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慢慢的恢複了,肩膀似乎也不怎麽疼了。我緩緩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竟然還是一片漆黑。我揉了揉眼睛,以爲并沒有把眼睛睜開。可是當我的手舉在眼前的時候,我發現我竟然能看到我自己的手。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驚訝的看着四周的情況。我這才發現,我現在竟然躺在地上,地面光滑平整,沒有任何的凹凸感。而我的四周,包括我的頭頂,竟然全都是漆黑一片。我竟然隻能看到我自己!!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同樣是黑色的地面上爬了起來,我對着四周大喊:“胖子,小玉!”“别喊了,他們沒在這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後背傳了出來。我緊張的回頭,發現我身後竟然站着一個看上去十分熟悉的男性年輕人。
“你是誰?”我緊張的問他。“我?你不認識我嗎?”他的那張臉上露出了一個熟悉的微笑,似乎帶着善意的味道看着我。我皺着眉,仔細打量這個人,一股恐怖的感覺從我心底裏蔓延開來。我赫然發現,這個人竟然跟我一樣穿着同一款的休閑裝,身高和我差不多。最讓我注意的是,這個人的眼角下也有一個不怎麽明顯的黑點。
“你,,你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裏,似乎這個名字從我出生以後,就一直印在我的腦子裏。“呵呵,看來你沒傻。”這個人笑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你是月白,那,,那我是誰!”我驚恐的喊了出來。因爲我此事才赫然發現,這個人竟然和我長了同一張臉,而且就連聲音也完全一樣。我說我怎麽聽到這個人說話就感覺熟悉,我說我看到這個人就覺得他似曾相識。原來這個人竟然就是我自己。
“别緊張,我是你,你是我。這裏其實是一面鏡子!”對面這個人似乎知道一切,不緊不慢的說。“鏡子?你是鏡子裏的人?這不可能,鏡子裏的人是不會自己說話的。你肯定是在騙我,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麽要冒充我。”我沖着這個人大吼了起來。
對面的人似乎失去了興趣和我對話,沖我笑了笑說:“月家少爺,該醒醒了。你不會想一輩子留在鏡子裏吧。我還是走吧,我留在這裏,可能會影響你。”說完,這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就轉身,走進了黑暗。我在後面大叫:“你不能走,你還沒說你爲什麽要冒充我!”說完,我沖着消失在黑暗裏那個人就追了過去。
似乎是我慢了,當我沖進黑暗的時候,發現什麽都看不到了。可我并不放棄,我繼續往前跑着。我想追上他,追上他那張帶着欺騙的臉。可是,就在我帶着希望先前追去的時候,我迎面裝上了一個帶着奇怪味道的女孩。
女孩被我撞飛了出去,我自己也坐倒在地上。我揉着被裝疼的胸口喊道:“我擦,誰呀,這麽不長眼。”“月家少爺。”那個摔倒在地的女孩慢慢站起來,一邊緩慢的回頭,一邊喊了四個字。“嗯?齊甯?”我突然發現這個女孩竟然就是被我擰斷脖子的齊甯!
齊甯全身包裹在一件肥大的黑袍子裏,低着頭,頭發披散在身前身後,完全遮擋住了她的臉。我驚喜的站起來:“齊甯!你沒事了?”說着,我想跑過去抱住她,想抱住以前一起玩耍過的好友。可是我剛跑到我們兩個中間的時候,一陣微風吹了過來,我眼看着齊甯的長發被微風吹了起來,露出了發絲下那張以爲熟悉的臉。
當我看到她的臉,我突然就停在了原地,一股寒意從我腳底闆蔓延到了頭發絲兒。齊甯的臉上,全都是針線縫補留下的疤痕,嘴裏的獠牙依舊存在,依舊散發着青黑的顔色。還有那眼睛,血紅血紅的,兩道血淚留了下來,散發着極其妖異的感覺。
這些都不算什麽,最讓我發寒的,其實是齊甯那蒼白的脖子。脖子和鎖骨連接的地方,竟然擰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彎。齊甯看着我一臉驚恐的表情露出了個微笑,對着我溫柔的說:“月家少爺,您這是要去哪?”我有些顫抖,看着她的脖子說:“不,你不是齊甯,你,是聚陰鬼。”
我的話音剛落,齊甯突然就變了臉色,臉上的微笑突然變成了獰笑。我一看這表情,心裏咯噔一聲,心說:難不成你還要咬我?在我心裏的念頭剛冒起來時,齊甯就突然沖我竄了過來。我大罵:“嘿,你個死娘們,咬了一次不夠還要咬第二次啊。”
可是我根本沒有齊甯的速度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齊甯就又是一口。她的獠牙,十分熟悉我的身體似得,直接咬在了之前同一個地方。根據疼痛感,我似乎感覺到她的獠牙紮進去的地方,都是上一次的位置相同。
我大罵:“媽的,認識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疼痛越來越強烈,眼前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我甚至看到齊甯身後的黑暗裏,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又走了出來。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同時嘴裏艱難的喊了句:“救救我!”那個人痛苦的搖了搖頭,對我淡淡地說:“我是鏡子裏的人,救不了你。”我的心頓時就沉了下來,大罵了句:“你個王八蛋,那你記得給老子收屍。”這個人點點頭,回答了一句幾乎令我吐血的話:“恩,這個可以有。”
我肩膀的疼痛開始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的四肢開始劇烈的顫抖。我的意識幾乎完全消失了,眼睛也閉上了。就在我完全失去意識昏迷的時候,齊甯似乎說了一句:“你陪我一起死吧!”我本來要徹底放棄閉上眼了,但聽到她這句,我就又有點不甘心。
心裏想道:陪你死?憑什麽!我好歹是個健全人。你呢?縫補的跟着布娃娃似得,陪你死。老子特麽的多委屈啊。想到這裏,我就硬生生的睜開了眼睛,瞪着遠處黑暗裏的那個熟人大吼了句:“你特麽自己死吧!”
猛然間,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強烈的陽光正好照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伸着手當住眼前的刺眼陽光。可是一動,肩膀就劇烈的疼痛了起來。我嗷的一聲,又躺了下去。身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我靠,一醒過來就這麽猛啊。”“小白哥,你小心點。”是胖子和東方玉的聲音。
我眯縫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我微微掙紮着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的枕頭上。我環顧屋裏的一切,我發現我似乎是在什麽醫院的病房裏。而且我的手臂打着吊瓶,還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混雜着西藥的苦味,也鑽進了我的鼻腔裏。
我想說話,可是發現喉嚨裏幹澀刺痛,發出的聲音都是咕咕的火星語言。東方玉趕緊給我端了杯水喂我喝了幾口,我這才感覺到好了很多。過了很久,我沙啞的問了一句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台詞:“這是哪?”“哈市西城xx醫院”胖子說。
胖子一說,我放下心來,似乎擔心自己還在那個全是黑暗的神秘空間裏。不過,當我看到左側窗外晴朗的天空和溫暖的陽光時,我感覺我擔心的并不會發生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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