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
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劃破鄭和那略微顯得有些白皙的脖子,林小白站在角落,不知所措,本來覺得已經摸透了的方偉峰再次模糊起來,這一刀很大程上颠覆了他的人生觀,打死他都不相信方偉峰這一刀落得心安理得,本身就是黑道背景出生的他雖然沒有像上海黑寡婦那般殺人如麻,手裏或多或少也還是有幾條人命的,鄭家這幾年已經算是如日中天,就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也沒有倒下的黃老爺子,也會在鄭家面前退避幾分,而鄭家第一順位繼承人就這樣死在了一個比荒野還不如的爛尾樓裏,林小白相信,如果今天的事稍微流傳半點出去,方偉峰這段時間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會被鄭家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毀得一點不剩。
方偉峰收起匕首,轉身走出去。
林小白沒有猶豫,跟着那一道有些單薄的身子一步步走出去。
而青龍則是留了下來,打開一瓶白酒,一點點倒在鄭和的屍體上,林小白臨出門回頭望了一眼的林小白,正好看到青龍将一根火柴丢到了鄭和的屍體上,青色的火焰瞬間布滿鄭和的屍體,眼角也是一陣抽搐,他知道,鄭和這個曾經在南方圈子書寫了一幅景秀畫卷的男人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親自開車将蘇菲、程麗、謝雨馨三個女人送回了市區,林小白和小六子也提前下車,來到蘇菲那溫馨的小房間,程麗直接把蘇菲拖到蘇菲的主卧室。
方偉峰則是拉着謝雨馨的手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到謝雨馨那一臉還有些蒼白的神色,将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溫柔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
“嗯,”謝雨馨重重的點頭,微微動了動腦袋,找了一個更舒适的位置靠上去,閉上眼,一臉享受,道:“其實我不怕那些壞人,隻是想到屬于你的身子要是讓他們碰到,就算是死了也洗不清我的清白,幾十年之後要是在奈何橋看到你,我都沒臉再見你,可是我又怕再也見不到你,是不是很矛盾?”
輕輕抱着謝雨馨的某男身子微微一顫,雙手微微一用力,直接将她抱起來,大言不慚的道:“擔驚受怕了一整天,我現在幫你壓壓驚。”
顯然,後者已經猜到了壓壓驚的含義,臉頓時一紅,小聲反駁,道:“這是在蘇菲姐家裏……”
“我們去客房。”
知道反抗基本上沒用的謝雨馨也不再抗拒,含羞待放,我見尤憐,還在他懷裏的時候,謝雨馨就已經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勃起,小手輕輕環住方偉峰的脖子,閉上眼睛,微微喘息,就好像她讨厭煙的味道,卻不讨厭這個男人抽煙,甚至這個男人抽完煙之後再親吻她,哪怕親吻裏面一小半是這個男人的味道,而一大半是煙草味,而她的身體也不會抗拒這個男人,這不是她的第一次,見自己被撥得一絲不挂的坐在床上,臉上也露出一絲潮紅的神色。
“什麽聲音?”坐在蘇菲房間床上的程麗豎起耳朵,一臉迷惑。
後者聽了大概幾秒鍾就明白過來,臉微微一紅,清了清喉嚨掩蓋住臉上的尴尬,道:“麗麗,這件事就不要說出去了。”
程麗知道蘇菲說的是鄭和綁架自己的事,不過她此刻沒心思管那個死人的事,雖然是未經人事,不過也不是男女白癡的程麗,在隔壁那男人和女人戰争持續了幾分鍾後終于明白過來,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臉也是微微一紅,心底罵了一句:“不要臉,流氓,”嘴上卻依舊調戲,道:“菲菲,老實說,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
一天時間被追問了幾十次,蘇菲也是一陣頭大,苦笑道:“大小姐,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就這麽一個姐弟的關系。”
“也對,要不然他怎麽敢公然帶着女人在你住的地方鬼混?”程麗點點頭,有些佩服自己的推斷,随即搖頭,道:“不對,”說完一臉戲谑的望着蘇菲,道:“菲菲,我們可是這麽多年的好姐妹,你是什麽性格我還不清楚你?你要真對他沒那麽一點意思,會這麽放縱他?要是以前,有人敢在你的面前說一個髒字,你都敢讓他馬上滾,現在那小子還在你住的房子裏面做那種苟且之事,你竟然當什麽也沒發生?”
懶得解釋的蘇菲拿起一本《哈佛mvp言論》漫不經心的翻起來,一邊翻一邊道:“下午想去哪裏?”
“哪都不想去,”翻了一個白眼的程麗将大半個身子靠在床頭,拿起蘇菲的女士煙點了一支,抽了兩口被嗆到,又将大半支沒抽完的女士煙丢進垃圾桶裏,似笑非笑的望着蘇菲,道:“菲菲,你對他真沒意思?”
蘇菲依舊埋頭看書,不理不睬。
“其實憑你的本事,要把那小子從那個女人的手裏面搶過來也不困難。”
蘇菲繼續在忍。
“而且你看那小子,都過去十分鍾了還不停,聽說一般的男人,差不多都是三五分鍾就繳械投降了,以後你跟了他也不用擔心在床上不幸福。”
蘇菲還忍。
“你要真看不上,姐姐我就上了,反正我開始對那小子好奇了……”
忍無可忍的蘇菲将手裏的書直接丢掉,沒好氣的,道:“好啊,我順便幫你們牽線搭橋,真要能成,到時候你們開房的錢全部算我的,五星級總統套房,真要走到結婚那天,我鐵定封一個大紅包,如果生了小孩,我就把我宏圖的股份給他百分之五,怎麽樣?”
原本隻是想調戲蘇菲的程麗沒想到蘇菲玩了這麽一出,整個人都是一臉呆滞,過了半天才一臉憋屈的道:“姑奶奶我沒那麽廉價,爲了你那一個紅包,百分五的股份不僅得出賣自己的身體,還得出賣自己的靈魂和婚姻,别說百分五,就算你給我百分之百也不行,算了不說他了,下午我們出去逛街!”
終于讓這個瘋丫頭安分下來,蘇菲也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
一場戰鬥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
早已經累得夠嗆的謝雨馨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體壓到自己身上,雙手則是輕輕抱着他的背,企圖用自己的手将他背上的汗一點點擦幹,望着那張閉着眼安詳還帶着少許青澀的臉龐,嘴角也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她不清楚身上壓着自己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愛自己多一點還是愛自己的身體多一點。
不過不重要。
她知道,她愛他,很愛很愛。
休息了差不多五分鍾,感覺身上男人的那隻手又變得不安分起來,本身就敏感的謝雨馨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雖然說男人是牛,女人是地,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不過接近一個小時的戰鬥,也讓她顯得有些精疲力盡,特别是聽到方偉峰那一句:“媳婦,要不我們今天梅開二!”被壓在身下的謝雨馨更是一臉绯紅。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微微張開腿用行動告訴了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該死的牲口,又來了,”在房間裏偷聽了接近一個小時春宮戲,一張臉早已經變得潮紅的程麗,沒有想到停止了五分鍾,那種嬌喘聲和撞擊聲又響了起來,拉着蘇菲的手就狼狽逃竄出去,一路上嘴裏就沒停止過對方偉峰的咒罵,聽得一旁的蘇菲都是搖頭苦笑。
這一次差不多又是接近一個小時。
早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的謝雨馨等方偉峰翻身下來,才靠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
望着懷裏這個一絲不挂,傾國傾城的女人,方偉峰臉上也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發自肺腑,沉睡了幾個小時,聽到電話的聲音,不等方偉峰身手去拿電話,懷裏的謝雨馨就已經醒過來,打了一個哈欠把電話拿過來,又靠進了他的懷裏,安靜得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有事?”看到是黃敬明的電話,方偉峰開口笑道。
“好幾天沒見到方少了,看方少是不是有時間,大家一起出來聚一聚,順便給方少彙報一下鄭家的情況。”
“彙報?”方偉峰也沒有點穿彙報這個詞語,約定晚上點在上次的酒見面之後,順帶說了一句:“要是有時間,去聯系一下鄭元暢,就說我想見一見他。”
“鄭元暢?鄭家老大,鄭和的哥哥?”黃敬明強調了一遍,見方偉峰說的的确是鄭家老大鄭元暢之後,才苦笑道:“方少,我和鄭元暢那貨不是太熟,不敢确定他會不會來,不過一定找人把話帶到。”
“麻煩了。”
挂完電話,望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下午5點,謝雨馨也沒有纏人,先是自己穿好衣服,才給方偉峰一件件的穿起來。
方偉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先帶你出去吃東西,等吃完東西再過去。”
“嗯,”乖巧的謝雨馨點點頭。
兩人來到樓下的一家小餐廳,點了幾個小菜。
吃晚飯的謝雨馨沒有再去上次的地道酒,而是給方偉峰說了一聲要回清河縣,方偉峰也沒有勉強,讓小六子開了一輛車過來,順便另外找了幾個人保護她的安全,上了車的謝雨馨一直目睹方偉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才回過頭,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咬牙道:“我一定不會輸給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