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章不是國府的寶鼎勳章,這次時間長達一年的實戰訓練根本不會報至第七路軍軍部自然更不可能報到軍政部了,特種兵們的犧牲和未來一樣,除了他們自己的戰友,根本不會爲民衆所知。
就像一句比最美的詩文還要美的句子所說的那樣:那裏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爲你負重前行。既然選擇了成爲守護這個國家最鋒利的利刃,就必須要承受遠超常人的訓練和磨難,甚至包括犧牲,也隻能是默默地融入在這塊他們熱愛的土地裏。
勳章是一年以前,軍需處根據劉浪的提議,以黃金和白銀以及黃銅所制,總共分爲三級,榮獲三等軍功者,頒黃銅制“勇敢”勳章,榮獲二等功者,頒白銀制“無畏”勳章,榮獲一等軍功者,頒黃金制“英雄”勳章。
以擊斃日寇陸軍少将的劉阿八領銜,總計有犧牲的四人獲得了黃金制“英雄”勳章,在他們活動的區域,有日寇三名佐官和尉官十六人殒命。其餘犧牲的,皆獲二等軍功白銀“無畏”勳章,所有活着歸來的皆獲三等軍功“勇敢”勳章。
同時,就在烈士陵園裏,劉浪宣布了特種大隊最新任命。
俞獻誠,繼續爲中校特種大隊大隊長。副大隊長暫時空缺。特種大隊以下,不設中隊,改設小隊。六人爲一小隊,三人爲一小組。小隊長皆升中尉銜,小組長爲少尉銜。
現特種大隊尚餘除大隊長俞獻誠以外44人,兩人因傷不能再參與外出執行任務,擔任特種大隊内勤調度,其餘42人正好分爲七個小隊。
第一小隊隊長陳運發,第二小隊隊長山鷹,第三小隊隊長魯山東,第四小隊隊長牛二,第五小隊隊長蔡大刀,第六小隊隊長蘭觀虎,第七小隊隊長戴勝。莫小貓和石大頭二人一個做爲最強狙擊手,一個做爲特種大隊最強搏擊手,不在小隊之列,兩人做爲特種大隊最強機動力量随時補充執行特殊任務的小隊。
兩個人員不足的小隊,将會從替補特種大隊隊員中另行選取兩人替補進入特種小隊。
這一次,第一小隊小隊長陳運發沒有拒絕再次頒發的晉升令。至此,第一批老資格特種兵剩下的9人,全部進入中尉行列。小兵曾經水則創造了一個記錄,由不過三年前的一個小土匪二等兵新兵,由軍士晉升爲少尉,一年跳一級,在獨立團也是極爲少見的。
同時,在授勳和任命後,各種撫恤也迅速到位。
對于犧牲的,除了獨立團已經規定的烈士家屬撫恤制度,軍需處照例撥出每人200大洋陣亡補貼,并且嚴格按照在南洋剿滅海盜繳獲的分配方式分配的800大洋獎勵,交由肖風華保衛處彙合華商集團下屬的運輸公司新成立的一個軍民共建的戰死負傷軍人撫恤部門轉交他們的家人。失蹤的五人暫按犧牲辦理。
對于繳獲物資,百分之九十上交,剩餘的百分之十分配上是由俞獻誠制定的,位于南洋的特種兵們自然是有繳獲的,去往東北的特種兵們卻是無時無刻不在和死神做鬥争,他們不搶錢隻收割日寇人頭。論繳獲他們分文沒有,論起殺敵數量,他們也比不上宰海盜的南洋特種兵們,但是,相比而言,他們顯然要更艱難的多。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渣渣一樣隻敢搶普通民衆的海盜,而是武裝到牙齒的日寇關東軍。
所以,特種大隊制定的分配比例是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六十一個人把先前就制定好的獎勵平分,平均每人600大洋左右。但是活着的特種兵們每人又少拿了一百,把多餘的都留給了犧牲的戰友們。雖然他們很多人還想拿出更多,卻被俞獻誠給否決了,犧牲的戰士家屬獨立團已經有完善的制度保障,絕不會讓烈士家屬受難。活着的人也都有家有口,那些獎勵,也是他們應得的。
再次帶回來一批财富,除了海盜搶劫的黃金珠寶,還有大量劉團座喜歡的古中國瓷器。貪婪的海盜們或許不懂得那些東西能值多少錢,但他們還是很“勤儉持家”,就算覺得是破爛,但大多數也沒有扔掉,都丢在自己的藏寶洞裏保存着,倒是便宜了特種兵們。
一股腦的都給拉了回來,爲此還專門給專門開“客輪”的老朋友泰勒上校多來了2000美刀當船票。
這些古董或許在這個時代并沒有多少人看重,但劉浪知道,在未來,它們已經不是海量的财富可以形容,那更是中華文明的瑰寶。未來的共和國國民們哀痛近代史上黑暗的百年的時候,除了整個民族的掙紮,或許就是這些曾經屬于中華文明曆史最清晰記錄的古物遺失了。無論是日不落帝國的帝國博物館的20000餘件中華文物藏品還是流落于入侵中國八年劫掠不計其數的某島國360萬餘件文物,每一個數字足以讓所有中國人驚心動魄。
劉浪對主要目的去實戰鍛煉的特種兵們的繳獲很滿意,若不是時間有限,距離全面戰争的開始隻有一年半時間,這種一箭雙雕的訓練他有可能還要繼續做下去。
但現在顯然已經時間不夠了。剩下的一年半時間,特種兵們在獲得自己最新任命後的那一刻,就重新接受了最新的軍令。
他們要根據劉浪安排的路線,去熟悉即将開始的各種作戰環境,從淞滬到南京,從南京到徐州,從徐州到武漢,無論是城市還是鄉村,劉浪已經根據曾經時空中從東南入侵中國的日軍行軍路線做了最詳細的規劃。
這些剛從南國和北地經過艱苦戰鬥的特種兵們,在基地修整的時間不過超過半月,他們将會在基地度過新年三天假期之後,就根據華商集團給他們安排的新身份去往東南各地,收集各地地域信息,熟悉有可能成爲戰場的環境情況。他們以後,不光是要成爲獨立團最鋒利的刀,還要成爲獨立團的眼睛,能爲指揮員迅速提供戰場周遭環境分析。
就是強如劉浪,也是無法強悍到記憶所有戰場環境的。而且,他更熟悉的,還是他生活了三十年的未來共和國。這個時代,他才來了整整四年。
除了這些,他們必須學會将自己融入到普通民衆之中,說白了,就是要學會僞裝。做爲獨立團精銳中的精銳,受過這個時代最嚴苛的訓練,又經過了一年的實戰,每名特種兵光是往哪兒一戰,不用做任何動作,就是一陣金戈之氣撲面而來。
無論是筆直的身形還是淩厲的眼神都在提醒着想打他主意的人,他,就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是的,戰場綜合征。這個時代并沒有的名詞。但劉浪知道,這是真實存在并不以人的意志是否堅定爲轉移的。
哪怕是心志堅韌如他,從西域歸來,足足有小半年的時間,眼裏的殺氣都未完全消散。晚上睡覺,哪怕就是在自己的軍營裏,枕頭下不放着自己的虎牙,那就會徹夜難眠。
受到任何一個懷有敵意的眼神刺激,胸中的殺意就蓬勃洶湧,若不是足夠堅強的意志時刻提醒着他,這裏是祖國,不是時刻都需要分出生死的戰場,那幾名敢在他面前炸刺的小流氓或許早就被“西域之虎”撕成了碎片。
特種兵們現在的狀态,就和劉浪當初一樣,銳氣逼人,鋒芒畢露,殺氣盈胸。
顯然,這樣的狀态,一直呆在軍營還沒問題,做爲最鋒利的刀也沒問題,但若是要做爲獨立團的眼睛,化裝潛伏進敵戰區,那就像黑夜中點着的蠟燭,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那這一年半,他們要學的,就是化身爲民,逐漸消去自己的鋒芒,就像一把藏于鞘中的利刃。不出鞘,樸實無華,出鞘則寒光四射,血濺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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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後再說兩句,最近很多書友評論,說我老是不打仗,急迫着要求我去淞滬會戰。風月的本意是希望準備的越充分,越好和小鬼子打上一仗甚至是數十仗。否則,槍炮從哪裏來?風月還是希望邏輯上更合理一些。本來,36年還有著名的“西安事變”,風月本來的想法是借用這個來個劉團座升個少将當當的,但是既然你們如此急迫,好吧!那就讓劉胖子繼續挂着上校上戰場吧!最多半月,絕不超過二十幾章,獨立團,出征,殺小鬼子了。還有,感謝大家的月票,昨天的呼籲是希望盜版讀者來支持正版,并不是灰心喪氣,感謝很多讀者的短信安慰問候,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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