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屋,迎面看見的就是一個實木大衣櫃,我趕緊伸手拉開櫃門把裏面被綁成粽子的劉半仙給抱了出來。
劉半仙此時已經昏了過去,臉上鼻青臉腫的,面色蠟黃,估計很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除此之外,他的嘴巴裏居然還被塞了一條破紅褲衩。
把劉半仙放到土炕上給他松了綁,檢查了一下他沒有内傷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吩咐馬村長去找點水喂劉半仙後我才再一次回到了院子裏。
我被劉半仙的慘樣着實氣得不輕,來到院子裏後第一個動作就是給了海豐一個大耳光,然後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尼瑪蛋,綁人還不算,你特麽的居然虐待失去戰鬥力的人,你說你幹的是人事兒嗎!”
胖子尴尬的瞅着我說:“額,說話之前請先思考一下。”
我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然後問海豐道:“說吧,宇翔那王八蛋讓你來這裏幹什麽?”
海豐看了看我,然後支支吾吾的說:“他就是讓我在這裏把這隻女鬼困住,然後每天逼這隻女鬼收集怨氣裝在一個瓶子裏等他來拿,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我看了看還在隐隐抽泣的女鬼問道:“你叫什麽,還有,這混球說的是真的嗎?”
女鬼點點頭:“我叫張玲,他說的是真的。”
這時,遠處的街外突然響起了一連串村民嘀咕和走路的聲音,似乎是有人聽見了這院子裏的打鬥聲。
我生怕被人看到這院子裏的情況,連忙安排徐璐去栅欄外擋住好奇的村民,然後飛快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吳少華的電話。
“月少爺,您大晚上的不睡覺也不想讓别人睡覺啊?”
電話裏頓時就響起了吳少華那迷迷糊糊的聲音,似乎真的在睡覺一般。
我苦笑,心說是我不想睡覺嗎?還不是你們警司人員不會捉鬼的錯啊。我對電話道:“少他奶奶的廢話,趕緊的帶兩個人來八王村招待所往前走的一家青磚院子裏來,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
“什麽驚喜啊?莫非你們把罪魁禍首抓住了?”
我裝作很興奮的聲音說:“哎,什麽都被你猜中了,真沒勁,快來吧,這大功你算是抄上了!”
挂了電話,我對胖子踩着的海豐道:“在警司隊長來之前把你犯下種種惡行交代一遍吧!”
海豐頓時就急了:“我沒做過壞事,而且宇翔道長剛收我還不到一個月!”
我又打了海豐一個耳光道:“去尼瑪的,都學會綁人了還說沒做過壞事,别的不說,先說你是怎麽化妝成劉半仙樣子的。?”
“是宇翔道長,他用面糊糊給我抹得,不信你摸,我臉上都是面糊幹了的皮兒!對了,他說讓我用這個人的樣子躲在這裏等他過來,還說等他來後會給我好處!”
我伸手摸了摸打了半天還不見腫的大臉,别說,他這臉上果然是一層發酵後幹了的面皮貼上去的。
胖子伸手扣開了海鋒臉上的面鉻渣怒道:“我說怎麽打半天不見腫,特麽的老子的手都疼了!”
我看了看海豐原來的臉,心說雖然沒打在肉上,可是胖子大巴掌扇下去的震感還是把海豐的真臉給震紅了一大片。
“他許諾了你什麽好處?”我問海豐。
“金子,他說隻要他把這裏的事情弄完就會給我很多的金子,而且還會教我道法,讓我變成跟他一樣的高手!”
我看了看海豐面鉻渣全部扣掉後露出的原臉道:“你說你多大了?”
“二十五。”
我沖胖子一攤手:“我總算知道爲什麽他剛才和你過招時身手那麽像流氓打架了!”
試想一下,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少年還會相信這些其心智也大不到哪去,八成這海豐就是個街頭混混,整天不務正業,結果被宇翔這混蛋給看上了。
我估計宇翔收這個人也是覺得他好騙,讓他爲自己跑跑腿,或是打個雜什麽的。
又詢問了一會,我便想起海豐最初說宇翔讓他在這裏收集怨氣的事情,我連忙問他:“對了,你說宇翔讓你在這裏收集怨氣是吧,那他的目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
啪~,海豐剛一說完,胖子的大巴掌直接打在了他沒有面鉻渣保護的臉上,然後怒喝道:“靠,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不說實話?你找死啊?”
“我真不知道啊,他隻告訴了我如何收集女鬼聚好後的怨氣的方法,其他的真的什麽都沒說。”
“那裝着怨氣的容器呢?”
“在,在我懷裏!”
我伸手從他衣服裏摸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葫蘆,然後開啓洞察眼看了看對胖子道:“沒錯,白天徐璐感覺到的怨氣應該就是這個了!”
“兩位大哥,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隻知道這些。”
“會放你的!”
說完,我讓胖子把海豐拎了起來,回到屋裏拿起綁過劉半仙的麻繩把海豐綁了起來,然後又想起了什麽,找到那條堵過劉半仙嘴巴的破紅褲衩塞進了海豐的嘴裏道:“我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我沒把你打成劉半仙那樣已經算是夠意思的了。”
說完,我再也不理會海豐支支吾吾的聲音,直接走到影背牆下縮成一團的張玲前道:“說說吧,你是怎麽死的,還有,你是怎麽被宇翔或是這個海豐給擒住的,并且說出他們擒下你的目的和經過。”
張玲雖然在抽泣,但是我發現這個女鬼的眼淚在流出眼眶後居然憑空化作成了空氣消失不見了。
“我,我叫張玲,意外死于車禍,當時心中有怨氣放棄了投胎變成了怨鬼遊蕩在哈市,可前幾天,一個中年道士抓住了我,逼我散掉陰氣後便把我交給了你們綁住的這個人,然後他把我們帶到了這裏,并且命令我每天夜晚引動附近的怨氣讓他收集起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身後的胖子歎了口氣:“小白,她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心中也覺得這個張玲似乎沒有隐瞞或是欺騙我們什麽,頓了頓之後,我問張玲:“你可曾傷過人命?”
張玲搖頭:“沒有,我死後隻想找到肇事者,可是還沒來得及找到就被那個中年道士給抓住了!”
“那我現在爲你超度你覺得如何?”
張玲瞪大了眼睛道:“你肯爲我超度?”
“哎,人心險惡,鬼本無邪,鬼未必就是壞的,既然你沒傷過人命,那麽爲你超度也是應該的!”
張玲頓時朝我跪了下來,模糊的身體一個勁兒的朝我磕頭:“恩人,謝謝你,謝謝你了恩人!”
我伸手把張玲托了起來,然後微笑道:“我不是你的恩人,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還有,不管你來世還有沒有記憶,我希望你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并且不要做害人性命的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