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一顆迫擊炮彈在還在怒吼空軍蠢蛋的上月良夫身側十米爆炸,将步兵第40旅團野戰電台炸成一地零件的同時。
已經俯沖到位的鈴木正雄也已經将手扣上了機載機槍的扳機上,96式陸基對地攻擊機機頭上兩支7.7毫米口徑九七式機槍以及攜帶的兩千發機槍子彈可以将視野中所有的中國人撕成碎片。
但,率先發出槍炮怒吼聲的,卻不是鈴木正雄座下的由艦載機直接變成陸基攻擊機的96戰機。
瞄準着地面正準備扣動扳機開火的鈴木正雄突然目光一凝。
他看到了地面上的陰影,屬于飛機的陰影。而那些陰影,在他的前方,絕不應該是屬于他的。從9點鍾方向照過來的太陽,隻會将座下戰機的陰影丢在視野之後。
那除非是,有飛機從對面開過來。
難不成還有其他飛機中隊從其餘機場趕來助陣?鈴木正雄猛然擡頭,刺目的陽光讓他瞳孔連續收縮才看清由天上正在向自己飛行編隊俯沖飛機模糊的影子。
鈴木正雄猛然一呆,然後撕心裂肺的吼聲就在無線電中響起:“敵襲,敵襲,所有人,丢掉炸彈,拉升。”
俯沖,就是代表着攻擊的信号。雖然看不清飛機的模樣,但戰鬥經驗尚算豐富的日軍中尉知道,那必然是敵機,中國人的飛機。
手離開機載機槍扳機,猛然闆下炸彈開關,同時推動加力杆,深踩油門,拉起機頭,就在短短的一秒鍾内,鈴木正雄做了最正确的抉擇。現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減輕負重,将速度加到最大,重新拉起高度搶占有利地形,先解決來自空中的威脅。
至于炸彈是丢到曠野中還是丢到自己人腦袋上或是中國人陣地上,鈴木正雄是不會關心的了,先保命要緊,其他的,愛誰誰。
“開火!”就在航彈離開鈴木正雄機腹的那一刻,周大鵬的聲音也在無線通話器中響起。
眼睛死死盯着瞄準器中罩着的敵機的同時,周大鵬的手指也猛然扣下。
周大鵬駕駛的那架編号爲001的“35版雷電”裝在機頭兩挺勃朗甯12.7毫米M2重機槍,再加左右機翼各2挺勃朗甯7.62毫米M1919機槍火力全開。
由400米外的高空,朝着清晰可見的日機背部開火。
12.7毫米M2重機槍裝載的是穿甲燃燒彈,因爲這一次他們主要的職責就是幹掉日本來援地面的飛機,不用給地面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這穿甲燃燒彈的威力可是遠超日機裝備的7.7毫米機槍,那玩意兒打打地面還成,在空戰中,可是遠不及M2重機槍的威力的。
槍口徑大,自然意味着子彈夠粗。對于人體來說,子彈的口徑大小可能問題不是很大,反正不管大小,挨上了都得完蛋。但對于長十米,翼展十幾米的飛機來說,就不一樣了,挨上7.7毫米子彈是個小洞,挨上12.7毫米子彈是個大洞,幾十個小洞可能還不緻命,但挨上十幾個大洞,尤其是機翼發動機那塊兒,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你見過張着滿是透明窟窿的翅膀還能飛得賊歡實的鳥的?由高空而下呼嘯而過的戰機打出的子彈火鏈清晰可見,狠狠地抽在猶如巨龍排成縱列俯沖下來的日機隊形中。
鈴木正雄很幸運,處于箭頭的他雖然很奪人眼球,但從高空中俯沖下來的周大鵬因爲角度的關系卻很難将第一集團編隊的三架飛機罩在瞄準鏡裏。
但總有倒黴蛋的,僅是編隊第一次開火。
就當場将四架措手不及的日機打得濃煙四起,有兩架的火苗從機翼處騰起,猶如長空中盛開的一朵美麗的花。
日機猶如一群本正在悠閑度假卻遭遇雄鷹捕食而受驚炸毛的小鳥,紛紛丢掉炸彈,有的學着鈴木正雄拼命加力并拉起機頭企圖重回高空,有的幹脆一打方向向兩翼逃走。
反正是五花八門,除了不能在空中來個緊急刹車掉頭鼠竄,被打懵逼了的日機這會兒完全沒了十秒之前雄赳赳氣昂昂稱雄戰場的大日本帝國雄鷹的驕傲,一大半四散而逃。
尤其是在那兩架超級倒黴蛋被擊中發動機的日機機翼上的火苗騰起數秒,可能是順着油管點燃了油箱,火苗猛然變大,再過兩秒,“嘭嘭”的接連兩聲巨響,兩架日機在天空中爆出一前一後兩團璀璨的煙火,殘骸打着轉往下掉落之後。
數量尚高達23架的日機更是猶如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娘們遭遇了一群兩眼冒着綠光的大漢,“驚叫”着四散逃走的更歡實了。
但,小娘們越逃,越會激起兩眼冒着“淫光”大漢的征服欲,那對于周大鵬和他的飛行員們來說,這幫小弱雞日機飛行員們的表現猶如正在撩撥他們正在噴發的腎上腺素。
他們倒也不是不想反擊,可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從倫理學的角度來講,在下的,一般都是受,就是挨那啥的那個。
這也罷了,受偶爾也能反擊幾回不是?可要命的是,刺目的陽光下,他們飛機上配備的機械瞄準鏡根本都看不清對方的影子,滿眼都是太陽。
看都看不清,還反擊個毛線,先離開這個倒黴位置别被繼續**就好。
風馳電掣中,兩縱列飛機在天空中交錯而過,最少有十架日機在鈴木正雄的帶領下拉起機頭昂首向天空中爬升,速度極快。而周大鵬率領的8架飛機卻根本不爲所動,并沒有因爲日機的四散逃走就各自追逐目标痛打落水狗,反而依舊以兩架飛機一組,追着自己定好的目标繼續猛烈開火。
兩架冒着濃煙的日機沒人去管,但,被12.7毫米打中發動機甚至機艙的結果,真的不太妙。
在飛行了1000米之後,在日軍痛苦的眼神中,一架徑直撞到了山上炸成一團火球,一架則是在飛行員跳傘之後失去控制撞向地面,擦着山梁的邊,險而又險的撞向了谷底。
“轟”的一聲巨響炸得墜機周圍的日軍臉色蒼白,那一塊兒,貌似最少有一個小分隊躲哪兒,這下可倒好,來援的混蛋還把自己當成一枚航空炸彈把大夥兒一起送去見天照大神了。
這八嘎的,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大罵空軍蠢蛋的日軍步兵甚至都沒看那個掙紮着從開放機艙中跳傘導緻飛機垂直砸向地面的貨,不管東南西北風,八嘎的該吹哪兒就吹哪兒去吧!等你們打赢了再說。
“大爺,你好狠那!奴家搞不過你呢!”浪團座給天空中受驚了的日機配音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到正在仰頭觀戰的未來大将耳中。“咋樣,陳旅長,我給小鬼子準備的這出好戲唱得怎麽樣?”
“噗。。。。。”未來大将差點兒噴了,拿手指指劉浪,歎道:“服了,你小子硬是要得,竟然還能調動空軍配合我們作戰,這一仗隻要打赢,頭功非你劉團座莫屬啊!”
“哈哈,說好戲呢!咋扯到我頭上了。”劉浪哈哈大笑,指指天上,“要說頭功,該給他們才對,從淩晨6點到現在,他們可是在黑夜中最少飛了1個多小時,他們,才是英雄。”
“都是英雄。”未來大将沒好氣地打斷了浪團座無形裝逼,問道:“不過,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小鬼子可是20幾架飛機,就他們這十來架搞得赢?”
“嘿嘿,您等着看就知道了,要不然,我們可以打個賭,我輸,送你十門迫擊炮,你輸,送我十個排級軍官。”劉浪輕笑道。
“不賭,我們布爾什維克戰士不興這一套”未來大将很堅決的搖頭拒絕。
劉浪同志的坑有點兒多,被坑過一次可以,坑兩次也可以接受,如果再坑第三次那就真不是他陳旅長了。
“同志哥,你這資本主義腐朽思想可要不得。要不,戰後,我給你講講黨課,你送我十門炮當課酬?”心情大好的未來大将同劉浪開起了玩笑。
“好,一言爲定。”面對這個玩笑,劉浪卻是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
“你。。。。。。”未來大将先是微微一愕,繼而滿臉苦笑。
他算是又被劉浪坑了一道。講黨課,還收報酬,已經上了劉浪的當了。最不妙的是,紅黨内可不是誰都能給誰輕易單獨講黨課的,那可也是必須有師生之誼啊!劉浪這貨,分明是賴上他的意思。
殊不知,浪團座可是知道所有人的未來。未來大将雖然沒能當上元帥,在未來共和國也不屬于位置極高權力極重的軍事将領,但架不住這位人緣好啊!上面和幾個大佬關系鐵就不說了,他的麾下都不知道出了多少将軍。你以爲,誰都能來386旅這個以紅色四方面軍爲老底子組成的精銳部隊當主官的?沒有紅色中央的信任,沒有爲了維護抗日統一戰線而降了三級的紅色将領們擁護,這個少将旅長的位置,縱觀整個紅色部隊,也沒幾個人能坐得安穩。
這樣的大粗腿,都送上門了還有不抱的,你以爲劉團座傻呢?
臉色無比陰鹫的鈴木正雄帶領着10架戰機重新沖上3000米的高空,在繞了一個大弧線後重新編隊再度殺回戰場,這一回,他們可是從9點鍾方向也就是東方殺向西方,凡是和他們對面的占據劣勢方位的也會被他們打爆。就算是同等條件,也絕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他真是想得太簡單了。
雖然96陸基對地攻擊機的空戰性能很出色。
96式陸基對地攻擊機的時速能達到驚人的440公裏每小時,得益于它的單翼全金屬機身設計,拐彎半徑下,爬升俯沖性能出色,在整個三十年代都算得上是世界一流水平,亦是日後太平洋戰場上表現最優秀戰機之一零式戰機的前身。
在淞滬戰場上,96式陸基對地攻擊機及96式艦載機性能對中國空軍的霍克III幾乎是一面倒的碾壓,隻是碰到了由穿越而來的小蝴蝶浪團座親自參與設計的魔改P40有些弱雞。
本來在未來兩年即将登場的P40乃至更後出現的P47在靈活性上都不如零式,可是經過劉團座的魔改之後,35版P40裝備了馬力更強的梅林發動機,550公裏每小時的最大時速早已能将96式秒成渣。
發揮了自己最大優勢同時改進劣勢的魔改P40早已全方位碾壓96式陸基攻擊機了。
更何況,誰說他就占據方位優勢了?
5000米的高空之上,8架逡巡半天的魔改P40調整好方向,再次對着機翼下方的殺氣騰騰的日機發動了俯沖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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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