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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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當中,康楚繼續對着克萊爾幾個人小聲的嘀咕着什麽。
可是監視器對面的高丘,卻怎麽也聽不到那裏的聲音,所以他開始有點着急了。
“把聲音調大!”
“已經最大了!”
“那就找個能讀唇語的人過來!”
“我們這裏好像沒有這種人......”
......
所有人都看出來此刻高丘的焦躁不安,細心的人早就發現高丘似乎在這段時間裏面都變得十分的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的那種。
“高班長、怎麽了?”
“怎麽最近老是發火!”
“他平常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大姨夫來了......”
越來越多的閑言碎語,雖然聲音很小,但高丘卻全部聽到了耳朵裏面。并且伴随着一個讓他緊張的聲音:
“聽到了嗎?現在不僅僅是外來的人要搶奪你的權利,連原本相信你的人也開始懷疑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面了。”
“我有這個資格!”
......
終于,心中越來越亂的高丘選擇離開的主監控室,快速的回到房間裏面。回到房間裏面之後,他開始胡亂的摔打東西。伴随着四周那奇怪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已經亂了!你現在的行動就已經算是承認了自己的無能了......”
很多人在焦慮的時候,他們的表現都是一緻的。就如同現在的高丘一般。
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麽邪?
他看着虛空,明明沒有人,可是卻總有人在他耳邊不斷的說着什麽?而這聲音被他認爲是導緻自己錯亂的根源。
他癱坐在地上,近乎絕望的看着房間的天花闆,不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麽?”
當他自己說完這些之後,他忽然覺得可笑,他認爲自己多半是病了,病得很嚴重,精神分裂的那一種。
可就在他這一聲絕望響起了時候,屋子當中,依舊是在沒有亮燈的昏暗當中。
一團白色的霧漸漸送房間四周的角落裏面聚集到一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
那人——好似一個嬌媚的女子一般。
但就是看不清面容,她光着腳,慢慢的走到了癱坐在地上高丘的跟前。高丘驚愕的看着她:“你到底是誰?”
“你忘了嗎?”那女子嬌聲的說道:“我就是你說得那個根源吶!”
話音落,屋子當中陷入了黑暗。
......
而時間回到差不多,兩三天前,也就是迷霧剛剛出現不久,但卻已經很濃的時候。
尖端科技研究所的内部是全封閉,氧氣自給自足,讓整個研究所的人與外界受到污染的空氣徹底的隔絕。所以,整個研究所的人多半是這個世界上僅剩下的沒有身中喪屍病毒的人群了。原本這一切都可以安然的度過下去,一直等到喪屍病毒消失,隻要中間大壩不出現什麽問題。
可是在喪屍病毒剛剛爆發之後,克萊爾便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這一點,在高丘看來,完全是她的一意孤行。
又加上,她本就是伽利略教授的女兒,偏執慣了,連老康楚教授他們也都是對克萊爾極爲推崇。這些,在高丘看來,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是教授的女兒。而自己從學科成績到其餘方面一點也不比克萊爾差,可是那些教授卻偏偏将所有的大權都交給了她。她一個小丫頭,她能做什麽?!
能做什麽?
果不其然,這丫頭在所有教授離開之後,自己也跟着一意孤行的離開了。
哼!
所有的權利都落在了自己的手裏面,高丘已經做好了好好表現的準備。讓所有人教授看看,隻有他才有資格和能力管理這麽大一個研究所。
隻是這種心态,在高丘心中蔓延的時候,他并沒有發現問題的所在。也是因爲這種病态的思想,他在一個晚上打開了研究所的一扇側門,獨自出去了。
......
那天晚上,監控器檢測到外界出現了大霧。并且在前往大壩的公路上,有不少的幸存者正在朝着研究所這裏移動。難道是研究所的位置暴漏了?
就在高丘疑惑的時候,大壩受到了攻擊,一個不長眼的家夥,一頭紮進了大壩底下,并且撞壞了大壩底下的一挺水下機槍。而這個家夥此刻就被關在大壩水底的籠子裏面。
在将那個人關進去之後,高丘很幸幸自己防住了外來的入侵,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教授們炫耀了。而就在他打算回去将這些寫成報告的時候,顯示屏上面突然蹿進來一個女人,那女人所在的位置就在上山的公路上,女人停下腳步,盯着那監視器,一個勁的對着鏡頭笑。
然後以咬掉自己舌頭的方式——自殺了......
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其中受到影響最深的就是高丘。他晚上回去之後,就老是夢見那個女人,一直到他被噩夢驚醒,卻發現那女人就站在自己的門前,并且沖着自己招手。而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跟着那女人離開了......
他發現那個女人似乎十分了解這個研究所内部的構造,她帶着高丘,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研究所幾乎是一個被一起的側門那裏。從那裏出去之後,高丘到了公路上面。
他看到了一個個死了一般定在那裏的人——是人嗎?應該是屍體?
這個時候,高丘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很漂亮,穿得很性感,凸起的胸部,若隐若現的溝渠,随着高丘的靠近,變得越來越深。
而就在高丘幾乎走到了那女人跟前,面貼着女人面孔的時候,那個引自己出來的女人,忽然在自己身後悄聲說了一句:“她是你的!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了......”
下一刻——高丘好似着了魔一樣,将那定住的女人撲到在了地上,瘋狂的吼叫着,發洩自己心頭越來越濃烈的惡性。
一直到他再度醒來的時候......
他看到了是自己的身邊躺着隻是一個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女人的屍體——再沒有别的之後......
他慌了!
慌張的逃回到了大壩裏面,将這一切都隐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