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家帶的東西比較多,隻好坐在船舷上。而三叔與船工談好了價錢,就招呼開船,那中年人船撐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
當船來到山溪的中間,繞過一座山,突然就一股涼風吹來,前面豁然開朗起來。
到那河洞還有一段路,這一段風景極其好,兩邊山勢陡峻,山巒疊起,簡直美不勝收。
吳邪拿起數碼相機拍了起來,這一看像是來旅遊的,不像是來盜墓的。
船頭順着水流向下漂去,這谷底的深溪,順着山脈的走向,曲折流。每當大家以爲到達這深溪的盡頭,船工就會将船頭一轉,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風景。
在複雜的河脈中行了很長時間,船工才慢慢轉頭對大家說道:“等一下前面要過一個水洞,在洞裏的時候,幾位請千萬小聲說話,不要看水裏,特别是不要說山神爺的壞話。”
大家對視一眼,到了傳說中的“屍洞”,都提起了精神。
三叔小聲道:“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這裏九曲十八彎的,比我剛才預料的還要兇險。我們暫且聽他一回,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家夥操起來。”
除了林靈一,黎修與吳邪,都是職業“盜墓”的,常年混迹在外,見慣風雨。
潘子當過兵,非常鎮定,這時候手已經壓在自己的腰刀上,一旦有所異變,就要動刀子殺人。三叔與大奎也是差不多的動作。
而林靈一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沙漠之鷹,在往前就是屍洞的屍蹩了,由不得林靈一不小心一點。屍蹩這種東西數量太多,陰溝裏翻船也不是不可能。
隻有小哥張起靈十分淡然,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吳邪有些緊張的緊緊抓住自己的背包,已防事情突變,東西掉進水裏。
這時候,船又打過一個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彎,繞過一處船頭崖,河洞出現在大家面前。
大家一看,心裏暗暗感到不妙,之前還以爲河洞是一個大溶洞,實際一看,卻隻是一個“窟窿”,寬度剛比這船大了十個公分。
最不好的是河洞的高度,人隻有低下身子,才能進去。
潘子罵了一聲:“我靠,這洞也太忒寒顫了。”
随着船進入河洞,周圍馬上變得一團漆黑。
這時,潘子打開了礦燈,一路向前照去,隻見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濕,泛着奇異的綠色,好象長了一層青苔。
大奎看了看頭頂,吸了口涼氣,“三爺,這洞不簡單啊,好象是…是盜洞啊!”
三叔伸手摸了一把洞壁,“操他奶奶,還真是盜洞,古圓近方,有不少年頭了。”
船工中年人貓着腰,單膝跪在船頭,單手撐篙劃船,插嘴道:“哦,幾位看樣子有些來頭,說的不錯。俺們現在過的這山,就叫做五墳嶺,早先傳下來,說這整座山啊,其實是座古墓,這附近,這樣大大小小的水洞還有不少。”
“哦,看樣子你也是個行家啊!”三叔客氣地遞過去支煙。
船工搖搖頭,說道:“什麽行家,俺也是聽以前來這裏的那些個人說的。聽的多了,也就也能說上兩句,也就知道這麽點淺顯的,你可千萬别說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邊聽着,一邊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動靜。
小哥突然一擺手,輕聲叫道:“噓,聽!有人說話!”
大家都吓了一跳,凝神靜氣,隻聽悉悉蔌蔌的聲音從河洞的深處傳來。
這些聲音非常的空靈,經過洞穴的回聲處理,給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大家都被這聲音吸引,再回過神來一看,前面的船工與後面的老頭子都不見了!
“潘子,他們到哪裏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沒聽見跳水的聲音,”潘子也慌了,“剛才聽到那聲音,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大奎與吳邪也驚慌起來,這是見鬼了啊?
隻有林靈一和黎修大概能猜到,那兩人,是爬到洞頂的窟窿裏面躲起來了。
三叔看着消失不見的船工與老頭,懊惱道:“遭了,我們身上沒屍氣,不知道會生什麽事情!”
之後一臉晦氣的看着潘子又道:“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
“您開什麽玩笑,三爺,我當兵的時候那邊基本上已經在撤軍了,連槍都沒怎麽開!”
潘子一指阿奎道:“大奎,你不是說,家裏老早是賣人肉包子的,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
大奎這會兒吓得臉色白,大喊道:“放屁,我亂說的,再說了,這人肉包子也是賣給别人吃的,你見誰賣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别吵,有東西!”林靈一感覺到小船行動的不對勁趕忙開口。
話音剛落,船突然抖動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礦燈往水裏一照,借着燈光,大家看到水裏一個巨大的影子遊了過去。
大奎吓的臉都白了,指着那水裏,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三叔猛地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沒出息!咯哒啥呢,我大侄子第一次來都沒吭聲,你她媽的跟了這麽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的娘啊!三爺,這東西也忒大了!咱幾個恐怕還不夠開飯。”
大奎心有餘悸的看着水裏,他本來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現在屁股已經挪到船中間來了,好象怕水裏有什麽東西,突然蹿出來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這裏要家夥有家夥,要人有人?我吳家老三淘了這麽久的沙子,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你沒事少在這裏給我放屁。”
大奎臉色慘白的點了點頭。
大家也都聚精會神的看着水面,在這麽狹窄的一個空間裏,水裏下掠過這麽巨大的一個東西,不吓人才怪。
林靈一知道水下的是屍蹩,所以也早早從船舷挪到了船中央,他倒是不怕屍蹩,但這東西太惡心了,尤其是趴在人身體上的時候,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屍蹩,一種食腐性群居動物,體積很小,如十歲兒童的巴掌大小。在墓室裏經常會見到,一般以屍體爲食,在“睡眠期”受到外界的影響時,會迅醒來。
若是生人侵擾它,便會迅鑽進生人的體内,食其血肉。其生性怕火,不怕光。
這時,小哥突然擡起右手,閃電般插進去水裏,那動作快的,幾乎就是白光一閃,他的手已經回來了,兩個奇長的手指上,夾着一隻黑忽忽的蟲子。
他把這蟲子往甲闆上一扔,說:“不用慌,剛才是這東西。
吳邪看着甲闆上的蟲子,愣了愣,道:“這不是龍虱嗎!這麽說剛才那一大團影子,隻是大量的水虱子遊過去?”
林靈一開口道:“這不是龍虱,這是屍蹩。”
“屍蹩?”大家都是一愣。
“确實是屍蹩。”三叔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看向黑漆漆的河洞深處,道:“屍蹩可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遊,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面積還不小。”
“那這東西咬活人不?”大奎看着林靈一,怯怯的問。
想了想開口道:“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這隻的個頭,它咬不咬人,我也不能肯定,想來是會咬人的吧!”
小哥突然把頭轉向洞穴的深處,輕聲道:“我看,有可能和我們剛才聽到的,那奇怪的聲音有關系,你們有沒有聽清楚是什麽?
大家都搖搖頭,表示沒聽清楚。
吳邪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滿是緊張與害怕,說道:“别管是什麽聲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現在我們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來的時候快,我想我們進這個洞,才十分鍾不到,出去肯定不是問題。”
“對,對,小三爺說的對。”大奎連忙附和,“三爺您就說句話,大不了我們出了以後,翻山過去,東西都我來扛,我力氣大。耽誤這一兩天的功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盜洞打的快一點,不就補回來了嗎?”
三叔默然,看向林靈一,問道:“你怎麽看?既然能認出來屍蹩,自然有好的考慮。”
林靈一搖了搖頭:“我不建議現在出去,那兩個人既然能把我們放進來,自然有辦法叫我們沒辦法退出去,而且走山路太耽誤時間了。”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等到老死?”潘子看着林靈一,林靈一看了他一眼,不在說話,竟然把頭轉過去,閉目養神起來。
潘子吃了個閉門羹,隻好對三叔說道:“我看這樣,往前咱們是萬萬不能,你看大奎,非吓死不可。我們就往後退,這進來的路不複雜,指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麽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
“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三叔點點頭,也不贊同冒險,穩妥點好。
這個時候,河洞深處又傳出了怪聲,而且,明顯比上一次近了很多。那聲音,好象無數小鬼的竊竊私語一樣,讓人極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
這種聲音,攝人心魂,讓人漸漸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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