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戴維與其初步交手後的第一感受。
即便對方乃至天空中的那些人影，實際上很可能早已經在十三年前的羅德裏亞戰場中死去，但在愛麗絲的記憶中，卻依舊強大，曆史與資訊，共同見證了他們的強大。
乃至于此刻他們隻像是留在這處信息世界的殘響，于本能中的相互厮殺着。
偶爾被愛麗絲自我保護的思維意識牽動，依舊爆發出了恐怖絕倫的力量與那...在血與火中...淬煉了成千上萬年的戰鬥技藝。
如果這是在現實世界中，這些橫亘于蒼穹之上的人們，恐怕至少都是B級以上的可怕家夥，而這個裝載着金屬羽翼的鳥人，很可能...已經接近了傳說中的A級...
光憑他們的進化級别可能很難想象出他們的恐怖實力，那麽戴維自身，就是一個最好的标杆。
哪怕是他于伊卡洛斯号曆經九死一生後，曆經第一次深層進化，也堪堪達到C級标準，裝備上極限戰甲，也就C5左右的水平，瞬間決死下的爆發，恐怕也就堪堪達到了B級的邊緣。
要知道當初形單影隻就将伊卡洛斯号險些攪的天翻地覆險些淪陷的月池凜，以戴維現在去回憶的話，應該也不過是C4的程度。
而在第一帝國時期，那些普遍有着B級以上的現役極限戰士，往往隻需要出動一個小隊，就可以鎮壓平叛一個沒有特殊武裝力量的殖民星球...
足以想見這些人的可怕之處。
也足以想見，當年拿着這批強者當炮灰的寒院号，有多麽恐怖...
如果這是在現實世界中...先前那一擊之下，他恐怕已經涼了...
而蒼穹之上的人影，随意一個站出來，都可以将戴維吊着打。
所幸，這不是現實世界...
所幸，這些人早已死去多年...
所幸，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莉莉曾經就對自己說過在信息世界中的戰鬥要領。
信息爲王、意志爲盾！
将想象，化作鋒刃！
不過是一群遺留在人工智能回憶中的殘響而已！
“伊麗絲！我需要資訊與數據庫資料的運算支持！”戴維道。
于是在秦豐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伊麗絲分出的資訊體之一，那個一路面無表情指引着他們接連在兩個信息世界戰鬥過的那道人影，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将自身解離，化作了最純粹秩序的資訊，湧向了戴維的方向。
由于瞬間聚集的資訊太過充沛密集，乃至于戴維的身體，仿佛都要放出光來。
“既然是信息世界，也許行得通...”
衆人仿佛看到了四顆極其微小卻耀眼至極的光球于戴維的手中兩兩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爆炸，但這爆炸的能量還未能散逸出去，就像是驟然泯滅了...
但很快，衆人就察覺到了周遭重力的異樣！
這片被腳下的羅德裏亞位面與天空中寒院号之間，出現了第三個重力場！
“難道是...不太可能吧...這個瘋子...”
秦豐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于自己的猜測。
直到戴維的掌心，出現兩顆黑到極緻相互以相同半徑出現的黑點...
“黑洞...縮退爐...怎麽可能...”
凱瑟琳斬開一名敵人，待看到戴維手中出現的事物，頓時瞳孔收縮到了極限，似乎一度聯想到了他們迫降于要塞心爐時發生的那恐怖一幕。
随着兩顆黑洞的運轉，強烈的撕扯力漸漸将重心撕裂出一顆如同啓明星閃亮的奇點。
待它剛成型的刹那，戴維就如同捧着燙手山芋似的第一時間将它投擲了出去。
而就在它離手的那一刻，也開始迅速膨脹，影響的範圍已經越過千米。
如果天空中的那些戰士在現實中的話，恐怕第一時間就逃的精光，但此刻卻像是沒有任何理智的牽線傀儡，隻看到來犯的東西，就齊齊迎了上去。
尤其是那名有着鋼鐵雙翼的士官長，便如同迎戰戴維那時般，仿佛瞬間穿越了空間，出現在剛成型的縮退爐前，一劍斬了上去！
整個空間都仿佛有了瞬間的停頓，但很快那把劍刃就在強大重力的撕扯下，連帶着整個身體被扭曲拉長，随後就從人們的視野中一點點消失！
兩顆黑洞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張，似緩實快，轉眼間已是覆蓋了近萬米的區域！
附近空間漂浮着的大廈殘骸、廢棄的汽車，乃至是地上沾滿了血肉屍體的地面都出現了大規模的龜裂，大塊大塊的土地被撕扯出來，向它飛去！
短短時間内，戴維與寒院号之間近萬米内的敵人，幾乎被瞬間清空！
“差不多了！”戴維心中默念道。
若是在現實中想要阻止已經開始膨脹的黑洞隻有兩種辦法，要麽瞬間吸入過量的物質緻使其蒸發。
要麽，以縮退爐配套的數字引擎用改變物理規則方式，強制‘刹車’。
但這是在信息世界，他還無法模拟出數字引擎，因爲即便是在伊麗絲的數據庫中，也不存在關于它的制造知識，僅有縮退爐的。
若要讓其瞬間過載，哪怕是将他和伊麗絲的這具資訊體全填進去都不夠...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瓦解掉它的在信息世界的數學模型！
如何瓦解？
自然是病毒。
病毒在信息世界中，便代表着毀滅，它可以通過複刻與吞噬資訊不斷自我增殖分裂，破壞一切看得見的資料訊息、中斷一切正在運行的程序、毀滅一切原本完美無缺的數學模型！
就在衆人有些絕望的看着天空那不住膨脹的縮退爐時，就看到戴維瞬間沖到了幾個‘愛麗絲’身前。
即便是病毒體，依舊複刻了不少愛麗絲的記憶與咨詢，連帶着對有着議長模樣的戴維都有些‘溫柔’起來。
然而還未待她們伸出手，就已經被戴維一個個抓起，如同投擲棒球般，将其一個個扔進不住膨脹的兩顆黑洞中。
在戴維扔進第一個‘愛麗絲’後，兩顆黑洞頓時就爲之一頓，像是正在瘋狂進餐的老餮忽然誤食了屎一般難受...
當扔進第四百三十二個‘愛麗絲’後，整個縮退爐的模型便劇烈的顫抖起來，吞噬膨脹的速度明顯緩了下來。
當扔進第一千零一個‘愛麗絲’後，其信息模型終于被撼動了一腳，然後轟然爆炸開來！
伴随着一陣近乎毀天滅地的波動後，戴維與寒院号之間，幾乎一片坦途！
但這恐怖的大爆炸也像是瞬間刺激到了愛麗絲。
寒院号身後那如同的烏雲般滾動的戰艦群，竟是緩緩掉頭，朝着他們，轟然壓來！
PS：感謝‘小逗比一隻’同學的五百賞~
感謝‘我是大神真的’同學的百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