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經,絕對不會這樣玩兒。
動不動就以胳膊來做賭注倒還罷了,最主要的是,您從哪兒弄五百萬美刀去?難不成銀行爲你家開的?
“好,我答應你。”衆目睽睽之下,羅圈男同幾名同樣怒氣沖沖的同伴商量了幾句,轉過頭惡狠狠地答應了。
“錢呢?先拿出來,否則到時候你們耍賴,我到哪兒收錢去?”劉浪卻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順手拍拍自己身邊的美國表哥,“我身邊這位,可是美國羅斯家族在舊金山公司的負責人,五十萬美金随時可以到賬,周圍的美國朋友們都可以作證。”
FUCK。。。。。。。美國表哥内心的悲憤差點兒不能自已,就不能把老子稍微忽略一下下?但是,在好幾個熟人的目光中,美國表哥也隻能強裝着笑臉微微額首,昂首挺胸的幫劉團座站台。
“這裏的管事可以作證,千葉大人來此參加三場搏擊賽的酬金是六十萬美刀,完全足夠支付。”羅圈腿趾高氣昂的回答道。
迎接他的,卻是一片噓聲。
人家中國人這邊推出的是身家以億美刀計算的羅斯家族,羅斯.理查德森雖然是羅斯家族年輕一代,但絕對的羅斯家族直系,讓他拿五百萬美刀恐怕有點兒虛,但五十萬美刀,絕對是沒問題的。可日本人說的這就有點兒扯了,竟然是什麽酬金,你确定你們日本高手就能打三場?搞不好一場就被搞定了呢!
美國人可都不傻,小短腿日本人的戰鬥力和那個北極熊一樣的俄國戰士比起來,絕對渣到不行。
“那可不行,我敢斷言,你們所謂的刀客,今天必定會死在擂台上。”劉浪冷冷一曬,回頭看看周大鵬,問道:“大鵬,如果日本刀客敗了,出場酬金是多少?”
“酬金減半。”可憐的周大鵬這會兒都已經蒙圈了。
究竟是他瘋了還是周圍一圈兒美國人都瘋了?他們竟然真的會認爲那個美國神經病值五十萬美刀?
“行,那這樣,以你們那個窮酸樣,就是殺了你們也弄不到多少錢,就十萬美刀吧!”劉浪嘴角露出不屑道。轉過頭看着正快步走來的散成山:“散管事,記得把日本刀客的一半酬金在賽後拿給鄙人。”
“客人,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先簽個合約?否則,我不好做啊!”看到這邊異動跑過來了解情況的散成山在低聲問過周大鵬後,苦笑着說道。
一下輸掉三十萬美刀在這個拳館裏算不上最大的豪客,但絕對也能排入前五,這樣的人他又如何敢掉以輕心?更何況,這會兒還張開就是五百萬呢!
不管劉浪說得如何嚣張,反正十萬美刀,日本人還是出得起的,就如同劉浪說的,就算日本刀客一戰而敗,十萬美刀的出場費,拳館還是會給的。
至于說那個可怕的日本刀客,再厲害,再不服,那也是在唐人街的地盤上,搞定他一個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唐人街幾萬華人可不是擺設。誰讓他有幾個傻逼小弟呢?
不愧是做賭場營生的,在劉浪點頭後,拳館馬上送來紙筆,将雙方的賭注寫清楚并按上手印。雖然是在極爲重視法律的美國,但在這裏,這份賭約就是最算數的。想不算數的,這會兒屍體都在花園裏當肥料呢!
等簽好合約,範子冉從皮箱内襯中拿出一張輕飄飄的支票,劉浪更是輕飄飄的在上面寫上500萬的阿拉伯數字再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命,順手丢到散成山手上。“喏,五百萬已經拿出來了,記得把小烏龜的十萬美刀等會兒給我送過來。”
所有人呆若木雞。
這也算是五百萬?你還能不能再裝得像一點兒?
呆了半響,龜田一郎首先跳了起來:“八嘎,騙人,他騙人,那裏有能支取五百萬美刀的支票?”
“小烏龜,我隻能告訴你,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你沒見過可以支取五百萬美刀現金的支票,并不代表沒有。”劉浪嗤笑一聲,對同樣呆呆站着的散成山道:“别告訴我你沒辦法聯系到這裏的摩根銀行分行行長,他會告訴你,這張支票能不能支取五百萬美刀。”
“請諸位稍等,我馬上回來。”散成山像捧着一個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捧着飛奔而去。
可以支取五百萬美刀的支票,别說散成山一個區區的管事,就是全場的賭客,也沒多少人擁有過。擁有上千萬美刀的身家和帶着可以支取五百萬美刀現金支票到處走是完全兩個概念好嘛?
就連那個擁有舊金山和整個加州數十幾家咖啡連鎖店的美國公子哥兒,也絕沒有動不動就拿得出五百萬美刀的現金的資格,包括他那位在加州已經跻身于上流社會的老爹。
全場的美國人看着劉浪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他們可能想過會有人如此有錢,但絕沒想過那會是一個中國人,不都說遙遠的東方古國的人們窮得叮當響嗎?
除了幾個還在跳腳罵中國騙子的日本人,幾乎沒人覺得中國胖子會騙人,尤其是當他說出讓散成山去問舊金山市的摩根銀行分行行長的那一刻。如果真是個騙子的話,那這個騙子不是想騙人,而是肯定已經瘋了。
洪運拳館雖然隻是個小拳館,但是洪運拳館背後站着的那個擁有數萬幫衆的華人幫派的勢力,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銀行分行行長就能欺騙的,就算是加州州長也得給那個幫派面子。這也是他們敢在這裏拿人命豪賭的主要原因。
人們都在興奮地等待着五百萬現金支票的印證,絕對的,那是在場絕大多數人平生所見過的最大額度支票。
但是,這個小插曲并未影響到搏擊賽的繼續進行。
擂台上的清洗工作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因爲,二十分鍾後,最後一場重量級較量即将開始。
俄國戰士依舊站在擂台上,幾名侍應生小心翼翼地繞過尼古拉斯凱撒将台上泰拳王破破爛爛的屍首擡了下去,俄國戰士示意侍應生沖洗一下他的身體,侍應生也隻能戰戰兢兢照辦。
連續三桶水從全身上下沾滿鮮血的尼古拉斯凱撒身上澆了下去,整個擂台的地面都變成了紅色,混合成一股血色的溪流,漸漸的流淌到了擂台下面。
在身上的血迹被清洗掉之後,一些眼尖的人發現,俄國戰士的肋下竟然有詭異的兩大塊烏青,在白種人特有的白皙皮膚上顯得極是顯眼。
衆人此刻才知道,原來在泰拳王的那招極爲慘烈的背靠之下,俄國鐵血戰士也是受了傷的。而且看傷口尚有些凹陷的樣子,這傷也必然不輕,搞不好肋骨都被撞折了。
但尼古拉斯凱撒的那張臉仿佛鋼澆鐵鑄毫無變化,仿佛那恐怖的傷不是生在他身上一般。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繃帶,尼古拉斯凱撒自己拿着繃帶将此處一圈圈給纏上,順手還打了個簡陋的蝴蝶結。
沒人笑,那個簡陋的蝴蝶結代表的是一條人命。
陳運發不由舔了舔嘴唇,燃起了一絲戰意。這樣的軍人,真的是足夠強悍,甯願以傷換傷也要快速解決戰鬥,以免夜長夢多。
戰場上,唯有無懼生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敵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