高宋曉手下有四員得力大将,頭号大将乃是軍師小智星秋末痕,餘下三位分别是瘋鐵錘萬仁雲,黃鹂鳥何英和摘花手花爲生。秋末痕,萬仁雲與何英接到高宋曉的傳喚,急忙來到總部大堂集合,唯獨不見摘花手花爲生。
高宋曉眼光掃過,發現花爲生沒來,便問道:“如此大事,花爲生怎麽沒來,他人呢?”
萬仁雲與何英均道不知,秋末痕道:“禀告教主,屬下昨日安排爲生兄弟前去鴻城刺探軍情,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既然此刻他還沒有回來,說不定他又到哪風流去了,爲生兄弟愛沾花惹草,此刻說不定他正與哪位女子花前柳下,也未必可知。”
高宋曉聽得眉頭一皺,有些不快,道:“軍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能老是慣着他,以後,你要時常管管爲生兄弟,男人風流可以,但不能耽誤事,更不能去招惹良家女子。如果他惹了什麽禍事,你可不能隐瞞不報!”
他不知道,花爲生這次确實惹事了,而且,惹的不是一般的良家女子,而是一個很特别的良家女子,如果男人迷也算良家女子的話。可惜,她真的不算,她隻能算一個狐狸精。
當然了,也可以認爲她是良家女子,人家也沒有随随便便和誰上床,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呢。這樣的女子,要不是良家女子,那麽在不知道多少個時代後的天國王朝-也就是現在,應該說幾乎沒有良家女子。
女孩子莫怪!
時代不同,在那個時代,未婚先上床,未婚先孕,絕對是丢人現眼,敗壞門風的事。男人迷長得傾城傾國了點,長得風騷了點,又恰恰不鹹不淡的勾引了不少男子,這在當時來說,很不應該。
傾國傾城沒過錯,風騷卻是有錯,勾引男子更是錯。所以,即使男人迷仍然是個處子之身,也被很多人認爲,她不是個良家女子。
秋末痕見高宋曉不高興,急忙道:“是,教主,屬下一定會告誡爲生兄弟。”
高宋曉擺手道:“先不說這件事了,姑且說說鴻門三十六幫。想必諸位已經知曉毛四黑與烏蘭國涼州兵馬大總管鎮三關傲神龍結盟的事,如果烏蘭國國王同意傲神龍出兵幫助毛四黑攻打本教,該當如何是好?”
不用如果,烏蘭國國王早就屁颠屁颠的批準了,這種好事,他要是不準,那豈不是沒有天理?
隻不過,呂薄冰壞了他的好事,隻不過,呂薄冰得罪了更多的人,連強悍的和盟也得罪了。
得罪和盟的後果,不怎麽嚴重,出了一點點小事而已。隻不過,冷水寒昏迷不醒,失蹤不見,隻不過,呂薄冰要去闳雲山救她。
人沒救出來,自己差點搭進去。
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萬仁雲聽說傲神龍要幫助毛四黑,早就火大了,見高宋曉問他們,他怒目圓睜道:“呸,怕個球,他們算個屁,要是敢來招惹本教,屬下定讓他們豎着來,橫着走。”
這是一個牛逼的人,牛逼的人通常都會被更牛逼的人給放倒。
秋末痕知道他是個急性子,忙道:“仁雲兄不要動氣,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以前本教與鴻門三十六幫勢均力敵,大小數十戰,各有勝負,雙方都傷亡不小。如果烏蘭國真的出兵幫助毛四黑,形勢就會對我們相當不妙。”
萬仁雲才聽不進去,嚷道:“怕個鳥,老子就不信他們敢來!”
何英笑道:“仁雲兄你還是暴脾氣,小妹認爲軍師說得對。一旦烏蘭國與毛四黑合兵攻打本教,本教恐怕兇多吉少,就算是僥幸險勝,恐怕也元氣大傷,讓其他幫派占了便宜。到時候,本教虎落平陽,大權旁落,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高宋曉點頭道:“英妹所言極是,這個後果十分嚴重,恐怕我們無法承擔。當務之急,是要想出對策,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有什麽良策?軍師,如果邀請其他國家出兵協助本教抵抗毛四黑,你看如何?”
秋末痕道:“禀教主,屬下認爲,短時間内很難說服其他國家出兵,天下戰亂平息才十數年,各國正在整理内政,休養生息,誰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這事,這事恐怕還得我們自己處理。”
何英道:“聯絡其他幫派如何,要知道本教萬一要是失利,便會打破目前均衡的态勢,一旦鴻門三十六幫獲勝,各幫各派恐怕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秋末痕搖頭道:“這件事情萬萬不可,各幫各派本來就心不甘情不願地依附本教和鴻門三十六幫,現在他們巴不得本教與毛四黑拼個你死我活,實力消損,正好趁了他們的心。假如果本教現在提出與他們聯合,他們不但不會同意,反而暗地裏笑話我們。”
高宋曉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不由大爲着急,忙問道:“那依軍師所言,本教要怎麽辦才好?”
秋末痕道:“禀教主,屬下認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和。”
萬仁雲聽說要求和,大怒:“你說什麽?奶奶個球,還沒打就求和,你這個酸文人,出的什麽酸主意,安得什麽好心?我呸,教主,你不能聽他的!。。。。。。”
他還要再說,高宋曉見他越說越不像話,趕緊打斷他:“仁雲,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不要插嘴,讓軍師把話說完。”
萬仁雲隻好氣鼓鼓的不說了。
秋末痕假裝沒看見,連忙謝過高宋曉:“謝教主,如今擺在本教面前的有三條路,要麽戰,要麽降,要麽和,屬下認爲,戰是下策,降是中策,和是上策。”
高宋曉問道:“這話怎麽講?”
秋末痕道:“教主,聽屬下細細說來,如果要戰,不管勝負如何,最終得利的是烏蘭國與各小幫小派,這一戰,肯定是生死大戰,最終本教與毛四黑拼個魚死網破,烏蘭國便會乘虛而入,控制局勢;毛四黑是個有主張的人,一定不肯臣服烏蘭國,那麽烏蘭國就會扶持某個親它的幫派,穩住局勢,到時候闳國的大權旁落烏蘭國之手,萬民陷于水火,我等的罪過可就大了;可是,如果投降,又會便宜了毛四黑,我們與他大小數十戰,結下的梁子不少,向他投降,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我們豈可甘于人後,從此在他屋檐下求生存?由此來說,戰與降,這兩條路都不通,那我們隻有走第三條路-求和,如果求和成功,本教與鴻門三十六幫便可以共同執政,共享闳國大權,闳國從此可保太平,減少刀兵,此乃萬民之福。”
秋末痕是個明白人,他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分析得極其透徹,果然不愧是軍師之名。高宋曉連連點頭,就連瘋鐵錘萬仁雲也認爲秋末痕所言非虛,怒氣漸消,一時間衆人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高宋曉道:“軍師言之有理,本教主也認爲應當主和,一來可以平息刀兵,二來免于國家陷入他國之手,隻是如今,我們不知道毛四黑會怎麽想,假如隻有我們有和談的想法,他卻沒有,那麽這件事恐怕很難辦,最後還是免不了刀兵相見,魚死網破,這可如何是好?”
他說的也有道理,秋末痕深以爲然,不由暗暗着急。和談這件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恐怕遠遠沒有那麽簡單,想來想去,秋末痕覺得最好還是去一趟鴻城,先去探探毛四黑的想法,再作打算。
他對高宋曉道:“教主,要不屬下去一趟鴻城,會會毛四黑,探一下他的想法,他曾發誓救萬民于水火,使國家和平,免于刀兵,或許這件事會有轉機。”
有這個想法,好極了,皆大歡喜。不用他去,呂薄冰正在前來廣門府的路上,如果他知道秋末痕有這個想法,一定很開心。
可惜,他不知道,呂薄冰也不知道,所以,架還是要打,麻煩還是會有。
麻煩很快就來了。
高宋曉正要說話,忽然有人匆匆來報。
高宋曉眉頭一皺,忙問出了什麽事。
來人看起來跑了很多路,氣喘籲籲,見教主問他,急忙禀報道:“教主…。。。大,大事,大事不好,花爺被人給抓了。”
高宋曉等人這一驚非同小可,萬仁雲更是暴躁,一把揪住來人,粗聲粗氣的道:“花爺怎麽啦?快點給老子說清楚,要是敢胡說八道,老子把你給活撕了。”
來人吓壞了,磕磕巴巴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