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勢力驟然發難,這讓黃敬明始料未及,黃家在gz那邊也算是一方巨擎,黃老爺子從政一生,多少也爲後代謀了一些福利,家底雖然也算是殷實,不過和眼前這幾位商業巨頭比起來,顯然差距不小,如果這些人真聯手起來對付黃家,饒是黃老爺子那樣的人精,雖然積累了這麽多年的人脈,恐怕覆滅也隻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黃敬明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強硬的擋住方偉峰的半邊身子,低沉的道:“我押上整個黃家,隻要他叫的價,哪怕我們黃家傾家蕩産,也會拿出來。”
不少人微微錯愕。
特别是吳桐,神色複雜的望了一眼黃敬明。
“黃家?”黑寡婦嘴角露出一絲涼薄嘲諷的笑意,溫潤如水的道:“你們黃家就算是傾家蕩産,估計也拿不出這麽多的錢!”
黃敬明一陣語塞,他很清楚,黑寡婦說的的确是實話,就算是賣了整個黃家,恐怕也拿不出這幾千個億的現金。
不甘落後任何人一步的賭霸天,點燃一支煙,悠哉遊哉的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那兩個臉相還很青澀,也很面生的青年,吐了一個煙圈才慢吞吞的道:“陳大書記,既然拿不出這麽多錢,我想應該沒有資格坐在這裏,這可是關系到整個浙江未來發展的事情,他開始叫的價格,是不是也可以全部作廢?”
陳博弈眉頭微皺,轉頭望向方偉峰,将方偉峰和黃敬明兩人臉上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一如既往的還是那張淡然的笑臉,這不禁讓他想起在歐陽離歌生日宴會上發生的一幕,同樣看起來是處于劣勢,不過最後卻輕而易舉的就翻盤,完全的出人意料,同樣是那張面孔,同樣是那種雲淡風輕的神情。
看到陳博弈遲遲不開口,葉知秋咳嗽一聲才懶洋洋的道:“博弈啊,我們這是講究公平、公正、公開的競标,如果沒有實力的人,不管靠誰的關系,我們都應該要杜絕出去,不要因爲一個人而罔顧整個大局啊!”
而下面的一圈人,都知道,那個膽敢和王長貴、上海黑寡婦、賭霸天抗衡的青年,恐怕就要出局了。
陳博弈一臉苦澀。
黃敬明也是一臉苦笑,原本隻是打着分一杯羹的想法過來插一腳,卻不想事情的發展軌迹超出他的預料,鬧得太大了一點。
而周圍那一群人,似乎也都知道,這個敢和王長貴、賭霸天一群人唱對台戲的青年,似乎就要出局了,過程很華麗,結果卻顯得有些慘淡,不少人都微微有些惋惜。
而今天的杭州市委,注定不會平靜。
一輛銀靈三星系列的勞斯萊斯緩緩開進市委大院。
大院裏的豪車雖然不少,不過和這限量版的勞斯萊斯一筆,瞬間就變得黯然失色起來,畢竟有的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比如身份,比如地位。
勞斯萊斯停下,一個滿頭銀發,步履沉穩的外國老人走下車,打開後排車門,站在一側,微微彎下腰,從神态到舉止,都是無懈可擊,将歐洲上流社會那種紳士的禮儀展現得淋漓盡緻,無懈可擊,挑不出一絲一毫的诟病,一個二十三、四的青年跳下車,穿着打扮都顯得有些另類,一張臉滿是玩世不恭的神色,舉止輕佻,和眼前這個哪怕是細節都無懈可擊的老人比起來,相差不止十萬千裏。
“就是這?”青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老者微微點用,用一口純正的牛津英語道:“少爺,請柬上的地址就是這裏,杭州市委。”
青年點點頭,直接走進去。
兩個外國貴族打扮的一老一少走進來,自然引來了不少的注視和讨論,青年走到門口,正好聽到賭霸天那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神色,一閃而逝,沒有急着推門進去,而是聽完了所有人的對白,才笑着道:“皮伯,中國有句古話,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老者不理不睬,似乎沒有聽到青年的話一般。
青年也沒有讓老人回答他的意思,直接推門進去。
不速之客不少。
先是一個沿海的賭霸天,後面又是上海黑寡婦,現在又多出一個帶着老奴的青年,所有人紛紛轉頭,望着這一對主仆。
推開門的一刹那,臉上瞬間變成開始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用一口最純正的華夏語言,字正腔圓的道:“他的帳,全部算在我頭上,”聲音不大,卻有種擲地有聲的感覺。
又殺出一個程咬金?
黑寡婦和王長貴臉色如常,無論是心性和城府,都比一般人要強,而從來不講究什麽修身養性的賭霸天,和兩人比起來,顯然差了很多,看到又跳出來一個人,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沉聲道:“算在你頭上?小娃娃,知不知道他說的價格是多少?說出來也不怕吓死你,幾千個億,不是幾千塊,想要算在你頭上,也得看你的腦袋有沒有那麽大,頂不頂得下來,”說完撇了一眼站在青年身後的老人,大咧咧的擺擺手道:“老頭,把你們家的小孩帶回去關起來,别讓他一天沒事到處亂跑,這些地方不是他該來的。”
站在青年身旁的老人,聽完賭霸天的話,甚至眼皮都不擡一下的道:“他是我的少爺,不是小孩。”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和董濤關系莫逆的奧古斯丁,兩個一樣極品到極點的男人。
奧古斯丁撇了一眼賭霸天,眼神輕蔑,一臉傲然,當他一轉頭望向方偉峰的時候,那一絲絲傲然的神色頓時化爲烏有,無比幽怨的站在方偉峰面前,哀聲道:“老大,你不知道,我可想死你和小胖子了,家裏那老東西不讓我出門,硬是把我塞到大學裏去學什麽經濟、管理,你也知道,提到這些我就頭疼,這不,才混了一個畢業證,我就馬上跑過來了。”
“那是你爺爺,”站在後面的老人,用一口純正的牛津腔強調道。
奧古斯丁撇了撇嘴,顯然對他這所謂的爺爺不感冒。
隻有方偉峰,微微搖搖頭,他很清楚,在細節方面,奧古斯丁沒有半點像是一個擁有爵位和英國皇室血統的成員,特别是和董濤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完全就像是一個地痞牛氓。
“被你那個姐姐給趕出來的?”方偉峰眯着眼笑道。
奧古斯丁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兩句,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而是轉頭望向陳博弈,道:“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
陳博弈微微點頭,臉上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悅的神色。
奧古斯丁點點頭,開口道:“今天,隻要是我老大看重的東西,你隻要報一個價格給我就可以了,無論多少錢都可以,”說完愣了愣神,道:“忘了說了,我是阿瑞斯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如果你不知道,可以聯系你們的外交部,或者是駐英大使館的人,就會知道阿瑞斯家族的事。”
“阿瑞斯家族?”
顯然,在場除了方偉峰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具有英國皇室身份的家族。
陳博弈是一個政客,都說再好的演員也隻能算演技二流,政客才是一流,而陳博弈顯然就是一個演技一流的演員,從奧古斯丁走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停留在了這個青年的身上,他雖然也不知道這個奧古斯丁的真實身份,但是一個人是胸有成竹還是裝腔作勢,他陳博弈還是分得清楚的。
不等陳博弈開口,坐在椅子上的黑寡婦,擡起眼皮掃了方偉峰一眼,才将視線落到了奧古斯丁身上,似笑非笑的道:“多少錢都可以?”
看到黑寡婦的片刻,奧古斯丁眼睛也是一亮,一臉傲然的神色瞬間收斂,變臉的手段無人能出其左右。
奧古斯丁一臉紳士風的道:“尊敬的女士,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奧古斯丁。古丁堡。阿瑞斯泰爾,名字可能有些拗口,所以您可以叫我奧古斯丁,當然,無論多少錢都可以,我相信我們阿瑞斯家族還不至于缺這麽一點錢,無論美女你出多少的錢,我奧古斯丁都會比你多一千萬。”
“比我多一千萬?”黑寡婦那張臉上破天荒的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望着奧古斯丁。
奧古斯丁聳聳肩,依舊是一臉陽光笑容的道:“當然,雖然我們阿瑞斯家族不缺錢,不過我也不想做你們華夏說的那種凱子,”說完扭頭望向陳博弈,平靜的道:“我相信,華夏的官方不會出現那種有人故意擡價,而本身卻沒有那個實力出這個價格的小纰漏!”
“不會,”陳博弈搖搖頭,淡淡的道。
“那就好。”
“哦?”黑寡婦平靜的道:“那你是不是要先證明一下你的實力?”
“可以,”奧古斯丁點點頭,一臉人畜無害的道:“在我們英國,作爲一個紳士,是很榮幸可以爲一個美麗的女士效勞的,當然,我們也會收取一定的報酬,我可以爲女士你證明,解惑,不過,在此之前,美麗的女士,你是不是也應該答應我一個條件,因爲在我看來,無論是我們英國,還是這個美麗的國,有一些準則都是一樣的,就比如說,騎士天生就是要守護公主,所以作爲我們交換的條件,我爲了證明,解惑,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可以嗎?”
“什麽條件?”黑寡婦饒有興緻的望着奧古斯丁。
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的奧古斯丁,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我從英國過來的時候太匆忙,都忘記給我老大帶禮物,我想,如果把這麽美麗的一個女士,當成一份禮物送給我的老大,我老大一定會很高興的,當然,您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出一份讓你心動得不能拒絕的酬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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