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用側頭去看,那巴加都能感覺到背後傳來的瘋狂目光。
那是屬于他屬下的。
瘋狂而灼熱,仿佛他就是個絕世大美女,五雙灼熱的目光讓那巴加感覺背上的汗毛都被引燃了。
他那巴加想玉石俱焚,但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有玉石俱焚的勇氣,尤其是對已經被劉浪殺寒了膽的五名海盜們來說。
隻要将首領和日本人交出去,就可以換來不死的機會,這對于不想死想活的幾名殘餘海盜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别聽。。。。。。“那巴加的大吼聲剛吐出兩個字,渡邊淳勝都還未來得及毅然舉起自己手中的槍,躲在他們周圍的五名海盜甚至連眼神都沒交流,就悍然撲身而上。
包括那兩個曾經爲了保護”蘇曼達之鲨“而拼命将老大的臉往翔裏按的心腹屬下。那會兒吃夠了翔的海盜大佬都沒責罰他們,就是因爲知道他們的忠心。
現在,他們依舊忠心,隻不過忠于自己的心。
所謂的心腹,隻是在他擁有權勢的情況下。當那巴加這條“蘇曼達之鲨”變成了一條可憐的小沙丁,那心腹随時可以變成吃掉他的蝦蟹,這就是海盜的自私本性。
因爲要躲避劉浪三人精準的子彈,掩體本身也不大,七個人幾乎就擠在不過三五個平方範圍的區域。
五個人突然發難撲了上來将兩個大佬死死壓住,别說曾經的“蘇曼達之鲨”早已不複曾經之勇,就是空有一身武力值卻沒來得及反應的日本小貴族渡邊少佐也隻能憋屈的被三條大漢死死壓住。
不得不說,海盜們也還是有點兒頭腦,知道自家老大已經沒有當年的威猛,兩個人就已經足夠對付了,而那個初來島上變露了一手的日本人卻是個高手,至少得三個人去招呼他。
長期在大海裏讨生活的海盜可能槍法和武技不高,但一身力氣卻是非同小可,三個體重達一百五六十斤合計近五百斤的大漢差點兒沒把渡邊少佐的翔給壓出來,手腳更是被六隻手給鉗得死死的。
随着五名海盜呼喊聲傳來,一名白人船員戰戰兢兢地在劉浪三人的掩護下走過去看情況,看到的是一幕讓他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搞笑一幕。
曾經無比兇殘的海盜頭子被兩個海盜死死的壓在身下不說,一名海盜可能是怕曾經的大佬用嘴咬人,在雙手已經牢牢控制住海盜頭子一雙手的情況下,幹脆一屁股坐在海盜頭子的腦袋上,看他憋足了力氣的模樣,簡直能把那位的腦袋給坐甲闆裏面去。
而另一位,在三條大漢的招呼下,也同樣凄慘無比。三條大漢集體趴在他的身上,就像他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小娘子,讓三條大漢都忍不住排隊了,隻能大家夥兒一起上。
看着陳運發将掉在地上的槍全部都給收拾走,劉浪臉色平靜的沖擡起頭沖自己谄媚笑的海盜們說道:“放開他們,滾邊上站着。”
海盜們忙不疊放開自己身下的投名狀們,連滾帶爬的呆一邊站好。當撲向自己老大的那一刻,幾名海盜就已經清楚,現在劉浪就是大爺,他說啥就是啥,别說隻是讓他們滾,就是讓他們爬,他們也得爬着走,隻要别一槍崩了他們就成。
人,隻要一次沒了底限,那從此就沒了底限。
劉浪冷冷的看着兩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當縮頭烏龜的罪魁禍首,冷笑道:“一個堂堂日本陸軍少佐,一個縱橫馬六甲的海盜王,怎麽?這會兒是被氣暈了?還是覺得趴着更适合你們的身份?”
半響,渡邊淳勝擡起頭,仰望着站在距離他身邊不足一米的劉浪,臉上的神色歸于平靜,“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體面的死法?”
“這個要求我無法滿足你。”劉浪面色冷酷,毫不爲眼前這個日本人視死如歸的平靜所動。
對于日本人的德性,從未來而來的劉浪恐怕要遠比這個時代的人更要清楚,所謂的寬恕換來的卻是數十年的不承認自己曾經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而被美國牛仔用太平洋海島上殘酷戰鬥教訓的體無完膚後再用兩顆大胖子炸彈徹底擊垮了意志的島國人卻數十年如一日的選擇了跪舔。
你不狠狠得揍他丫的,他們就不爽,這就是島國人。
“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劉浪突然話鋒一轉,讓臉上一片絕望的渡邊淳勝湧起一股喜色。
“劉君,感謝你的慷慨,但這件事全是我渡邊淳勝一人所爲,你無法攀扯上我的母國的。”迅速站起身的渡邊淳勝一臉肅然道。
“我當然知道,我的行蹤被你們的間諜從國内傳到你日本的大本營,身爲情報部門的你爲兄報仇心切,私自策劃了這場行動,包括你動用渡邊家族的錢購買武器,雇傭漁船出海幫你運送武器,你陸軍參謀部第二部都會做得天衣無縫,無論誰去查,都是你渡邊個人所爲。當然,這是萬一事情被曝光以後你們日本陸軍參謀部的對策,如果一切按照你們的劇本成功,就會有一批軍人将整股海盜殺得幹幹淨淨,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一樣,而你渡邊少佐則悄然回到日本,中佐和大佐的頭銜正等着你。”劉浪冷冷一笑。
渡邊淳勝這次卻不再說話,頭猛地一低:“請劉君指教。”
雖然嘴上沒承認,但他的表現已經告訴所有人,劉浪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一直裝死狗的那巴加也擡起頭,一臉怨毒的盯着渡邊淳勝。這時候他總算想明白了,日本人給他挖了個大坑,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他這個小卒子注定要被埋進坑裏的。
“看在你沒武器的份上,我讓你一招。”劉浪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亮出了自己握着的軍刺。
說好的公平決鬥呢?别說臉上猛然僵硬的渡邊淳勝,就連英國退役中尉嘴角都微微一抽。這就是傳說中的逗你玩兒嗎?
自感被愚弄的渡邊淳勝猛然擰腰出腿,一個高擡腿猛然向根本沒做出任何防禦姿态的劉浪劈去。日本的國術柔道劈腿技法,長期訓練武道的渡邊淳勝一腿劈下能達到200斤的力道,曾經踢爛過一隻熟牛皮沙袋。渡邊淳勝很有自信,他可能不是劉浪的對手,但他不需要勝利,隻需要劉浪能像他所說的讓他一招,隻要他倒退一步,下一刻,他就會猛然倒退,3米外的甲闆外,就是他唯一的生機。
渡邊淳勝于電光火石之間就想好了自己的逃生之路,那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但他真的太不了解劉浪了。
劉浪也許不會騙自己愛的人,但對于敵人,貌似從未說過真話。
劉浪不退反進,一個側身躲過帶着風聲劈下的高擡腿,手中的軍刺由下往上,從眼神猛然大恐的渡邊淳勝下巴刺入,一直穿出頭頂。
渡邊淳勝的嘴唇努力的翕動着,喉嚨裏發出令人幾個海盜褲裆一熱的可怕“咯咯”聲。那是因爲他想說話,可惜他的嘴巴被軍刺直接給釘住連動一下都難,猶如一隻被捏住嘴就要窒息的小母雞。
“我知道你很想問爲什麽?但是,我沒有對日本人說抱歉的習慣,哪怕我又騙你了。”劉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輕說道。
然後猛然拔出軍刺,帶着郁悶與恐懼眼神的渡邊淳勝身體委頓軟倒在地,成爲浪團座又一個死去的極度憋屈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