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我老爸告訴我的故事應該是我爺爺親口說的,而且知道的不止一個人。可是這些對我并沒有用,我還是對那塊白玉比較好奇一些。我問劉老:“您見過那塊白玉嗎?”“見過,道士給老太爺的時候我見來着。”說着,劉老從身上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隻筆畫了起來。
我笑道:“您這東西随身帶啊,您不怕硌着啊。”“呵呵,年紀大了,怕有重要事情記不住。”劉老一邊笑一邊繼續畫。過了會,劉老把畫好的那張紙扯了下來遞給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應該錯不了。那塊玉很吸引人,要不是那塊玉,這件事我也不會記着這麽多年。”
我接過紙條看向上面的圖案,紙條隻有巴掌大,但是上面的那個圖案卻隻有紙條的一半大小。圖案是個圓形,在這個大圓圈裏,似乎還畫了三個小圓圈,和一朵水蓮花。我看向劉老:“玉佩上還能雕刻水蓮花?”“這不奇怪,很多古玉上都有雕刻花卉圖案的。”可是我越看這個圓圈越覺得眼熟,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嘶!不對,那天我見得那個道士,道袍裏的衣服上似乎也繡着一朵水蓮花。”“呵呵,水蓮花的圖案現在到處都是。不奇怪。”“可是,這個道士也叫吳尊!”“嗯?這個道士還活着?恐怕得快到九十歲了吧。”劉老道。我搖頭,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想說不知道還是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還是要找一趟吳尊爲好。想着,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胖子:“喂,小胖嗎?那個叫吳尊的道士你知道在哪嗎?有沒有聯系方式?什麽?他就在我店裏?你等着,我馬上到。”
挂掉電話,我對劉老說了句:“劉老,準備飯菜,把我老爸也叫出來。吳尊馬上到。”說着,我跑出屋子找到我老媽要車鑰匙。我老媽急道:“嘿,剛回來屁股都沒坐熱,你又要上哪去?”“我去趟咖啡店,接個人馬上回來。”說着,我掃見桌子上的奧迪車的鑰匙,直接抓在手裏說:“别擔心,我馬上回來。”“你個臭小子,小心點肩膀。”
本來,我出院的時候吳尊也在的。可是當我辦好出院手續離開的時候,胖子就告訴我說吳尊已經有事先走了。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本來萍水相逢,雖然他救了我,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并不欠他的。可是回來一趟發現,這個吳尊似乎跟我們家有點聯系。
于是,我一路開車殺向咖啡店,直接把車堵在我店門口前。我火急火燎的走進店裏,正好看見吳尊和胖子,加上東方玉三個人拿着撲克打牌呢。我直接走過去,把桌子上的撲克推到一邊,把手裏緊緊攥着的那張紙拍在桌子上說:“你見過這個嗎?”“你幹嘛啊,玩的好好地。這是啥?”吳尊哀怨的瞪了我一眼,伸手拿起紙掃了一眼。“嗯?你這是從哪來的?”吳尊站起來問我。
“你要認識的話,就跟我走。”說着,我拽着胖子和東方玉往外走。“喂,你不做生意啦。”吳尊趕緊跟了上來問我。
當我們四人開着奧迪到我們月家大門口的時候,吳尊贊歎道:“哎呀,有錢人家啊。這豪宅真霸氣。”我笑道:“趕緊的,下車。”“我說你把我帶回家幹什麽啊。你家有鬼?”“去你的,你家才有鬼呢。”
我們四人走到前院,劉老就迎了出來。吳尊一眼就看見劉老,蒼老并且帶着皺紋的臉突然就不笑了。劉老也看見吳尊了,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往前走。吳尊顫顫巍巍的說了句:“你是大劉!”“呵呵,你就是老太爺和我當年擡回家的那個道士吧。”
兩個老頭走在一起,手拉手互相問候。胖子笑道:“嘿,好基友重逢啊。”我罵道:“你别沒正行啊。”我對兩個老頭說道:“呵呵,兩位還是屋裏叙話吧。劉老,我爸下來沒?”“我這就去喊他。”劉老說着,就把吳尊帶進了屋,然後撒丫子奔向二樓的書房。
一個小時後,三個年輕人和三個老頭坐在餐廳的桌子上。六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我老爸道:“真沒想到啊,您這麽一把年紀了,身子骨真不錯啊。”“呵呵,這得多虧老太爺啊,要不是當年把我擡回家,說不定我早就凍死在路邊了。”吳尊感慨的說道。
我老爸難得豪邁的說:“唉~,您和我父親是一輩人,也算是我的長輩。行善積德,救死扶傷乃我華夏傳統,怎麽能見死不救。何況您還救了我的犬子一命,也算是扯平了。之前的事咱都不提了。來,劉老,一起舉杯喝一個。”“好好,都不提了。大劉來,咱們喝。”
我爸酒量其實不行,看似豪邁,其實沒幾杯就第一個倒了。我們先把他扶到卧室安排好,又回到飯桌上繼續喝。我問吳尊:“吳前輩,您以後就這吧。這就是您的家,您回家也沒什麽意思,我們陪着您如何?”劉老也跟着勸:“就是,孩子們不在家,老伴也不在了。咱老哥倆就個伴,有時候下下棋說說話。這麽多年沒見了,有好些事要跟你聊呢。”
吳尊搖搖頭:“哎,不行,我是道派傳人,如今還沒接班人,我還得繼續遊方找後人呢。”“哎,我們不是在呢嘛,您把您那些東西交給我們點不就行了?”我和胖子道。“哎,這不行,你們是商人。以後這些東西會給你們造成影響的。我可不能害了你們。”“嘿嘿,吳老頭,你是怕我學不會給你丢人吧。”胖子壞笑道。“嘿,你個胖娃娃,我就算真教你們,你們敢學嗎?”
胖子的奸計得逞,一個勁兒跟吳尊拼酒量。我看了一圈,發現也就我身邊的東方玉沒有那麽粗俗,依舊小口小口吃着菜,慢慢吞吞的喝着茶。我笑道:“小玉,你學不學啊?”“我啊?我倒是想學學,不過咱們不會還得跟鬼接觸吧。”她一說這個,我就又想起文友化工兩次的經曆,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有好多事情沒弄明白,估計少不了遇鬼。”
這一晚,不止吳尊留了下來,就連東方玉和胖子,也在我家住下了。别看人多,但是并不擠。畢竟是豪門,再怎麽說我們家也是豪宅别墅,屋子有的是。胖子喜歡熱鬧,就和我住一個屋。一個是方便晚上和我一塊組團打遊戲,在一個就是打聽吳尊的事情。
這一晚上,我和胖子聊到了很晚,除了告訴他吳尊的事情之外,我還問出了我很多不明白的問題。最後,我竟然跟唐僧似得把胖子給問睡着了。我一個人站在窗戶前抽着煙,看着呼呼大睡打呼噜的胖子不停的苦笑。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胖子并不是那麽貧。他隻是太頑皮了,不喜歡讓自己所處的團體裏那麽緊張和壓抑。
我怕把胖子吵醒,就一個人來到院子裏看星星。可是,當我來到院子裏的時候,卻發現東方玉已經坐在花園裏的石凳上發呆呢。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坐在她對面說:“怎麽還不睡?”“我在想我爸。”東方玉有些哀傷的說。“呵呵,才兩天沒回家就想老爸了?”我笑道。
東方玉搖頭,伸出手腕,露出白皙的胳膊指着手腕上的一串普通的貝殼手鏈說:“這個手鏈,是我跟齊甯一起去hn玩兒的時候一起買的。一共兩條。雖然不是上檔次的東西,但是我們都很喜歡。我們一人一個,戴在自己的手上。我們甚至還說好以後一起舉辦婚禮呢。可是現在,齊伯父白發人送黑發人,一瞬間感覺老人家老了很多。”
我也低下了頭,感概這一切的悲劇。我似乎理解了東方玉的難過,也似乎知道爲什麽這條很不怎麽樣的手鏈爲什麽到現在她還帶着。這一切簡直太恐怖了,竟然會有人利用活人幹一些違背良心違背道德的事情。
當然,這種情況現實社會并不少見,可是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利用活人做人體試驗。如果放在古代,我不會說什麽,因爲古代的落後我可以接受一切。可是現在呢?這麽現實的社會,爲什麽還會出現這種情況?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人,喪心病狂。
我坐到她身邊,把她的嬌軀摟在懷裏,把她的小腦袋靠在我的胸口說:“哭吧,有時候哭出來就會好。”東方玉并沒有出聲兒,而是把頭埋在我的胸口一個勁兒的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玉擡起頭,笑着看向我:“謝謝你,我先去睡了。”她的妝,有些花了。但是那笑容卻告訴我她依舊是她。東方玉說完,就起身離開。我對着她的背影淡淡的說了句:“逝者已逝,人心難測。”
我剛說完,劉老就突然冒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跟我說:“少爺,東方家的丫頭不錯。”“啊?什麽不錯?我說您老擱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呀。吓我一跳!”“哎,少爺,我都看半天了。現在的女孩怎麽可能趴在一個不待見的男孩懷裏哭啊。”說着,劉老伸出手指了指我濕了一片的衣襟。“我去,劉老,您可别誤會。像東方玉這種丫頭我可沒興趣。那啥,本少爺困了,先去睡覺了。”說着,我不再跟劉老糾纏,撒丫子奔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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