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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我又不知道軍政部大印是什麽樣的?你拿蘿蔔雕個章誰知道?”武爺腦袋瓜子還很靈活,死活就是不相信劉浪。
“那你就帶我去見你們鄧旅長吧!他會知道該怎麽做的。”劉浪面對油鹽不進的這位暫時也隻能無可奈何。
“不行不行,你這慌扯得太離譜,你一個中央軍團長,能冒着這麽大危險跑熱河來?現在這邊可到處都是小日本。”武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呵呵,我如果說沒危險,你信不信?”劉浪輕笑道。
“你很強?”武爺不由自主地離劉浪遠了幾公分,再度審視下人畜無害胖得還有幾分可愛的胖子,将曾經羞于提及的對劉浪的恐懼徹底壓下,“你也就是像個肥羊。”
“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來的?”劉浪啞然失笑。
“好哇,果然有同夥。趕緊的,把你同夥叫出來,否則武爺可不保證他們的死活,就算真的是中央軍也不行。”武爺很敏捷的借助劉浪寬大的身軀一躲,将自己先隐藏起來。
絕對的練家子,無論前方有什麽敵人,劉浪寬大的身軀就是個最好的屏障。
“以他們的身手,恐怕你的弟兄們還差把火。”劉浪搖搖頭,顯然是沒把武爺的威脅放在眼裏。還沒等武爺發怒破口大罵,雙臂微微一抖,就将手臂上捆着的拇指粗的麻繩給抖落。
看着武爺猛然睜大的不可置信的雙眼,劉浪朝他龇牙一笑,朝他亮亮手心裏的小刀:“别害怕,是這個割的,我沒那麽大勁兒,就是綁時間長了,手有點兒發麻,活活血。”擡手指指武爺身側的一顆小樹,“看到沒?那根樹枝很礙事,如果你想撲過去躲到山裏的話,我敢肯定它一定會劃傷你的臉。隻要你敢像你現在想的那樣撲過去的話。”
“你什麽意思?”手拿着駁殼槍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安全的武爺不由舔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問道。
從劉浪毫不費力的就弄斷拇指粗的麻繩開始,武爺心中就警鈴大作,他現在終于敢肯定自己直覺的正确性了,那竟然是個扮豬吃虎的胖子。要知道,那種麻繩就是綁上一頭野豬,野豬也隻能剩下哼哼的份兒。可在這個可怕的胖子面前,卻變得跟豆腐渣一樣。什麽狗屁刀割的,那特娘的也得有人相信啊!那麻繩的斷口可沒那麽齊整。
更可怕的是,劉浪說得一點兒沒錯,他剛才的确很想一頭撲進身體左側的那個山裏,因爲在一瞬間,他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寒意。對于一個經驗還算豐富的槍手來說,那就是被槍手盯上的征兆。
武爺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爲他已經憑借這種直覺,從敵人的槍口下逃生數次。現在看來,他的直覺,真的準得不能再準了。
“呵呵,放心,我的人不會傷害你們,讓他們放輕松點兒,我的朋友會幫你把那根多餘的樹枝幹掉。”劉浪很認真的指指那根樹枝。
武爺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如何幹掉,就聽“砰”的一聲槍響,拇指粗的樹枝猛然斷裂。
400米外的莫小貓仿佛沒看到自己的成績,重新将瞄準鏡對準了可能會對胖子團座産生威脅的武爺。雖然胖子團座交待過,除非他下令,否則他不能開槍傷害任何人,但那是在任何人不會對胖子團座産生生命威脅之前。
“不用讓你的兄弟去找了,他至少在400米外。”劉浪又在武爺說話之前制止了他的沖動。
“吹牛逼,誰不會?”武爺差點兒又被劉浪一句400米刺激得跳起來。
将近一裏地之外,打斷一根大拇指頭粗的樹枝,你以爲你誰啊!
不過,那一槍,可是打得真準,如果瞄準的是自己。。。。。
武爺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必定是個腦袋開花的結局。
劉浪笑眯眯地看着被吓得小臉有些蒼白的武爺死鴨子嘴硬。
“别給我扯犢子,槍打得準了不起啊!老子上十個弟兄用人堆都給他堆死了。”武爺很是不爽劉浪這種很成竹在胸的笑容。
那應該是屬于人多的一方的好不好?
“人多啊!”劉浪眉頭一挑,指指十數米外路邊的一顆碗口粗的松樹,“這樣,看到那顆松樹了沒?”
“幹嘛?”武爺微微一呆,碗口粗的松樹,就算是他,也能五十米外用駁殼槍命中的好不好。
“長得有點兒歪,砍回去當柴燒。”劉浪笑盈盈的道。
在瞄準鏡裏看着劉浪的手勢,莫小貓推推陳運發,該你了。
“牛魔王現在越來越會吓唬人了。”陳運發嘟囔着将眼睛瞄上架在MG42機槍上的4倍瞄準鏡,瞄準了劉浪手指的目标。
這是劉浪在來熱河途中給陳運發開發的新技能,有了瞄準鏡,陳運發從此就不光是一個火力支援手,擁有1000米射程的MG42甚至能當一個重型狙擊槍,而且還是連發的。
不過,鑒于MG42巨大的反震力,除了陳運發這種擁有巨力的變态,極少有人能将機槍子彈控制在碗口方圓的範圍内,所以暫且也隻有陳運發擁有這種變态的技能。
當然,陳運發是沒玩兒過互聯網,他的那位浪團座根本不是忽悠,而是裝逼,吓人于無形的裝逼。
隻聽一陣“噗噗”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然後,武爺和他身邊的五個人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伐木,他們都伐過,一個大鋸兩名大漢各執一邊,瘋狂來回拉動,然後木屑橫飛,大樹轟然倒下。
可是,眼前的一幕,的确超過了他們的認知,碗口粗的樹,樹皮樹心不斷炸開,幾乎沒用到十秒,就轟然倒下,本應白茬茬的樹茬竟然是一片焦黑。
那竟然是,用子彈生生給打斷的。
機槍?可機槍什麽時候能打出如此集中的火力?
這特娘的來的是一幫什麽人啊!
尤其是,想到這幫家夥上來就這樣來個偷襲的話!自己這十個人,包括先前還引以爲傲的那挺歪把子機槍,絕對能被這挺可以當電鋸的機槍都打成渣,武爺的臉色難看之極。
“如何?有他們的保護,我是不是還算安全?”劉浪笑眯眯地問道。
“朋友,不管你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是中央軍的團長,但的确是藝高人膽大,我武某人佩服,我東北義勇軍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漢,相信鄧老大也會喜歡的,那我武興國就陪你走上一遭。”武爺終于恢複鎮靜,沖劉浪重重一抱拳道。
“好,武兄弟爽快,劉某先謝了。”劉浪也不再客套。
“不知你那幾位朋友?”武爺朝劉浪身後看看,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讓他們先等在山外好了,等我和鄧軍長先交涉軍務之後再說。”劉浪擺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朋友,請。”武爺聽說那幾個槍手不跟着來,心裏反而松了口氣。
他這不放心别人,别人還不放心他們呢!這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而且,帶着幾個那樣的殺神去見老大,也多少是個禍患不是?還是留在山外更穩妥一些。
當下,跟山上沒下來的人交待了幾句,總共六個人陪着劉浪通過山口朝山中走去。
終究,武爺還是對劉浪沒完全放心,六個人也算是半押送式把劉浪“押”回去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