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王高後退至牆角,一臉慌張,“别殺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
易封軒沒有跟對方廢話的想法,一言不發,邁着步子,緩緩靠近。在他看來,眼前這家夥已經是一具屍體。
“你别過來,你别過來……”王高嘴裏慌張的喊着,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狠毒,藏在背後的右手猛然抽出,居然握着一把袖珍型的小手槍,并且毫不猶豫的對着易封軒扣動扳機,“給老子去死!”
“嘭!”
這個距離,易封軒的意識可以反應過來,但他的身體反應不過來,說到底還是敏捷不足。一顆炙熱的子彈轉瞬間就擊中他的胸口!
“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還不是死在我手上!”王高冷笑一聲,剛準備再次扣動扳機,持槍的手就被易封軒握住,逆時針扭轉。
“咔嚓!”
随着清脆的聲響,王高的手掌被扭至一個恐怖的角度,手上力道一松,手槍往下掉去,嘴裏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飛速伸手接住掉落到一半的手槍,易封軒直接粗暴的将槍口硬生生塞進王高嘴裏,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轟!”
一聲悶響過後,王高神情一僵,身體緩緩往下滑落,後方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一朵炫目的血花,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時,易封軒方才掀起衣物,胸口處有着一塊黑色鱗片,先前那顆子彈正嵌在那裏。
他輕輕拔出,在鱗片留下一個淡淡的凹槽,待鱗片消失,胸口處僅僅留下一片紅印,甚至連皮外傷都沒有。
這就是19點體質再加上鱗片的恐怖之處,子彈甚至都無法威脅到易封軒的性命。
當然,這僅僅是一顆子彈,如果面臨掃射的話,僅僅一片鱗片自然擋不了那麽多子彈。
以他19點體質,被子彈擊中後想要毫發無損,還是有點不太現實,不過尋常一兩把普通槍械還真對他沒什麽威脅。
這時,易封軒方才轉過頭來,看着不遠處那個神情複雜的長腿秘書,淡淡問道:“爲什麽這麽做?”
本來他都已經準備離開了,事實上他也不可能發現這個密室,如果不是這個長腿秘書爲他開門的話,易封軒還真殺不掉王高,肯定會爲自己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隐患。
“我叫古心,其實我是一名特警!”長腿秘書站直身闆,神情認真道,“爲了徹底鏟除這個舉報殺人遊戲的集團,我已經在王高身邊卧底長達三個月之久。”
說到這,她看了一眼易封軒,“本來我們計劃,找準時機,裏應外合,将這個集團一鍋端,沒想到由于你的出現,事情變成了這樣……”
“所以你打算怎麽處置我?”易封軒微眯着眼睛道。從這個女人剛剛的行爲來看,這番話的可信度頗高。
“我可處置不了你。”古心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像你這種存在,本就不是我能接觸的。”
“既然你這麽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清楚,你要是不說出自己的身份,我放你一馬的幾率可能會更大。”易封軒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噼裏啪啦的脆響。
“我知道,但我覺得你不像個壞人。”古心十分認真的說着這句看似十分弱智的話。
“别搞笑了。”易封軒搖了搖頭,“給我一個理由。”
“我可以幫你抹去你在這裏留下的所有資料與痕迹。”古心将一縷調皮的發絲撥至耳後,“你逍遙法外,我就當撿個漏,獨自領取這份大功勞,你我互不相欠,怎麽樣?”
這個理由可比剛剛那個搞笑一樣的理由有說服力的多,又不是每個警察都是大公無私、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
這種看得清楚局勢,有自知之明的家夥,才是真正的聰明人。自知無法搞定易封軒,幹脆與易封軒合作,互惠互利,兩不相欠,各取所需。
易封軒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事實上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想,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殺是殺的爽了,但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想要在這裏不留下任何線索,無異于癡人說夢。
有這麽個特警願意跟他合作,易封軒也不介意相信這家夥一次,當然,如果對方真敢欺騙他,他也不介意給對方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報複!
……
寬闊的酒店裏,剛剛洗完澡的古心慵懶的坐在電腦前,卧底這麽久,身心疲憊,總算是有了該有的收獲。
徑直打開了郵件功能,她思索了良久,最終隻輸入了幾個字,然後看着那她幾乎能夠倒背如流的郵箱,猶豫了近十分鍾,才點擊了發送。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古心呢喃着,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宣瘋意、易封軒。”
……
上次的事情一過,易封軒順利回到家中,再度過上悠閑的生活。這間小小的出租屋,總是能給他帶來一種莫名的舒适感。
房間内關着燈,易封軒坐在電腦前,看着最近名氣很大的一部恐怖電影,尋找着靈感。
雖說各種各樣的事情接踵而至,但他好歹沒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職業,當然,編輯的不懈努力,不斷催更,功不可沒。
看完之後,易封軒想了想,給了一個評價“還行”,事實上,能夠得到他這種評價的恐怖片實在不多。
雖說與往常看恐怖片一樣,面無表情的看完了整部片子,甚至還時不時的吐槽幾句。但勝在吓人手法有所所創新,也難怪一些讀者給他發郵件推薦這部片子,說尿都被吓出來了。
在《驚悚》雜志上刊登恐怖小說,在編輯的硬性要求下,每個作者都需要留下一個電子郵箱,挂在文章末尾。
并且還需要時不時的與發郵件過來的讀者進行互動交流,提高親和力以及讀者粘性。
當然,沒人能強迫易封軒,他隻是每天大把空閑時間,純粹無聊時,就會找那些發郵件過來的讀者聊天,幾年下來,都已經形成習慣了。
事實上,他的冷漠僅僅是對于陌生人,對于認識熟悉的人,自然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