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瞪着眼睛看着我們,似乎是在告訴我們,它這個樣子完全是我們造成的一般。怨靈惡狠狠的說:“你們誰也别想出去。破了石人陣,未必能活着走出去。你們陪我一起死吧!”怨靈一瞬間就撲了過來,而目标,正是我們前面的吳尊。
吳尊手裏的紅鞭瞬間打了出去,可是那紅色的鞭子就跟穿過了煙氣一般穿過了怨靈。我喊道:“它已經沒有實體了,現在是虛體。用雷!”可是,即便我看破了怨靈的弱點,此時也晚了。
怨靈已經帶着白霧撞在了吳尊的胸口上,一瞬間,就漠進了吳尊的體内。吳尊瞬間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胸口雙肩,脖子四處飛快的點了幾下,然後猛地掏出一張黃符排在了自己的胸口。
吳尊的天靈上瞬間就如同噴泉一樣噴出了一團帶着一個小人的白霧,一聲犀利的慘叫響了起來:“你竟然化血逼我出來!”在怨靈噴出來的一瞬間,吳尊也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似乎是特别難受,吳尊伸手握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我拖着吳尊到了一邊,看着四處亂竄的怨靈焦急的問吳尊:“這東西怕雷,有沒有能跟雷一樣的東西?”“用,用這個!”吳尊艱難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跟三味火符差不多的黃符說。“怎麽用?”“讓胖子來!”吳尊說道。
胖子似乎知道這個怎麽用,一把搶在手裏,學着吳尊的樣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黃符興奮道:“made,老子也能用符了。天雷震鬼,地火焚屍。四象爲雨,八方歸一。天雷!破~”念完,胖子伸手一甩,那黃符居然也跟吳尊發射時一樣,朝着怨靈就打了過去。
那道黃符比起吳尊打過去的火符還要快,幾乎在我一眨眼的時候,那道黃符就擊中了那團白霧中間的小人兒。“轟”的一聲,黃符瞬間就炸了,一團極強的白光瞬間就冒了出來。緊跟着,那個小人就掉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開始冒白霧,一點聲音都沒了。吳尊低聲道:“快找出口,咳咳,這裏是那個人留下的陷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坍塌。”
吳尊的話音剛落,我們所在的石室瞬間就開始左右搖晃了起來。我幾乎沒站穩差點摔倒。而一邊的石室突然一抖,一扇石門就塌了下來。那扇石門倒塌後,露出了我們來時的甬道。胖子一見這個驚呼:“哎呀,看來用不着找了。”“你tama别廢話,趕緊離開這裏。”我大罵一聲,轉身扶起吳尊就往外跑。可剛跑來兩步,我就轉身回來,看到還在燃燒着的湘繡屍體說:“我答應張二寶帶湘繡的屍體回去,可現在怎麽辦啊。”吳少華見我爲難,就伸手從屍體上扯了下來什麽東西塞進了我的口袋說:“帶上這個,走!”
我們順着已經開始劇烈晃動的甬道一路狂逃,幾乎把我這輩子所有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山體劇烈的晃動,轟隆隆的聲音估計早就傳向了四方。
甬道,石室,甬道。終于,我們穿過了這三個地方,一直來到了最外面那個有着青陽道長石像的鍾乳石洞才停了下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對啊,咱們來的時候走這條路,回去還走這條路。可是并沒有碰到那個開藥的郎中啊?”“你個shabi,人家就不會給自己留條别的出路啊,你甭廢話了,你跟着我跑吧。”胖子一邊說一邊拉着我往外跑,幾乎把我拽到了都。
好在這條路并不長,等我們到了山體中間的洞口時,那個被吳尊放火燒了的屍體就又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這才想起:“張二寶說這個人跟那個開中藥的郎中是一夥的。可是爲什麽像是個附近村子裏的農民啊?”胖子大罵:“都什麽時候還有心思問問題,先下去再說。”
我們順着上來的石塊一路出溜下去,當然,不免的會擦傷到胳膊或是腳踝。好在幾個人都下到了地面,我們一直跑出去近兩三百米才停了下來。幾個人癱倒在一個勁兒的喘息,就連吳少華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都開始面紅耳赤。
而過了沒多久,那座小山包就開始塌了。略帶橢圓形的山頂突然凹陷了下去,轟隆隆的山石滾落下來的聲音響徹雲霄,無數的灰塵沙石迸射而出,甚至有幾塊小石頭砸到了我們的附近。
等我們恢複了體力剛想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幾個已經全都是傷了。有淤青,有樹枝的劃痕,有摩擦山石造成的破皮,還有被冷焰火燙了的水泡。
我們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胖子正提議露宿荒野的時候,一邊的矮山的背面突然閃現出許多的火把和村民的呼喊聲。竟然是王村長他們。東方玉連忙打出了一發照明彈,提醒王村長我們的位置。等王村長過來看到我們的樣子不由的叫了一聲:“我的個乖乖!咋成這樣啦?”
原來,張二寶回去确實是按照我的吩咐去了王村長家,可是王村長擔心我們,而且又聽見大山那邊轟隆隆的山體塌方的聲音,于是,王村長就帶着許多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進山尋找。因爲有張二寶在,所以很順利的找到了我們來時的路,可剛繞過那個有道觀的矮山時,就看到山包整個塌陷了下去,然後,就看到了東方玉打出的照明彈。
我從口袋裏掏出來吳少華從湘繡屍體上摘下來的東西看了看,發現,是一條銀項鏈,不過被熏黑了很多。我找到張二寶說:“對不起,二寶哥。湘繡的屍體已被裏面的東西侵占了,我們隻能燒了屍體殺了那東西。屍體我沒帶回來,但是我帶回來了這個。對不起。”張二寶把那條銀項鏈接在手裏,雙眼一紅,一把摟住了我說:“月老弟,俺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哒。”
我們被鄉親們輪流背會了村裏,王村長還找來醫生給我們幾個清理傷口和消毒上藥。吳尊早在一出來的時候就昏了過去,我們見他呼吸平穩,并且沒有外傷才都放下心來。有個護士打扮的小姑娘說:“這個老先生像是悶了一口氣在體内,一時氣頓造成的淤血。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心裏嘟囔:你要再敢說氣頓的話,改天我就帶你也去試試。
我們就這樣五個人擠在一個屋裏,等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人都走後,我們幾個誰都沒力氣再回自己的屋子了。索性五人擠在一張土炕上睡了下去。
我幾次都是強制性的開啓洞察眼,體力和精神力都是雙重消耗。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睡着的,反正當我睡醒了後我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近黃昏了。而且這一覺睡醒,雙眼紅腫,手腳無力,肩膀,後腰,小腿大腿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我掙紮着坐起來,發現床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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