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傷基本上是去追胖子時滾落石梯,和在山體裂縫時被黃土蝰蛇偷襲,差點掉進深淵時造成的撞擊出現的淤青和擦傷。
而吳尊則不一樣,他兩次被男身蛇尾的怪物掃中,而且陽氣被胖子打爛腦袋的傀儡屍吸走不少。氣血差了很多,而且明顯又老了好幾歲。臉上的皺紋似乎還多了幾條,不過我也看不出來。
我們三個最差的就是胖子了,他被傀儡屍和那個怪物擊中了不下十次,而且剛才在下面似乎還有被傀儡屍什麽鋒利的地方給劃傷的傷口。好在吳尊看了看說沒毒,掏出我背包裏的消炎藥水和紗布給胖子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以防細菌感染。
這麽一來,我心裏好受了很多,尼瑪,總算都平等了,終于不是隻有我受重傷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三個把水壺裏剩餘的水全都均攤了。胖子摸出了幾個牛肉幹遞給我和吳尊說:“吃點吧,雖然不怎麽好吃。總比吃那些冷掉的罐頭好。”
我一邊嚼着牛肉幹,一邊舉着手電看着四周。
我這時才發現,這圓洞的上面竟然是一個石室。整個石室是在山體中挖掘出來的,四周的石壁刻滿了奇怪的花紋,似乎像是裝飾花紋,但又像是爲了記錄什麽東西留下的有規律的線條。可是,這石室裏除了這些花紋和地面上我們爬上來的圓洞之外,沒有任何的出入口和擺設。
我疑惑的看着這些線條問吳尊:“我怎麽看着這些線條那麽像西晉時期祭天求雨時的祭祀紋路啊?”
吳尊點頭:“我看着有點像,不過道家記載,西晉時期發現的那座三星彙鼎之地已經被當時的皇帝下令鏟平了,不可能再留下任何的痕迹。”胖子則搖頭:“你們不要老相信你們所謂的記載,很多情況都有例外。”
我則微微搖頭:“不管這是什麽,對咱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這四周除了這個圓洞之外沒有任何的門,這裏應該有暗道。大家都仔細尋找一下,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東方玉。”
胖子指了指吳尊道:“有他呢,找機關不用咱們費心。”
吳尊聽胖子說到他就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右手手托羅盤緩緩漫步在這個石室的中心。他手中的羅盤緩緩的抖動,上面的指針似乎有靈性一樣在緩緩的旋轉。
吳尊停在右側的石牆前,伸出長滿幹裂的老手放在牆壁上閉起眼睛開始慢慢的感覺。
我和胖子同時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吳尊的感覺。
吳尊雙眼緊閉,眉頭皺成了一個肉疙瘩,呼吸幾乎沒有一點聲音。他的手很穩,如果不是他還有體溫,我真以爲他和牆壁一樣連成了一體。
良久後,吳尊睜開了眼睛,把視線投到了這面牆壁的角落裏。
我見他有了反應,連忙走過去問:“怎麽樣?”
吳尊擺擺手示意我不要打擾他,然後自己走到那個角落裏伸出手上下的摸了起來。好半天後才說:“通道應該在這,但是不知道怎麽才能打開這個通道。”
胖子又摸出了一個炮仗一樣的東西說:“要不要用這個?”吳尊則馬上搖頭:“咱們不知道這後面是什麽,如果爆炸的威力太大,很可能把咱們埋在下面。那樣真的太不劃算了。”
胖子悻悻的收了起來,坐在地上點了一根煙說:“那麽你們看着辦吧。我沒什麽辦法了。”
我用手裏的槍托敲了敲吳尊手按住的牆壁,“咚咚~”聲音很空,似乎這面牆壁的這裏不是很厚。我讓吳尊閃開,咔嚓一聲挂上了槍栓,然後對他們兩個說:“既然咱們找不到辦法打開這通道,那麽索性咱們自己創造一個辦法。”
說完,我直接對着那面石壁的一個點就扣動了扳機。
子彈如流水一樣射在了那個點上,銅彈殼落在地上發出悅耳的脆響。與此同時,我前面被射擊到的地方突然就裂了開來,一個拇指大小的空洞就漏了出來。
吳尊連忙攔住我喊道:“有了!”
吳尊把我扯到一邊,伸手就要扒拉前面布滿裂紋的石塊。就在他的大手剛摸到碎石塊的一瞬間,我就聽到前面的小洞裏傳來一聲大喊:“等等!”
這聲音一想起,我就頓時一驚,對着那個小洞裏張望并且大叫:“小玉!是你嗎小玉?”“小白哥!是你?”那邊也傳來東方玉的驚訝之聲。
“你那邊什麽情況?那個道士在哪?”我着急的問。
東方玉聽到我問,就飛快的對我說:“我這邊是個封閉的房間,我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四周有三個火把。在我這邊,被你們射穿牆壁的位置有個機關,小白哥你一定要小心!”
“什麽樣的機關?還有那個道士呢?”吳尊問出了關鍵。東方玉的聲音帶着疑惑,從小洞裏面傳了過來:“是一根非常細的鎖鏈,從上面的頂端一直延伸到下方的地裏。至于那個道士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是被你們的槍聲給驚醒了,醒過來時,我就發現我已經被綁住了。”
我一聽到那個道士不在,就微微松了口氣,連忙問她:“小玉,那鎖鏈是不是在裂縫的正前方?是不是這牆壁的山石不能往你那邊推啊?”
那邊傳來東方玉肯定的回應,然後對我喊道:“千萬小心,這鎖鏈繃得很直,似乎隻要一絲輕微的觸碰就會觸發機關。”
吳尊似乎并不擔心這個,他在東方玉說完後就輕輕用手指扣住一個裂縫,然後使勁拉出了一個缺口。
碎石一塊一塊的被吳尊拉了出來,雖然進程很慢,但是比起之前的生死之危要好很多。
過了足足有十五分鍾,我們身前終于露出了一個正方形的方洞。手電光打過去,很明顯看到這方洞的前方有一個拇指一樣粗的鎖鏈從上面延伸下來。
這個方洞的厚度不到二尺,我隻是一探腦袋就從這邊鑽到了另一邊。
我小心翼翼的從鎖鏈和方洞的縫隙處鑽了過去,站起來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撲向被綁在一根石柱上的東方玉。
東方玉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出了很多的小口子,有些地方還滲着未完全凝結的血珠。我掏出短刀,飛快的劃開她身上綁着的繩子問:“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東方玉搖頭:“我沒事。”
我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麽,就看到東方玉身後的石柱後面,似乎探出了一張幹癟了的怪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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