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封軒之所以沒有直接宰掉那個所謂的殺人狂,純粹隻是爲了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直接殺掉那家夥确實一時爽,可是等到明天警察到來之際,事情絕對會麻煩很多,所以他還是選擇饒這家夥一命。
衆人綁好這殺人狂後,順勢還幫這家夥處理了一下屍體,防止這人由于失血過多而亡。
做完這一切後,其他幾人就紛紛去後方的住房内休息去了,唯有易封軒獨自在客廳裏看守這家夥。
這當然是他自願的,其他人也沒膽量來命令他,易封軒純粹隻是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所以他今晚根本就沒打算合眼。
這殺人狂先前的舉動,已經非常明顯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并且還有人在暗中窺視着這一切。
易封軒甚至在房間内發現了好幾個藏的極其隐蔽的針孔攝像頭,也就是說,他們到這裏來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某些人的眼裏。
就算是現在,他肯定依舊在别人的監視當中。他倒是挺想看看,那些人到底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假如換成以往實力不足的時候,他早就想辦法開溜了,哪裏會這般淡定的在這裏等待。
……
半夜,避暑山莊住房裏,高澤和陳波睡在一個房間當中,雖然已經關了燈,但兩人明顯都有些睡不着,不斷的閑聊着。
“團長,你說那位易封軒老哥是不是真練過武功啊?爲什麽會這麽厲害?”陳波臉上帶着幾分崇拜道,“那殺人狂拿着刀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給打到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怎麽知道。”高澤沒好氣道,“你有膽量你就親口問他去,反正我是感覺他比那個殺人狂更像個殺人狂,下手實在是太狠了,普通人哪裏會這樣?”
“人家要是殺人狂,你還能活到現在?”陳波見對方诋毀易封軒,心裏有些不爽道,“而且人家可是剛剛才救了我們?難道你有膽量去找那個人高馬大的殺人狂單挑?”
“我有什麽……”
“嘭嘭!”
高澤剛準備硬着頭皮說下去,敲門聲突然響起,他滿臉疑惑的喊道:“誰啊?”
可是門外靜悄悄的一片,沒人回答,他滿臉疑惑的從床上起身,随意套上一件衣服,緩緩來到門前,一把打開了門,探頭出去,打量着四周。
“團長,是誰啊?”陳波見高澤站在門口沒動,不禁問道。
但是高澤好像沒聽到一樣,靜靜站在那裏,陳波滿臉疑惑的起身,卻隻見那高澤的身體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他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一道黑影就已經沖進了屋内。
“啊!”
客廳裏,正坐在沙發上的易封軒聽到這從後面住房方向傳來的凄慘恐懼的喊叫聲,眼神一凝,不禁立刻沖到後面。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位,易封軒沖進左邊的住房裏,門沒有關,裏面光線昏暗,他直接打開了燈,整個房間立刻明亮起來。
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躺着兩個人影,分别是高澤和陳波,脖子上都有着一道巨大的缺口,猩紅滾燙的鮮血正在不斷湧出,但全都已經沒有了生機。
房間不大,裏面的情形一目了然,但還是有幾個藏人的地方,易封軒一一掃了一遍,并沒有人,那兇手肯定已經迅速離開了。
随即,他又立刻感覺不對,發生這種事情,爲什麽其他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全部睡死了?
易封軒立刻又檢查了另外的住房,果不其然,潘慧慧和鄭祖這對小情侶同樣已經死亡,全部是被幹脆利落的割開了喉嚨。
還剩下申虎以及趙青不知所蹤,他在後面找了一圈,才在後方的草叢裏找到了兩具赤身裸體的屍體,正是那最後兩人。
這兩位也是心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敢約到後面來一發野戰,估計第一個死的就是這兩人。
現在倒好,一行人除了易封軒,全部在不知不覺間被幹掉了,如果不是陳波死前的慘叫聲,他估計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不用猜也知道兇手跟殺人狂是一夥的,現在那家夥既然暫時沒有來找他的麻煩,可想而知,那家夥現在肯定已經在客廳裏了。
易封軒徑直從後門回到客廳當中,果不其然,原本捆綁着那個殺人狂的地方,現在僅僅隻剩下一地的繩子。
順着地上的血迹可以看出,那家夥從正前門離開了。但是殺人狂已經被他打斷了雙腿,體型如此魁梧,帶上這家夥,隻能當成一個累贅,根本跑不了多遠。
換位思考,假如換成是易封軒,他發現救的目标是一個累贅後,肯定不會想強行帶着累贅離開,而是直接先解決掉麻煩。
解決麻煩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救,哪裏需要去強行帶着一個累贅離開。
因而,易封軒可以斷定,眼前這個,隻是障眼法,那兇手肯定還在房間内的某處,等待一個時機,準備給他緻命一擊!
想明白這一點後,他神情卻沒有分毫變化,徑直朝着前門走去,但身體卻是高度緊繃。
果不其然,他還沒走出幾步,一道勁風突然從旁邊襲來,早有準備的易封軒異常迅速的一腳掃出。
“嘭!”
伴随着一聲悶響,一個人影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踢中,踉跄着撞在一旁的牆壁上。
這是一個瘦瘦弱弱的家夥,服裝輕便,臉上同樣帶着猙獰的面具。
通過剛剛那一腳,易封軒清楚感覺到,對方的身軀不僅僅是看上去瘦弱,實際上卻是頗爲瘦弱,光體質比起那個殺人狂而言,差的太遠了。
獅子搏兔都拼盡全力,易封軒哪裏有手下留情的道理,他立刻再度逼上前去。誰知這人反應也不慢,手中閃爍着寒芒的匕首如同一道黑影般一閃而過。
他後退半步,小腹後縮,但還是在他腹部處留下了一道小小的血痕,傷口雖然不深,可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傷口處傳遞至全身。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