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夜驚魂

呂薄冰好不容易上了闳雲山,結果帶路人張小中卻一無所知,把他帶到群山連接處,便跑了。

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隻好接着往前走。

一個人來,也隻好一個去。

人家帶路的好人都已經受傷了,再強逼人家繼續帶路,有點說不過去,噢。

一個人的旅途,似乎有些寂寞,不過,很快他就不寂寞了。

因爲很快就有人來陪他。

呂薄冰一個人上路了。

雖然說站得高,看得遠,山風習習,不冷不熱,很是舒坦;但是在這樣的夜晚,這樣孤單而又寂寞的夜晚,無論是誰,一個人走在黑乎乎的山腰,都沒了豪情壯志,更别說登高望遠,抒發情懷,吟詩題詞了。

所以,這個夜晚并沒有留下什麽動人的詩詞歌賦,至少曆史上就沒有。

當然,呂薄冰還是很有文采的,他很會作詞寫詩,而且還寫了不少。至于水平有多高,看看少劍就知道了,少劍的水平是杠杠的,呂薄冰的文采永遠緊密地追随着少劍,少劍有多高,他就有多高。

也正因爲此,呂薄冰雖然文采卓越,但永遠都比不過少劍。

既生薄冰,何生少劍呢?

呂薄冰這輩子也隻好被少劍踩着了。

山中夜色與城鎮很是不同,别有一番滋味。

這種滋味,是孤單、寂寞和害怕的混合體。

城鎮的夜晚,隻要有微弱的月光,就能看見衆多的房屋,讓人有些許踏實感。

而在山裏,除了山風的聲音,就是山風吹過樹木,沙沙作響的聲音,偶爾山腰下還會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

在夜晚的山上,聽見這樣的聲音,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與忐忑。

怪瘆人的,居然還有野獸在叫,不知道有沒有美女?

您别說,還真有。

一般人,即使在白天,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裏行走,也會很不安,更别說在漆黑的夜晚了。

幸而呂薄冰不是一般人,他是江湖人,而且是個老江湖,(至于他有多老,少劍告訴你,你聽好了,他老人家今年貴庚一十九歲,夠老吧)膽子很大,而且現在他的心思全在血手印和冷水寒身上,無心他顧,倒是不在意這些。

夜色越來越濃,月亮卻還未上枝頭。

在雲霧缭繞的山上,樹木濃密,天黑得早,月亮如果不上中天,是很難照射進來的。

這種完全的黑暗,讓人在雄偉的山上有些神經緊張。

呂薄冰屏神靜氣,在暗影中摸索前進,他不知道石屋是什麽樣子,也不知道石屋裏有什麽東西在等着他,然而他必須去!

他的夥伴冷水寒此時仍然昏迷不醒,不知所蹤,等着他搭救。

呂薄冰的本意,不是來英雄救美的,他隻是爲了救夥伴,救他的紅顔知己。但無論是什麽原因,願意在這樣的夜晚去救一個美人,他一定是個英雄。這樣的英雄,多多益善,如果美人有難,男人不去救,要這樣的男人吃幹飯嗎?

隻是冷水寒真的在石屋裏嗎?他也不敢确定,但是他不得不前去石屋,他有足夠的理由要去那裏。

黑暗,完全的黑暗,如果是一般人,隻能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好在他的眼神很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附近的情景,也許這就是江湖人長久練出來的本事吧,他的眼神,比一般江湖人還要好。

前面說過,呂薄冰是個老江湖,至于他有多老,少劍已經告訴你了。他不但是個老江湖,而且武功高強,輕功出衆,玉樹臨風,風流倜傥,高大英俊,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男人所有的好,他都有,男人沒有的,他當然也沒有,要是他身上哪個地方多長了一點東西,怪吓人的,噢。

這麽好的男人,真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不,應該說幾乎已經絕種了。

現在這種男人居然出現了!

女人們,你們還猶豫什麽?趕緊上啊,非誠勿擾。努力把他搶回家,珍藏起來,養着、供着都行,千萬别便宜了别的女人。

啊,你要他當玩具?有創意,夠狠。

當玩具也行,你搶到了,就是你的,你想怎麽着都行。

什麽?他年紀太小,還未到法定年齡?不能拜堂成親?有沒有搞錯,你讀過曆史沒有?唐宋元明清,所有的史書,你随便翻,如果他這個年紀不适合拜堂成親,少劍馬上去撞牆。

你手上的史書是秦漢的?這個确實有點久遠啊,比少劍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往上十輩的爺爺都老,這個确實有點難辦啊,少劍還是先撞牆吧。

等等,少劍才不會那麽傻呢,活得好好的,就這麽撞牆,也太不值得了。你耐心點,好好翻翻,一定能找到男人十九歲就可以拜堂成親的依據。

什麽,你說你是男人?你也喜歡呂薄冰?這個有點難辦啊,好吧,戀愛自由,衆生平等,少劍幫你問問他,如果他也喜歡男人,也恰巧喜歡你,那少劍樂意做個媒人,給你們牽根紅線。

這事就這麽定了,萬一要是成了,到時候你别忘了給少劍送一份大禮啊,什麽黃金啦,白銀啦,多多益善。

沒有?哦,夜明珠?夜明珠更好。

有點跑題啊,莫怪莫怪,還是先說說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呂薄冰吧。

呂薄冰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地摸索着,慢慢地走,他走了很久。

慢慢地,月亮爬上枝頭,點點清輝灑進山林,山林中越發顯得靜谧和詭異。

山高林密,不太好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石屋到底還有多遠,然而他必須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隐隐約約覺得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爲什麽不安。

越往前走,這種不安越強烈。

他忽然覺得什麽東西在後面跟着他。

有點可怕,在這樣的夜晚。

人們也許都有這樣的感覺,一個人在夜晚行路的時候,越是覺得有東西在身後跟着,就越想回頭,越想看看後面到底有什麽。

有東西還好,該怎樣就怎樣。

不過,大多時候後面并沒有東西。但這并不妨礙人們緊張,人們有時候還會跑起來,或者自己跟自己說話,或者唱個曲,給自己壯壯膽。

這也無可厚非,因爲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因爲害怕,因爲心虛,所以積極地自我保護。

當然了,大多時候這隻是自己吓自己,身後未必有什麽。

至于小多時候,那少劍就不得而知了。

呂薄冰并沒覺得害怕,也沒有回頭,但是直覺告訴他,後面一定有動靜。不是那種莫名恐慌的感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有動靜。

這種動靜,讓人有些緊張,呂薄冰隻覺得後背有一絲絲發涼。

他開始幻想一些畫面。他在想,也許一回頭,就會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也許不是女鬼,而是一個臉上血淋淋的厲鬼。

不管是什麽鬼,都會很不好玩。

不過,他雖然在想恐怖的畫面,但并不害怕。

他仍然向前走。

如今,後面不管是什麽東西,他也沒心思去害怕,隻要還沒有攻擊他,他就不用回頭。

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無非就是自己的恐懼,或是難以識别的人心,即使後面是猛獸、惡鬼、靈者或是偶靈,都沒有什麽,或者是路過的吧,呂薄冰心想。

隻要不來招惹他,大家相安無事,如果後面的東西膽敢攻擊他,他就會毫不留情的還擊。

(名詞解釋:靈者和偶靈,弓靈者已經出現過了,不用怕,他們不是鬼,是人,隻不過比一般人特殊那麽一點點,至于這一點點是多少,這裏先賣個關子,以後會專門講到)

他繼續往前走,後面的東西越來越近,他甚至能感覺到急促的呼吸。

呼吸是那樣的近,以至于他覺得,再走幾步,那東西就會貼近他的脖子,他一回頭,說不定腦袋正好跟那東西撞上。

如果是這樣,那一定很好玩。

他可不喜歡這樣。于是,他沒有回頭,隻是停下腳步,靜靜地站着。

他不回頭,并不是表示他害怕。他隻是不想看見不願意看見的東西。

見他突然停下來,後面的動靜立刻消失了,但是呼吸卻沒有停止,甚至還有些急促。

有三個人的呼吸。

呂薄冰心念一動,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笑了笑,大聲招呼道:“我知道是你們,出來吧,别在後面跟着了。”

後面三人見他打招呼,似乎很吃驚。他們略一遲疑,終于還是走出來了。

三人徑直走到呂薄冰面前,其中一人道:“呂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但知道後面有人,還知道是我們,小中想不佩服都不行。”

原來後面的三人,正是那山中猴張小中以及兩名獵戶。

“既來之,則安之,一起走吧。” 呂薄冰的笑容很燦爛,邀請道。

張小中道:“請!”便與二名獵戶上前帶路。

呂薄冰跟在三人後面,不再說話。他不想問,也不想說,三名獵戶既然跟來了,那就有跟來的理由。

在黑夜中多三名同伴,即使不說話,也比一個人好。

多一個人走路,多一份安心。

在路上,三名獵戶主動的說了原因,呂薄冰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張小中心急火燎地逃命,跑了沒多久,便感到氣血翻湧,十分難受。

難受就對了,無論是誰,受了傷,流了血,再跑路都會很難受,他又不是靈者,沒有快速自愈的本事,當然也不例外。(看出來了吧,靈者與一般人相比,還是有一點點特别的,偶靈比靈者還特别那麽一點點,後面會說到)

張小中慌了,很擔心自己就死在山裏。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常年在山中活動,知道下了山腰以後,林中猛獸多出沒,十分危險。

根據聰明野獸守則,野獸們白天不敢出來,在晚上,那是一定會出來活動的。

如果他沒有受傷,再多約幾個獵戶,憑着矯捷的身手,以及良好的箭法,倒是可以下山;或者幾名獵戶待在山高處,互相照應,等到天明再下山,也不是不行。

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又身受重傷,如果硬要下山的話,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妻兒老小還怎麽活啊。

張小中很着急,不知道怎麽辦,正當他着急上火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了動靜。他大吃一驚,急忙回頭,發現兩名獵戶正氣喘籲籲的趕過來。

原來兩名獵戶不忍心把他一個人落下,狀着膽子前來找他。

張小中大喜過望,急忙與二人打招呼。

三人便彙合在一起了。

不過,他終究身受重傷,下山不方便,怕這樣下山會拖累二人,便打算去更高的地方待一晚。再一想,隻有三個人,自己還受了傷,上山不方便,待在山高處也不見得安全。

于是他跟二人商量,三人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最後還是張小中提議道:“算了,哪也不去了,我們還是跟着呂先生吧,不知道石屋中到底有什麽東西,我也十分好奇,想進去看看。”

二名獵戶雖然擔心,但轉念一想,反正下不了山,還不如一起去。三人商量妥當,便去追呂薄冰。他們熟悉路,很快就追上了他,暗暗在後面跟着。

他們沒想到的是,呂薄冰很快就發覺了,這讓他們十分吃驚。當呂薄冰向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有些緊張,稍一遲疑,便主動上前帶路。

事情很簡單,就不多說了。

有三名獵戶帶路,後面的行程快了很多,很快,呂薄冰就發現幽暗的樹林中出現了一個石屋。石屋看起來很大,卻看不見門。

呂薄冰以爲門在别的方向,問道:“門在哪邊?”

張小中回道:“門就在這邊,隻是樹藤雜草太多,把門給堵住了,必須走近一些,才能看得清楚。”

呂薄冰依言,走到石屋跟前。

這石屋還真是不小,高約有一丈二,寬卻足有五丈,周圍長滿了樹藤雜草。

此時月上枝頭,清輝陰冷,月光灑在石屋上,突兀而又神秘,讓人有一種說不起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脊背有些發涼,十分的不舒服,仿佛面前的石屋是一座鬼屋,随時會有大鬼小鬼闖出來。

呂薄冰盯着石屋,神情有些凝重。

張小中見他沉默不語,問道:“那個獵戶爲什麽要呂先生來這裏呢?這座石屋,裏面有三間房屋,早前,我曾與幾個獵戶進去過,裏面空蕩荒蕪,雜草叢生,并沒有什麽東西。”

呂薄冰面色緩和,若有所思道:“在下也很奇怪,并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麽做。既然來了,無論如何,也得進去看看,也許進去才能找到原因。以前裏面沒有東西,不表示現在沒有,哪個是門?”

張小中突然有些害怕,緊張地道:“呂先生,你真的要進去?”

呂薄冰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不是不害怕,隻是他覺得,比起血手印,比起内心的恐慌,再可怕的東西都算不了什麽。

“撥開這個藤蔓,便能看見石門,天這麽黑,也許裏面真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張小中伸手指了指一處藤蔓,緊張地道。

說是這麽說,他還是想進去。人真的很奇怪的動物,他明明很害怕,卻還是想進去,或許這就是人類的通病吧。如果他真的不想進去,相信呂薄冰也不會逼着他進去的。

這與看恐怖片一個道理。少劍膽子比較小,又沒有什麽魅力,從來沒有女孩子約少劍一起恐怖電影,少劍隻好躲在家裏,一個人看,一個人看是很恐怖的,少劍常常吓個半死,但還是忍不住要看。

呂薄冰微微一笑,道:“裏面再怎麽恐怖,也無非是些人或鬼怪,該遇見的還是要遇見。既然我們已經來到這裏,便沒有理由不進去。此時月上枝頭,正是魑魅魍魉活動頻繁的時候,即使我們不進去,如果裏面有什麽東西,區區藤蔓也攔不住,難保它們不會出來。”

呂薄冰說的沒錯,事實确實是這樣。

張小中想想也是,便取出弓箭,左手拿弓,右手搭箭,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

其實藤蔓這麽緊密,想要進去,就必須動手把藤蔓撥開,真的遇見什麽東西,他也來不及放箭。

其他二位也有樣學樣,拿出弓箭擺好架勢。(這兩個死跑龍套的還挺賣力,隻演不出聲,看他們這麽辛苦,晚上夜宵一人加一個盒飯。什麽,那個年代沒有盒飯?少劍告訴你,有,肯定有,飯盒盛的飯就是盒飯。那個年代有鐵飯盒,銅飯盒,還有木飯盒,瓷飯盒,飯盒多着呢,怎麽會沒有盒飯?沒文化,真可怕。)

石屋裏到底有什麽呢?他會不會進去之後,再也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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