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匕首一紮過去,鬼影頓時就閃到了一邊,同時張開大嘴對着胖子就吹了一口黑氣。
胖子似乎是大意了,當這口黑氣吹來時他居然忘記了躲開。
于是乎,在這口黑氣噴在胖子臉上時,胖子腦子裏突然就是一暈,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領子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抓了起來。
胖子被那黑氣一噴,頓時就有一種很嚴重的眩暈感了,腦子裏特别的暈乎,就跟喝酒喝上頭了似得。
那抓住衣領子的東西力氣特别的大,同時還一個勁兒的扯動他,似乎是想拉着胖子去什麽地方。
胖子此刻已經是有心無力,隻能憑着感覺順着那衣領上的扯動邁步往前走。
不過沒走幾步,胖子就感覺到自己整個的身體仿佛進入了全都是濃霧的環境之中,一股十分涼爽的潮意便被他的皮膚給感覺到了。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胖子腦子裏的眩暈感終于消失了,随後他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上,而且自己的身體兩邊全都是我所見到的那種黑色或是灰色的無字墓碑。
胖子通過四周的格局能猜測出這裏是很類似冥府公墓區的地方,可是他卻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這裏。
不過他唯一知道的,那就是自己已經和我們分開了,其實不止是我們,好像他也和把自己帶入這裏的那個鬼影分開了。
胖子并不是那種膽小鬼,之前那麽多次生死之危都被他安然度過,此處僅僅是一片無字墓碑更加不會讓他感到畏懼,而且,胖子還堅信我一定會來救他,甚至還想着被我救出這裏後要不要感謝我之類的想法。
在胖子認爲,既然這裏隻有墓碑,就以爲也不會什麽危險,再加上自己的身手好,于是他就想四處走走,貌似是想找到一些可以爲他引路的路牌什麽的。
胖子随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就開始慢慢的往前走。
不過說來也奇怪,此處的天空居然是晚上的夜空,雖然四周有一圈不太亮的夜光燈,可是當胖子走在墓碑和墓碑之間的過道裏時,卻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視力受到多少的影響,仿佛是天上的那個月亮在爲他照亮前方的道路。
當然,太遠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了,不過自他身周幾十米之内的區域還是能被胖子看個真着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胖子猛然發現,在自己身前幾步之外的地面上,居然出現了一個煙頭兒。
“嗯?”
胖子的心思可是相當缜密的,當他看到這個已經熄滅了的煙頭時,心中就頓時咯噔了一下。
“難道我又走回來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胖子才開始注意身周的情況,而他開始環顧四周時,就發現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居然和最初躺着的地方似乎極其的相似。
胖子并未感到有何不妥,在他的想法來看,這裏幾乎都差不多,也不是沒有可能走錯了路又走了回來。
于是,胖子抽出随身的匕首,順手就在一面灰色的石碑上劃出了一道印子,意思其實就是想留個記号,以免再次走重。
在有了記号後,胖子心裏就覺得穩妥了起來,然後收拾心思,邁步就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不過他這次可就小心多了,時不時的在身周墓碑上或是地面上留下自己的記号,一來是可以爲自己不走重複的道路,二來也是爲了讓救他或是找他的人順着記号往前走。
可據我對胖子的了解,或許還有第三種意思,那就是随手畫些記号可以讓胖子感到不那麽無聊,或者說來打斷一下枯燥的走路。
這一次,胖子時不時的刻記号,還時不時的看下自己手腕上手表的時間,可當他漫步往前又走了十分鍾之後,自己面前四五米左右的一面無字墓碑上,居然出現了有一條匕首刃鋒劃動造成的灰色劃痕。
胖子這下可是擔心了起來,這次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沒有走過彎道兒或是有掉頭的地方,而且就是一邊留記号一邊認真往前,除了自己看手表之外,仿佛他的雙眼從來沒有離開過面前的這條過道。
“難不成是鬼打牆?”
胖子沉聲嘀咕了一聲,身子微微挪動換了條過道,然後反手握起匕首開始飛快的向前跑,并且一邊跑一邊将匕首朝着兩邊的無字墓碑連連劃動。
他這樣做其實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遭遇是不是鬼打牆,可惜當他喘着粗氣停下時,雙眼盯着的一面墓碑上居然又露出了他留下來的那種記号。
胖子這下終于确定自己遇到了什麽,但是對于道術僅僅一知半解的他根本無法來想出破除鬼打牆的辦法,而且,他也是在這種時候才明白了我一直以來,并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脆皮。
胖子雙眼滴流亂轉,視線緩緩自前方開始繞着圈來尋找對自己施加鬼打牆的源頭,不過他這種辦法并不能讓他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在看了幾遍之後,胖子終于放棄努力,然後坐在原地開始恢複體力。
一邊抽煙休息,一邊繼續想着辦法,不過他這時想的最多的,其實是盼着我趕緊出現在這裏來營救他。
也就是這個時候,胖子就聽到自己身後某處似乎有人在小聲兒嘀咕什麽,當他好奇站起身朝着嘀咕聲響起的地方張望過來時,就看到我站在我之前站着的地方背對着他在琢磨什麽。
也是因爲這時的發現,所以在胖子看到我時,才會說出“真是你啊”那句帶着驚訝味兒道話。
聽胖子說完,我便來到他留下匕首劃痕的那面無字墓碑前,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印子道:“你确定是鬼打牆嗎?”
“應該是吧,反正不管怎麽走,都是會出現自己走過的路,在你們道派裏,這不就是鬼打牆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