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辇屬于傷敵一千、自損百一類的武将,抗擊打能力和爆發力都驚人,在整個沈陽軍區妖孽橫生的圈子裏也算是一号猛人,在号稱沈陽軍區尖刀連特種營的虎豹營裏面也能排得上前十,在打架上幾乎沒有吃過虧的他被方偉峰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甩飛出去之後,一雙眼睛也變得血紅。
一個瘦弱的個頭将一個接近兩米的大漢甩飛出去。這副畫面看起來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原本站在徐鳳辇後面那群搖旗呐喊的公子哥也紛紛安靜下來。
顯然,再笨的人也知道,徐鳳辇遇上了一個強敵。
“柔風哥哥,鳳辇哥哥不會輸!”站在悍馬旁邊的小女孩一臉期盼的望着陰柔男人,楚楚可憐,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被家長慣壞,從小在象牙塔裏面長大的孩子,一向都是幫親不幫理的她第一次發覺自己從小就崇拜,敢把整個軍區大院裏所有孩子都追着打的鳳辇哥哥,似乎并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宋柔風,和他名字一樣,人很陰柔,放在古代就屬于謀士那一類,武力值無限接近爲零,他露出一個不太自信的笑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小女孩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心裏在祈禱徐鳳辇可以來一場逆襲,将那隻鳳凰男踩在腳下。以他對徐鳳辇的了解,如果徐鳳辇落敗,今天的事鐵定無法收場,如果真讓徐鳳辇瘋魔起來,就算坐鎮沈陽軍區那個從小在徐鳳辇身上養了一身跋扈氣焰的老人恐怕也不好收場。
拳來腳往。
誰也沒有料到,那個身子骨顯得有些瘦弱的男人竟然敢和徐鳳辇這麽一号猛人玩對碰,而且還不落下風。
徐鳳辇,五歲跟着家裏那位老人學詠春,十七歲被丢進軍營磨練,不說詠春寸拳那恐怖的爆發力,光是這幾年在軍區擂台上打出來的一身強悍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拟的。
站在遠處的程咬金更是張大嘴,望着方偉峰那強悍的力量,咽了咽口水,才咬着牙道:“好一個虎人,好一杆虎槍。”
“去死!”
硬抗了方偉峰一拳的徐鳳辇找到機會,身體微微扭曲,手臂往後一縮,石破天驚的一拳打向方偉峰的胸口。
如果被這一拳打中,沒人會懷疑憤怒中的徐鳳辇這一拳能不能打穿方偉峰那瘦弱的胸口。
拳風如勁,眼看就要砸在方偉峰的胸口上,後者伸手粘住徐鳳辇的手腕,一拉一扯一帶,順勢一招太極中的攬尾雀打在徐鳳辇的胸口,發出一聲悶響,不等徐鳳辇後撤,方偉峰往前邁出一步,肩膀直接撞在徐鳳辇身上,愣是将這個兩百多斤的大漢撞飛出去。
“極拳?”不少識貨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想爬起來的徐鳳辇還沒來得及動,一隻腳又踹了過來,整個人再次翻滾出去。
一腳。
一腳。
簡直就是**裸的蹂躏。
徐家大少徐鳳辇這輩子哪裏受過如此屈辱,站在後面的武警總隊大隊長王儲神色微微一變,調轉槍頭瞄準方偉峰,沉聲道:“住手。”他手底下的其他人也放棄了和兵油子的對持,紛紛瞄準正在踢打徐鳳辇的方偉峰。
終于找到機會站起來的徐鳳辇搖搖晃晃的望着方偉峰,也不擦嘴角上的鮮血,一張原本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更是猙獰可怖的狂笑起來,道:“打,怎麽不打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老子手底下人厲害。”
“他敢動一步,直接開槍,出了事我負責,”徐鳳辇轉頭望着王儲聲音低沉的咆哮道。
“是。”
而保護着蘇菲的青龍已經将匕首取了出來,一雙眼睛仿佛野獸盯着獵物一般的盯着徐鳳辇。
“你要保護這個女人,老子就當着你的面玩這個女人,”徐鳳辇一臉猙獰的望着蘇菲笑道,走了兩步,眼前一花,看到方偉峰那張詭異的笑臉,想要後撤已經來不及,肚子一陣絞疼,整個人再次倒飛出去,摔得七葷素,還沒站起來就吼,“給我殺了他,出了事老子來負責。”
沒有槍響。
徐鳳辇回頭一看,整個人也徹底呆滞住。
武警總部的一百多号人全部被控制住,一把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連手上的槍也被繳了。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陰柔男也陷入一陣呆滞當中。徐鳳辇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沒想到眼前那個青年也是如此。
王儲更是一臉鐵青,握緊雙手低沉道:“你們是什麽人?我是武警總隊的大隊長王儲,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做法,我完全有權利将你們擊斃。”
挾持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樓的小六子。
砰。
一聲悶響。
小六子抓着王儲的頭發直接撞在自己的腳上,那張滿是肥肉的臉頓時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小六子?”林小白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他的人早已經遍布在周圍,不過看到這些真槍實彈的武警,一個個已經吓得畏畏縮縮,林小白知道,天底下,從來都不缺小六子這種身世凄厲的無名小卒,但是敢做出這種瘋狂舉動的卻寥寥無幾。
站在一旁的杜蕾也輕輕吐了一口氣:“塵埃落定。”
“好戲還沒結束,”黃敬明搖頭,笑道:“現在才開始上演。”
看到方偉峰一步步走過來,原本眼眶還有些血紅的徐鳳辇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他知道,自己今天陰溝裏翻船了,武力值比不上眼前這個男人,依仗的武警大隊也落到了别人手裏,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一旁的程咬金,咬着牙,道:“程咬金,你就看着這些匪徒劫持武警大隊的人?”
“我是來打醬油的,”程咬金無視徐鳳辇的眼神笑道。
“你……”
砰!
又是一聲巨響,跋扈大少徐鳳辇被一腳踹飛出去。
站在後面的一群纨绔大少都是一陣頭皮發麻,他們都算是家裏有點背景的大少,不過和徐鳳辇比起來,檔次差了不是一點兩點,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像徐鳳辇這樣的人都會被踩在腳底下,這完全颠覆了他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不等徐鳳辇爬起來,方偉峰緩緩走過去,一隻腳踩在徐鳳辇的背上,聲音平靜的笑道:“按理說,你是徐家大少,十個我也惹不起你,你要替鄭和報仇,我沒話說,你要把我趕出南方,甚至和我單打獨鬥我也沒話說。但禍不及家人這道理,你家裏那老不死的東西沒有教你?”
“有種你就殺了我。”
啪!
方偉峰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輕笑道:“你真以爲我不敢?”
“如果你殺了他,沒有人可以保得住你,”一直沒有開口的陰柔男人緩緩開口。
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孩,一臉憤怒的望着方偉峰,卻又不敢開口罵人,生怕自己一開口會讓在方偉峰腳底下的徐鳳辇更加難過,隻是那怨毒的眼神誰都看得清清楚楚。
方偉峰沒有理會陰柔男人的話,一把将徐鳳辇提起來,丢給青龍,道:“帶進去。”
青龍點點頭,抓着徐鳳辇就往會所裏面走。
冷眼掃視過徐鳳辇帶來的這一群人,方偉峰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道:“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條是我打斷你們的兩條腿爬出會所,另外一條就是在這裏跪一天一夜,今天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跪?”一個站在蘭博基尼旁邊的青年冷笑道:“老子連父母都沒跪過,讓我跪你?老子現在就走,看你敢把我怎麽樣?”說完轉身就想要上車。
不用方偉峰開口,一個小六子帶來的男人,一腳踹到他的腳上,隻聽到咔嚓一聲,兩條腿活生生被打斷,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十秒鍾,沒有跪下的人全部打斷兩條腿,”方偉峰丢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跪在了會所門口,黃敬明那肥胖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一臉激動。
“是不是想到當年那一幕了?”杜蕾輕聲笑道。
黃敬明點點頭,神色炙熱,道:“比那一幕還要讓人震撼。”
“現在該怎麽收場?”杜蕾微微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苦笑道:“和徐鳳辇不死不休?”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我知道他們徐家那個老人護犢子是出了名的,不過這一次道義站在我們這邊,是徐鳳辇帶頭來鬧事,徐鳳辇敢目無王法的帶着武警過來找麻煩,我還不相信,徐家那位老人也敢,”黃敬明微微搖頭笑道。
“我就怕方少真把他給殺了,”杜蕾苦笑道。
“真殺了徐鳳辇?”黃敬明渾身也是一震,他很清楚,如果徐鳳辇一死,恐怕這事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謀定而後動,好後生,好後生,”一直将所有事情看在眼裏的李九江哈哈大笑起來。
“什麽意思?”蘇菲轉頭問道。
“再過二十年,他必然會成爲另外一個内蒙古楚老虎,北方李驚蟄一般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