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疤臉看到白經理過來之後,不屑的一笑,說:“我刀疤無惡不作,别說他是小孩子了,就是一個老頭,我也揍他。『』”
白經理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安欣這時候連忙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拿出一大把紙巾就幫我擦臉上的血,可是我的頭都被打破了,血是從頭上流下來的,安欣剛擦掉臉上的血,頭上的血有流了出來。
白經理看了我一眼後,就笑着走到了刀疤面前,突然從茶幾上拿起了一瓶啤酒,賠笑着說:“這是今天新來的,不懂規矩,這杯我幹了,替這小孩給你賠罪。”
白經理剛要喝,就被刀疤突然抓住了酒瓶,刀疤冷笑一聲說:“你白崗的賠罪我可擔不起,這樣吧,把這小妞送給我。今天這事就算完,怎麽樣”
刀疤一指安欣說道,在刀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經理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他微眯着眼睛說道:“刀疤哥今天不是來玩,是來鬧事的吧”
白經理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有些不善了,刀疤呵呵一笑,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刀,直接放在了白經理的脖子上,剛才跟着白經理一起進來的人立馬把刀疤臉圍在了中間,十幾個人圍着刀疤臉憤怒的喊道:“草泥馬的放開白哥”
看到這場面,我一時間也是被驚呆了,這場面跟我們在學校的争鬥比起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别。
刀疤臉絲毫沒有緊張,而白經理也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似乎放在他脖子上的根本不是刀。反而笑了笑,說:“刀疤哥這玩笑開大了吧要是不小心傷到了我,我老闆可是會心疼我的。老闆一生氣,不小心做了什麽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刀疤臉突然哈哈一笑,把刀從白經理的脖子上拿開,然後用刀面拍了拍白經理的臉,說:“白崗啊白崗,你給老子聽清楚了,以後少拿你老闆來壓我,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撒尿活泥巴玩呢今天啊,老子就要這個女人,就算你老闆來了,我也要這個女人,再說,你覺得你老闆爲了一個賣唱的女人,會跟我對着幹嗎”
刀疤臉說着就朝安欣走了過來,而白經理這時候也是臉色極其的難看,站在原地沒有行動,隻是盯着刀疤臉。
看到白經理好像也挺怕刀疤臉的,我突然有種絕望的感覺,剛才刀疤的伸手我是深有體會,我根本不可能擺平他,看着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刀疤臉,安欣也緊張了起來,她突然擋在了我的前面。
看到擋在我前面的背影,我的心裏一陣的難受,一直以爲我在學校能保護的了她就夠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學校裏的事都不算事。
我伸手就把擋在我前面的安欣拉到了我的身後,盯着刀疤臉說:“有什麽沖着我來”
刀疤臉突然一巴掌就朝我的臉上打了過來,我根本沒有一點防抗之力,就被一巴掌扇的倒在了地上,嘴裏鹹鹹的,感覺牙齒都松動了,安欣大叫一聲就朝我沖了過來,可是她還沒沖過來,就被刀疤臉突然一把抓住了胳膊,猛地一拽,安欣就被刀疤臉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此時我感覺自己是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微不足道,我想要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卻發現自己根本保護不了,看着在刀疤臉懷中掙紮着的安欣,我的心是那麽的痛,曾經安欣和李倩被馬強綁去,當着我的面差點被侮辱的畫面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
頭上的鮮血順着頭流進了我的雙眼,我的是雙眼一片血紅,我突然從地上抓起了一個酒瓶渣,像是野獸一樣低吼一聲,猛地就刀疤臉沖了過去。
“啊我要你死”我大吼一聲,抓着酒瓶碎片就朝刀疤的脖子上插了過去,因爲我的舉動太過突然,刀疤臉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我還敢反抗,正要親安欣,我就已經沖了上去。
刀疤臉猛地回頭,就看到我手中抓着酒瓶碎片朝他的身上刺了過去,他連忙一把推開了安欣,就朝我一腳踹了上來。
就在他一腳踹過來的時候,我猛地抓着酒瓶碎片就朝刀疤臉的腿上狠狠的紮了下去。
“啊”
我被一腳踹了出去,可是刀疤臉的腿也被我用酒瓶碎片插了進去,我是用了多大力插進去的隻有我自己清楚。
就在我被踹飛的時候,外面突然又沖進來了一群人,突然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白崗,有人敢來我們的場子鬧事,你就是這樣解決的嗎”
白崗連忙低頭說道:“老闆,對不起”
我這才知道突然帶人進來的人就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老闆笑呵呵的看着刀疤臉說:“刀疤,你來我的場子鬧事,你有把我放在眼裏嗎”
刀疤臉這時候也不敢說話了,眼中有着幾分懼意,老闆突然輕輕地笑了下,說了句:“打”
一個字說出口,剛才跟着他一起進來的人頓時就把刀疤臉和他帶來的兩個大漢圍起來踹了起來,剛才還把我當成狗虐的刀疤臉,這時候他自己也變成了狗。
不知道打了多久,老闆才叫了聲停,然後走到了刀疤臉面前,一腳踩在刀疤臉的頭上,問:“刀疤,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我場子鬧事的”
“沒有”刀疤臉從嘴裏擠出了兩個字。役協木血。
老闆微微笑了下,轉身坐在了沙發上,說:“給我接着打,打到他願意說爲止。”
老闆這話一說完,頓時一大群人圍着刀疤臉三人就打了起來,刀疤臉幾人也是被打的滿地打滾,終于求饒了起來,大喊着我說我說,老闆這才說道:“行了,讓他說。”
“是文爺,是文爺讓我來鬧事的,讓我來試探一下你的态度。”刀疤臉突然大吼了起來。
老闆嘴角這才彎起了一個弧度,笑了下,起身朝我和安欣走了過來,他突然一臉和藹的樣子摸了下安欣的頭,說:“小欣,你沒事吧”
安欣連忙搖頭,眼中滿是淚水,哭着說道:“幹爹,這是我弟弟,我想先送他去醫院看看。”
聽到安欣口中的幹爹這兩個字,我整個人都懵了,突然間好像想明白了許多。
“哦”老闆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這時候白經理也來到了老闆的面前,在老闆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老闆又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說:“小欣啊,你放心好了,你弟弟交給我,我等會兒就讓白崗親自送他去醫院包紮,你先出去,我們辦點私事。”
聽到老闆的話,安欣突然急了,一把拉住了老闆的胳膊,帶着哭腔說道:“幹爹,還是我送我弟弟去醫院吧,我弟弟他還小,我求你了。”
老闆呵呵笑了笑,說:“小欣,你放心,幹爹不會把你弟弟怎麽樣的,既然他是你弟弟,那他就也是我幹兒子,不會有事的,你先出去吧。”
我雖然不清楚老闆把我留下了要做什麽,但我知道他好像對我沒有惡意,于是我也說道:“姐,你放心,我沒事,不用去醫院,你先出去吧。”
安欣好像挺怕老闆的,她一臉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就退出了包廂。
安欣一走,老闆就微笑着看着我,說:“聽白崗說你還在上學”
我連忙點了點頭,老闆笑了下,又問:“那你怎麽突然想到要來這種地方找工作了”
我說:“我需要錢,白天我還要上學,隻有晚上有時間。”
老闆笑了笑,突然拿出一把刀遞向我的方向,笑着說:“你過去捅刀疤兩刀,這些錢就全是你的了。”
老闆一手拿着刀,一手從口袋掏出一疊紅色大鈔,看這疊錢的厚度,大概有兩千塊的樣子,我頓時一愣,老闆讓我去捅刀疤,還要給我錢
老闆呵呵一笑,說:“剛才你不是還用酒瓶碎片紮了刀疤幾下嗎換做刀你就不敢了他剛才不是還想要侮辱你姐姐嗎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你放心,就算捅死他,也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聽了老闆的話,我的眼中也突然閃過一絲寒光,想起剛才刀疤臉嚣張的樣子,他竟然想要侮辱安欣,他打我我都能忍,可就是不能允許他欺負安欣。我突然從老闆的手中接過了刀,朝着刀疤臉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這就是權利,我突然非常渴望起這種叫做權利的東西了,如果我有老闆這樣的權利,還會有人來欺負我嗎我還會活的那樣窩囊嗎李倩她媽還會阻止我和李倩的相處嗎安欣又會被别人欺負嗎
不會如果我有權利,一切都不會,一切都會改變,我突然間好像明白了李倩她媽說過的話。
刀疤臉這時候被老闆的人打的已經不成樣了,滿臉都是血,看到我拿着刀朝他走了過來,他頓時就慌了,朝我喊道:“小子,你千萬别沖動,我是刀疤,文爺的人,你要是敢動我,我肯定會找你報仇,到時候啊”
都這時候了,刀疤臉還在威脅我,想起剛才的一幕,我猛地抓着刀就朝刀疤臉的大腿上刺了下去,鮮血噴了我一手,看到剛剛還對我毆打的刀疤臉,現在就像是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被我捅,我突然心裏一陣的激動,原來這就是權勢,如果我能像老闆一樣有權勢,剛才刀疤臉還敢動我嗎
我猛地又拔出了刀,啊的大吼幾聲就朝刀疤臉的腿上連捅了三刀,刀疤臉直接疼的昏了過去,連叫都不叫一聲,就在我還要捅下去的時候,突然被白崗抓住了手腕,他一臉沉重的說道:“夠了”
我這才從剛才的狂暴中回過神,看着刀疤臉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中,我的手中還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我突然渾身顫抖了起來,铛的一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包廂裏的人這時候都是一臉複雜的盯着我,這時候老闆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着走了過來,把他剛才承諾要給我的一疊錢全都塞進了我的口袋,伸手幫我整理了一下衣領,笑着說:“小夥子,很不錯,你要記住,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你要是不去吃了别人,别人就會吃了你。”
我知道老闆是在安慰我,點了下頭,沒說話,隻覺得自己渾身顫抖的厲害,突然問道:“他不會死吧”
聽到我的話,老闆愣了那麽一瞬,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放心,他隻是痛的暈過去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保證他以後也不會去找你麻煩了。”
老闆說着就朝之前他帶來的那些人揮了下手,已經昏迷過去的刀疤臉和另外兩人就被擡出了包廂,老闆又拍了下我的肩膀,眼中滿是玩味,笑着說:“年輕人,很不錯,我看好你。”
老闆說着也帶人離開了包廂,頓時包廂裏面就剩下了我一個人,看着滿地的鮮血,我渾身都在顫抖,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一天上班,我竟然就遇到了這樣震撼我的事情,更讓我不敢想象的是,我還親手捅了刀疤臉,一個可能是社會上混的很牛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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