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的天氣越發炎熱,整個C市仿佛化成了一個火爐,所有人都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就算什麽都不幹,依舊熱的受不了。
但在這曆來就有C市避暑聖地之稱的原野森林當中,卻是難得的帶着幾分清涼。
正午時分,炎炎烈日懸挂在上空,刺眼的陽光撒向各地,鳥語花香的樹林間卻出奇的涼爽。
在一顆大樹底下,一名高高大大的男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大家現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
身後跟随着的幾人應聲,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易封軒坐在一顆大石上,享受着林間淡淡的涼風。
自從上次解決掉胖子後,他又在家待了十來天,可下一次夢魇世界卻遲遲沒有到來,反倒是長達兩個多月的暑假來了。
無論是寫什麽小說的作者,都有思路郁結的時候,易封軒同樣不例外,往常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會看看恐怖電影、恐怖小說,找找靈感。
可惜那對他而言實在是有些無聊,但卡文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強行強迫自己去寫,也隻會寫出一些狗屁不如,甚至自己看着都想吐的東西。
因而易封軒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哪怕是拖稿、被編輯催促,都不會強行去編寫。爲了湊字數強行寫出來的東西,是不可能擁有靈性的,自然也不會有多精彩。
但一直拖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隻能通過其他辦法找找靈感,于是他索性就參加了這個旅遊團,跟這幾個驢友來C市的避暑勝地玩一玩,說不定放空腦袋後,靈感就來了。
那名高高大大的男子就是這個旅遊團的團長,叫作高澤。除他和易封軒之外,團内還有三男兩女,其中一對是情侶,一路上過來,就是各種秀恩愛。
“團長,這裏離避暑山莊還有多遠啊,腿都快走斷了啦。”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坐在石頭上,嗲聲嗲氣道。這女人叫作趙青,長相倒也就一般,不過挺會打扮的,化上妝後,勉強可以稱得上漂亮。
“估計還有二十分鍾的路程。”高澤調笑道,“你要是走不動了,我倒是不介意背你過去。”
“背人這種事情就不麻煩團長你了,我力氣大,讓我來吧。”一個留着闆寸頭的壯漢雙目在趙青身上不斷遊走,發出一陣猥瑣的笑容。
這位叫作申虎,聽說是一位空手道教練,模樣倒是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麽樣,性格頗爲猥瑣,一路上淨想着勾搭同行的女生。
“算了吧,人家還沒有嬌貴到那個地步。”趙青哪裏不知道這兩人想占她便宜,不過她卻沒有反感,反而頗爲享受這種受人追捧的感覺。
“有需求的話,随時可以找虎哥,包你滿意。”申虎拍拍胸脯,猥瑣笑道。趙青白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再說什麽。
“不要臉。”一名白淨妹子低頭輕聲啐了一口。這人叫作潘慧慧,還是個大學生,臉皮子薄,長得白白淨淨,帶着一副黑框眼睛,算是一個地道的美女。
位于對方旁邊不遠處的易封軒聽的清楚,卻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一般,靜靜享受着涼風。
……
高澤所謂的二十分鍾路程,一行人走了近兩小時才到達目的地,但不論怎麽說,總歸是到達了目的地,來到了這片避暑山莊前。
這是一個占地面積不大的小莊園,看上去就由幾個房子組成,位于幾座山峰中央的凹地裏,周圍遍布着密林,就在側面不遠處,有着一條小河,嘩啦啦的水聲摻雜着涼爽的微風,實在是叫人心曠神怡。
“哇,這裏實在是太漂亮了。”
“好涼爽啊,這幾個小時的路沒白走!”
“我想在這裏住一輩子。”
……
“我都快餓死了,先進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申虎可沒其他人那麽有情調,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就一馬當先的進入了山莊裏。
其他幾人也不在意,那對情侶打情罵俏着,朝着那河流走去,其他幾人也各自到處欣賞着風景,好像已經忘了饑餓一般。
但就在此時,一道夾雜着詫異害怕驚慌的叫聲響起,衆人紛紛被吸引注意力。
“好像是虎哥的聲音?”趙青有些詫異道。
“該不會出事了吧?”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擔憂道。這人叫作陳波,可能是由于長得有點醜陋,一路上話比較少,也不怎麽好意思主動與其他人交流,讓人覺得他比較内向或者說是自卑。
“不會吧?在這裏能出什麽事情?該不會是他在耍我們吧?”一位染着黃色頭發的男子滿臉不在意,看得出來,他對申骨本來就沒什麽好感。這人叫作鄭祖,同樣是學生一位。
在幾人猜忌交流時,易封卻沒有猶豫,一馬當先的進入了山莊裏。
這山莊是由幾棟一層平房所組成的,他進入的正是中間這一棟最大最寬闊的平房裏。
一把推開正門,寬闊的大廳映入眼簾,随之,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易封軒眉頭微動。
申虎此時正癡癡的坐在地闆上,滿臉震驚的看着前方,就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地闆上,有着一具男性的屍體。
這是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四肢和頭顱都被分别砍了下來,散落在一旁,唯獨剩下一個沒有四肢和頭顱的軀體,靜靜的挺立在地上。
地上有着一層近乎幹涸的血液,屍體四肢則沒有鮮血流淌出來,看來這個人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但仍舊不排除兇手還在這個房間的可能。
此時,屋外那幾人也先後進入了房間裏,于是,順理成章的看到了這足以讓普通人做上幾天噩夢的一幕。
一時間,空氣陷入徹底的死寂當中,緊跟着,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然後就是淩亂、慌張、哭喊、嘔吐。
與他們的表現全然不同的是,易封軒眼底卻帶着幾分興奮,他沒想到來這裏旅遊都能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唯一讓他不爽的恐怕就隻有這幾個被吓得瀕臨失控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