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眼妖屍果然不凡,在胖子剛一有動作時就意識到了危險,黑色的身體飛快的朝着後方退去,同時嘴巴裏還嗷嗷怪叫,似乎是在表達什麽恐慌一般。
現在的胖子跟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不僅身上充滿了暴力和殺意,就連移動後留下的殘影都帶上了一絲寒意,似乎他現在就是一尊魔神,如果不讓他體驗一下嗜殺的感覺恐怕任何人都無法阻止胖子的前進。
綠眼妖屍沒退幾步就被胖子追了上去,眼看逃不了的它臉上挂上了一絲拼命的表情,對着朝自己跑來的胖子伸出了利爪,似乎想跟胖子來一個兩敗俱傷!
徐璐的聲音再次從胖子的體内響起,同時這聲音中還帶着一股喜悅:“太好了,這妖屍要拼命了,這對咱們有利,胖子,你一定要用手穿進它的身體!”
胖子怪叫一聲,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對着妖屍挑釁。
妖屍的利爪和胖子的拳頭在我眨眼間便撞在了一起,我很明顯的看到綠眼妖屍的手指在兩者撞在一起後突然就是一彎,像是黑爪下的指骨被胖子打碎了一般。
緊跟着,妖屍的整個右臂便直接咔嚓一聲垂了下去,好像整個胳膊都被胖子的拳力給震的脫臼了。
“嗷~!”
妖屍的嘴裏慘嚎一聲,左爪伸出後便猛地一橫,想朝着胖子的脖子抓射過去,如果徐璐的陰靈之力沒加持在胖子身上的話,恐怕這妖屍爪子上帶着的怨氣就夠胖子的小命西歸了。
可惜的是,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要是真有那麽多如果的話,我最早的時候就該帶着那個小蓮台回哈市找吳尊了。
胖子已然知道自己現在如何牛逼,對妖屍的左爪看都不看,自己的右手變拳爲掌,對着近在咫尺的妖屍胸口打了過去。
妖屍的左爪隻将胖子的脖子劃出了三道印子,鋒利的黑指甲連胖子的皮肉都沒有劃破。
可是胖子的右掌卻并沒有讓我失望,我就見胖子的右掌在揮出之時直接将手上的指甲對準了妖屍的胸口,然後在一捅之下,胖子的手指居然直接捅進了妖屍胸口的黑色皮膚下!
雖然胖子的手指被妖屍皮肉下的胸骨給擋住了,可是這一下是直接用手捅破了妖屍的肉皮,其力道可想而知,就算妖屍不是活人,那痛苦恐怕也比我肩膀上的傷口要難以忍受吧。
果然,在這一下之後,妖屍的兩顆綠眼裏露出了一絲驚駭,同時長着尖牙的嘴裏猛地慘叫了一聲:“嗷~~~!”
胖子根本不再給這妖屍任何掙紮的動作,右手直接猛地往下一壓,扣着妖屍皮肉的三根手指頓時将妖屍的胸口給豁出了一個大口子,同時,在這豁口剛出現時,胖子同樣也不給妖屍自愈的時間,直接将右手手掌完全伸進了妖屍的腹部。
胖子的身體擋在了我的視線前方,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手在妖屍的體内做了些什麽,隻是當胖子的手伸進了妖屍腹部之後,我就看到綠眼妖屍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副恐懼的神色。
緊接着,背對着我的胖子就低喝了一句:“我就不信這個東西沒了你特麽的還能自己長出來!”
噗~!
胖子的手真是快如閃電,在那一句冷聲之後,他的手瞬間便握着一個黃色的東西都從妖屍的腹部抽了出來,同時我就看到胖子身前妖屍的老臉瞬間幹癟了下去,一股濃郁的黑氣便從它的七竅裏冒了出來。
胖子一腳将無法動彈的綠眼妖屍踹飛了出去,然後飛快的倒退幾步,伸手撿起地上的沖鋒槍,對着妖屍的那兩顆綠色雙目便扣動了扳機!
兩股綠色的液體從妖屍的頭上噴了出來,旋即那黑黝黝的身體在這綠液噴出之後沒幾秒的時間内便幹化了起來,那剛才還有着肌肉線條的身體在眨眼之間便形成了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幹屍,仿佛就像剛才我看到的黑色身體就像我腦子中的幻覺一般!
當屍體完全變黑變幹後,徐璐的身影便從胖子的身體上冒了出來,然後胖子手中的那黃色的東西也被她拿在了手上,同時,她飛快的對着胖子說:“快去洗手,如果你皮膚吸收了屍體的屍液你會受到比折壽還嚴重的痛苦!”
胖子不敢怠慢,飛快的找到自己的水壺用裏面的所有白水把手沖了一遍又一遍,當徐璐說了句好了之後,胖子才看着徐璐手中的黃色物體疑惑道:“這是那妖屍的心髒?怎麽手感那麽硬啊?”
徐璐把手上的東西鼓搗了一下,然後将手中之物分成了兩份,而其中一份就是一張黃色的法符,至于另一個是什麽我并沒有看清楚,隻是從輪廓上看,貌似像是一塊很不規律的石塊!
徐璐來到我身前問我道:“你認得這黃符是什麽嗎?”
等一湊近了我才看清,那很像石頭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幹癟了的心髒,雖然顔色還有些血色兒,但是其狀況已經很接近一塊心髒模樣的石頭了,不過看那顔色,倒很像是一塊精美的雞血石!
不過妖屍已經挂了,再多看這心髒已經沒多少用了,而當徐璐問起我時,我才把自己目光放在她手中捏着的那張黃符上。
我用兩根手指捏着黃符的一個小角,看着上面的紋路皺眉道:“上面的道文很像是控妖符,不過這黃符内蘊含着的力量卻又不是控妖符的那種,具體是什麽我還真不知道,等回去後把這東西拍個照片發給師傅看看再說吧!”
胖子擦着手道:“那現在怎麽辦?”
我指着我肩膀上的血迹苦笑:“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辦!”
胖子把手擦幹淨,從我的背包裏找到了消炎藥和新的紗布簡單的給我包紮了一下,當他看到新的鮮血滲透紗布時便嘟囔了一句:“真沒看出來,你丫的還真敢舍身救美鬼啊!”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一臉愧疚的徐璐心道:哎,我這純屬自己作死啊,徐璐她就是一個鬼,難不成鬼還怕被刀子捅嗎?
藥效發揮後,我肩膀上的麻痹也慢慢的褪去了,與之替代的是一股全新的疼痛,不止比拔出匕首時還要難受,就連整條左臂都開始因爲疼痛所牽帶起了顫抖。
胖子看了看一臉汗水的我皺眉道:“你丫都疼成這樣了還能走嗎?咱們可是得要爬一座山的,實在不行我背你吧!”
我擺了擺另一隻手道:“沒事,忍得住!”
說是忍得住,可我們三個收拾東西開始往回走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脆弱。
本來,在悶子溝往回走的時候我單靠右手便可以自己跟着胖子往前走,可當順着悶子溝開始爬土坡子山時,我卻發現單靠一隻手的我是根本翻不過這海拔隻有千米的小山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