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透過半年前和日寇在淞滬一戰,自诩爲精銳的十九路軍将士們更是深深體會到裝備差距巨大的無奈,他們都不缺爲國效死的決心,可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一頓炮彈揍得損失慘重憋屈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見到日寇的影子了,卯足勁兒準備跟人家拼了吧!人家擲彈筒機關槍又如同瓢潑大雨一般,把自家那幾挺小機槍打的那是四處躲避,根本無法提供足夠的火力支援。
每名士兵帶的幾十發子彈更是沒辦法和日寇單兵攜帶近200發子彈相比,爲了節約彈藥,隻能将小鬼子放近到150米再打,可那更是早早地進入了敵人各類武器的射程,節約看着是彈藥,消耗的卻是兄弟們的命。
可現在,劉浪提供的裝備無論是單兵還是營連排級火力都遠遠超過了老部隊,就是遇見日寇,各位連長們也敢說,相同兵力下,他們能把小鬼子打得他們媽媽都不認識。
像粗豪如遲大奎,看着自己的士兵裝備威武走向營房,竟然眼圈都紅了。如果當初他們連有現在這樣的裝備,就算是阻敵,也不至于被打得全軍覆沒,整整208号弟兄,最後竟然就隻活了他們6個人。
“弟兄們,如果你在天有靈,就好好看連長是怎麽替你報仇的,現在還差1870個鬼子的腦袋,長官說了,報仇的日子,快來了。”遲大奎兩眼通紅的望着天,默默發誓。
結果遲大奎這邊還沒來得及拭去眼角的淚花,卻聽到身旁的團直屬工兵排長哇的一聲哭了,捧着一個黑不呼呼的物件,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哭得稀裏嘩啦的。
團直屬工兵排長遲大奎很熟悉,是原來老部隊的一名工兵軍士,名叫武成虎,雖不在一個連隊,但淞滬抗戰挖野戰壕的時候,做爲工兵連的老資格,他還專門來指導過遲大奎連隊挖防炮洞,這次反斜面坑道也基本是以他爲主帶着200老兵們挖的,所以直接被劉浪提拔成加強工兵排少尉排長,也算是衆望所歸的官升一級了。
莫不是覺得工兵排編制太小了感覺憋屈了?看他捧着的小鐵鍬狀的裝備,遲大奎心存疑惑,不由上前勸慰道:“老武,哭甚呢?搞工兵是你的老本行,再說你又屬于團直屬部隊,就算隻是個排級編制,但誰還敢看輕你不成?我們營也有工兵班,他們水平太低,到時候還得你這個老工兵多去指導,莫哭了,收拾收拾,我請你去吃二憨子羊肉火鍋。”
“有了這玩意兒,誰敢笑我們工兵?誰敢?有了它,幫你們挖戰壕就跟玩兒一樣,哈哈。”武成虎揮舞着手中的微型鐵鍬,淚水長流卻哈哈大笑。
卧槽,這老兄是瘋了吧!遲大奎不由被眼前這明顯不太正常的貨吓了一跳。
不就是柄鐵鍬嘛!還是微型的那種,我那兒領着大殺器迫擊炮都沒激動成這樣呢!
看着遲大奎一臉你瘋了的表情,武成虎冷笑一聲:“我現在終于知道長官經常挂嘴邊的那句夏蟲不可以語冰是啥子意思了,說的就是遲長官您。”
“這。。。。。。”遲大奎不由愣了,這是被鄙視了?不由罕見的被氣樂了,道:“行,老武你這一當排長就能耐了啊!,來,你給我解釋解釋這鐵鍬是什麽新式裝備,要是不給我說出朵花兒來,我今天可不會依你,羊肉火鍋你請。”
“嘿嘿,遲團副,你見過小鬼子的兵工鍬沒?”武成虎見遲大奎發飙,卻也不害怕,反問遲大奎道。
“小鬼子的啊!當然見過,比你手裏的要長一點兒,很好使,就是那個屎黃色太難看了。”遲大奎毫不猶豫的答道。
說起這個日軍單兵短柄鐵鍬,遲大奎可是很是羨慕了好一陣,幾乎每個日軍都有,木質手柄,精鐵制成的鍬頭,一說要構築陣地,小鬼子們拿着鐵鍬吭哧吭哧用不了多久就能做一個極爲标準的步兵戰壕,那可是比國軍這邊扛着數量不多的鋤頭橛子,甚至很多士兵都不得不用刺刀來挖掘戰壕強得多了。
而且小鬼子的鐵鍬上還有兩個小眼,後來遲大奎才知道,那是用來做觀察用的,用鐵鍬頭蒙着臉,透過兩個小眼觀察對面陣地,還能避免被敵軍發現打冷槍給幹掉了。
“當初我拿到從小鬼子哪兒繳獲的單兵工兵鏟,可是羨慕壞了,就想着有一天如果咱們要是全部裝備上這個,那該多好啊!弟兄們就不用扛着鐵鍬和鐵鎬累的跟狗獾子一樣了。”想起自己昔日的窘迫武成虎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繼而,臉上又浮現出一臉燦爛,舉起手中的黑色小鐵鍬道:“但是團座給弟兄們現在配了這個,小鬼子那玩意兒,就讓它見鬼去吧,等會兒回營房我就把小鬼子的工兵鏟給扔了,你說的對,那屎黃色老子早就看不慣了。”
“長官又給你設計啥好玩意兒了?拿來我瞅瞅。”遲大奎好奇的一把奪過武成虎手上的短柄鐵鍬。
能讓武成虎這個老工兵把他那個當寶貝一樣日式單兵工兵鏟當成垃圾甩了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尤其是在聽說是劉團座出品以後。
這是一個通體漆黑的短鐵柄工兵鏟,不過和遲大奎印象中鍬頭略微有些不同,黑色的鍬頭一側開刃,一側爲鋸齒形,鐵制的短柄和鍬頭之間也不是傳統的往插孔裏一插就完事,貌似還有螺栓和看不出的小機關。
“這玩意兒,有幾個功能?”遲大奎不愧是長期呆在一線的軍事主官,一眼就看出了這把他從未見過的工兵鏟的潛質,信手揮了揮,貌似手感不錯,不說當鐵鍬,開刃的那一側拿來剁人絕對不成問題。
當然,更多的可能對劉浪的信任。
劉長官出品,向來都是精品。
“卧槽,你莫把我的寶貝搞壞了,我給你演示就是的。”
在寶貝和長官面前,武成虎絕對是選擇了自己的寶貝,不惜拿浪團座習慣性的粗口來表達自己的憤慨。
“寶貝兒,我們就給不懂貨的人展示一下。”從遲大奎手中輕輕接過工兵鏟,武成虎拿手溫柔摩挲工兵鏟還柔情似水自然自語的模樣讓遲大奎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驢日的絕對有傳說中的戀物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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