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哈市的路依舊像是來的時候那麽颠簸,可是我們回去的時候卻并沒有感覺到累。我似乎還在回味路上的疲憊和風景。
等車進入了哈市後,我并沒有着急回家,而是交代吳少華先去我的咖啡店,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業,半個月沒開門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的生意。
等我們到了店門口時,吳少華就直接自己打車離開了。臨走時,還特意交代讓我們把王村長給我們的吃的留給他一些。
我們剩下的四個人坐在咖啡店裏誰都不說話,因爲當我們回來後才發現,我們竟然是被那個神秘人牽着鼻子走的。胖子郁悶的跟吳尊說:“咱們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一直處于被動狀态。”然後他對我說:“小白,咱們這幾個人裏就你疑問多,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這個人逼出來?”我也郁悶的說:“我有什麽辦法?這又不是做生意。而且到現在咱們都不知道這人是誰,我就算想查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下手啊。”吳尊說:“齊家會不會有這個人的線索?”“估計不大可能,齊家二小姐是去遊玩時被他擒住的。”我搖頭道。
東方玉說:“要不要去問問我爸?一開始時,他意識到了危險,要把我送出國。他肯定知道什麽才這麽做的。而且在水村的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最有可能知道一線線索的人,也隻有我爸了。”我死馬當成活馬醫的說:“那這樣吧,反正咱們好多天沒回去了。都各自回家住幾天,陪陪自己的父母,順便打聽點情況。我一會給華少打個電話,讓他也幫幫忙。”衆人見也隻有這一個辦法,隻能點點頭答應。
打定主意,我們三個各自回家。本來我是想讓吳尊跟我走的,可是他說他有事,就自己随便上了輛的士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打車。
我孤零零的開着車回到了家,可是家裏很罕見的都不在。就連劉老也不在家。
我以爲是老爸的公司有事,也沒往心裏去。就一個人來到了卧室。我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同時也期待着東方玉從她爸那問出些什麽。
不過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我從桌子上看到了劉老給我畫的那個紙條。紙條上是一個圓形,裏面畫着一個水蓮花。我看到這個紙條,我眼睛就是一亮。心說:反正現在也沒事,不如找找這塊有着特殊意義的白玉。
我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當我打定主意後,我就直接來到了後院那間單獨的庫房。庫房裏一般就是放點一些高檔的茶葉或是飲品。也有一些生活的備用品。我還記得我小時候跑到倉庫裏玩時,見過一些似乎是我爺爺用過的老物件兒。
我從書房裏找到倉庫的要是,直接來到後院打開了倉庫的倉門。倉庫似乎很有沒人收拾了,裏面到處都是灰塵。倉庫裏的空間并不小,但是因爲放了很多的雜物,所以我走進去經常碰倒東西。我一邊捂着口鼻,一邊四處亂找。可是這倉庫并沒有什麽看上去老舊的物件,除了牆角堆着的一個七十年代用的黑白色電視機。
我以失敗告終,當我關上倉庫門時,後院花園的一個角落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花園的東北角,已經接近後院的圍牆了。可是那裏,在花園枝葉花朵遮擋的地面上,似乎有一扇紅色的鐵門。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用腳踩了踩,發現下面竟然是空的。“嗯?地下室?地下室的門怎麽在這裏啊?”
我看了看門把手,發現已經鏽死了,根本打不開。要想進去,隻能把這扇門撬開。我找了個鋼筋,插進了門鎖的縫裏,用力的一壓。“咔嚓”一聲!那扇鐵門就被我撬開了。鐵門被我掀開,露出了一條向下的水泥石梯。裏面充滿了發黴的黴味,和潮濕泥土的味道。我好奇心作祟,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下去。
梯子沒有幾蹬兒。似乎這地下室的高度也沒多高。我一直走到了最下面才發現,這鐵門的下面,竟然是一間特别寬敞的石磚砌成的石屋!因爲花園每天都有人打理,所以這石屋裏的地面上有層薄薄的淤泥,應該是順着門縫滲進來的。
幸好我回來後沒換衣服,腳上穿着的還是我登山時的高底兒靴。我啪嚓啪嚓的走到了裏面,發現這裏面竟然不是很黑,鐵門那邊透進來的光剛好照到最深處。我順着光線的角度走到了最裏面,發現這石屋裏竟然有幾張堆在一塊的八仙桌,和幾把椅子。但是最吸引我視線的是,在這些桌子的上面,放着一個小型旅行箱那麽大的黑色的石盒。“恩?這石盒我好像在舊照片裏見過!好像是我爺爺用的!”我嘟嘟囔囔的踩着一邊的椅子伸手去夠上面的石盒,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的木頭已經好久沒用過了,當我的腳踩上去不到兩秒鍾時,咔嚓一聲脆響,我就直接摔進了地上的泥裏,與此同時,我身前的桌子椅子全都朝我砸了過來。
桌子椅子已經糗了,但是砸在我身上還是十分的疼的。我盡量護住了臉,沒有讓椅子砸到。我推開身上的東西哀嚎着爬了起來。泥水滴滴答答的從我後背流在了地上,肚子膝蓋疼得要命,可我依舊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個石盒。
石盒挺重的,或許是石頭做的緣故,手觸碰到石盒的一瞬間,就覺得這石盒很涼,涼的都有點不自然了。我又四處看了一圈,發現除了桌子椅子也沒别的了。于是,我就抱着這石盒回到了上面的後花園。
我換了身衣服洗了個澡,一邊擦拭着頭發一邊坐在卧室桌子上的石盒前。這石盒的外表特别的光滑,搽拭幹淨後這表面似乎還反着黑黝黝的光。石盒的一邊有兩個古銅的合頁,另一面則是一把六七十年代經常見到的鐵鎖。這種鎖子的裏面其實就是兩個小勾,随便找個鐵片就能撬得開。我在抽屜裏找了把耳挖勺,幾乎捅了有半個鍾頭,我才聽到疙瘩~!一聲,鎖子的鐵環就掉了下來。
我緊張的把鎖子丢掉一邊,十分興奮的伸手打開了這個黑黝黝的石盒。
石盒的蓋子挺重的,上下各有一層紅色的綢緞布。而石盒的底兒上,在那鮮紅的綢緞布上,有一個黃灰色的手冊本兒,一個刻着水蓮花的白玉,外加一個土黃色的小布袋兒。“哎!這個布袋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我驚異了一聲,伸手把那個布袋拿了起來。
我記得矮崖子洞口前被吳尊燒了的死人身上,似乎就有這樣的一個袋子!因爲當時吳尊說那個死人會變僵屍,所以他身上的東西我們誰都沒敢動。可今天看到這個袋子,我不免有些好奇。布袋兒隻有巴掌大,材質似乎就是普通的麻布和棉線做得。不過我也挺驚訝,這東西年頭不少了,竟然一點都沒有損壞的迹象。
可是當我扯住口袋上的麻繩想打開時,布袋子突然就漏了。七八個圓形的石球,和兩塊熟悉的白塊就掉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連忙把所有的東西撿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白色骨塊!”這東西我太熟了,就是我兩次探險的重要信息之一,白骨指塊!
“看來我爺爺當年也跟這個神秘人有過接觸,不過我爺爺爲什麽也留着這兩個白塊呢?莫非我爺爺起家時跟着有關系?”我找了個密封袋兒,把這兩個骨塊裝了進去,有拿起那幾個圓形石球細細的打量。石球就是普通的石球,石頭做的,挺圓的。而且外表特别的光滑,似乎是特别打磨過了。反正我也搞不懂,也收了起來,打算見到胖子再說。
我把這兩樣收好,伸手拿起了那塊白玉對着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仔細觀瞧。白玉十分通透,似乎沒有一點兒雜質。而且白玉的兩面用極淺的痕迹畫着兩朵水蓮花。除了水蓮花,這塊白玉的上面,還有三個成對角型的圓孔。
白玉通體雪白,隻有我手心的一半大小。不過除了幹淨沒有雜質外,也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我直接放到了一邊,拿起石盒裏的最後一樣東西,手冊本。上面有四個繁體字,工人手冊!本子似乎受過潮,上面出現了黃色的水痕。紙已經幹巴兒了,摸上去極其的粗糙。
可是當我翻開第一頁看到上面的字時,我後背就是一層的冷汗。隻見這第一頁的本子上寫着仨個字:“聚陰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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