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會開始了。”他那位管家先生死道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對,是斯道夫,他的管家應該喚作斯道夫,而不是死道撲。
獅心王大會開始,競技場再次熱鬧了幾分,平民站在最下面離他們的國王最遠,貴族按照等級,等級越高的貴族離國王也就越近,當然最近的還是王子。
這在封建社會并不意外,階級任何時候都無法避免。
競技場上議論紛紛,這些王國的子民期待着等候那位尊敬的國王陛下慷慨演講。
這是規矩,雖然不知道是誰定下的規矩,但是規矩就是規矩。
每一屆獅心王大會,都避免不了國王的開場演講,當然作爲國王,也沒人去反對這樣的作秀機會,這可是政治籌碼,自然得好好準備,據陳葉所知,一個月前,這位國王陛下就将演講稿分派給了幾個首席内政大臣。
真是一個會利用權利的國王,陳葉那時便想。
初陽的光輝下,國王陛下散發着金色的光輝,登上早就搭建好的高台。
這個位置很高,至少所有人都必須擡頭仰望,才可能一睹國王尊榮,然而這隻是一個可能罷了,即使你扭斷了脖子,你見到的依然是一團金色的光芒。
台下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這一幕國王陛下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有種格外舒爽的愉悅,權利的确很是讓人上瘾。
他壓壓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
該他講話了,自然不能有其他聲音,這也是規矩。
不要問爲什麽那麽多規矩,因爲國王陛下說是規矩,那就是規矩,即使本來不是那現在他也是。
“我的子民們,五萬年前,偉大的獅心王大帝頒下法令,王位的繼承者将是所有繼承人最強大的那個,獅心王大帝....,..”
他一遍一遍贊美着他那個獅心王的祖先,又一次,一次吹噓着萊茵族那些偉大的國王,隻聽得陳葉昏昏欲睡。
再一看他那位福克斯的管家先生,竟一臉狂熱,看他那表情,很難想象台上的國王陛下似乎贊美的不是萊茵祖先,而是在贊美一位福克斯,唔對,絕對是在贊美一位福克斯。
否則怎麽解釋作爲正統的萊茵王族,他這位王子殿下都沒有激動,這位和萊茵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福克斯爲什麽會表現得如此激動?
對,一定是這位福克斯以爲那位尊敬的國王陛下贊美的是福克斯的祖先。
“國王萬歲,獅心王萬歲.....”台下有人喊道,陳葉望去,這人有些眼熟,似乎不久前曾被國王召見過,然而不等他多想,接着更多的人聲音響起:“國王萬歲,獅心王萬歲。”
“國王萬歲,獅心王萬歲.....”這是他那位福克斯管家的聲音,這聲音狂熱的有些刺耳,陳葉敢肯定這隻狐狸的聲音絕對傳到了那位國王陛下的耳朵裏,因爲他看見金色光影似乎向這裏看了一眼。
“我的子民們,獸人生命不息,獅心王便永生不滅。”國王陛下舉起手,壓下呐喊,結束演講後,正式宣布獅心王大會開始。
巨大戰台拉開帷幕,十幾位王子紛紛走出,陳葉自然也得跟上。
他偏過腦袋看了這些所謂的萊茵王族,随後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這些萊茵,每一個都差不多比他高上一半。
雖然模樣細微上有所差距,但卻全都是一身金色毛發,但這不是重點,一眼看去,陳葉便顯得格外古怪,有種雞立鶴群,唔,鶴立雞群的感覺。
這一幕,頓時讓無數獸人紛紛驚奇起來。
“剛剛國王明明說過隻有王子殿下們才能參加獅心王大會?這黑發黑眼的是什麽,難道我的眼睛欺騙了我,是某個王子殿下扮作了一名盲克族的猴人參加獅心王大會嗎?”
“沒錯,我也覺得這是一名王子殿下扮作的盲克族猴人,他連那萊茵的金色毛發都塗改成了黑色,這位王子殿下真有趣?”
“不管怎麽說,這似乎都是一件好事,如果國王陛下真的允許王子殿下這樣,或許以後的獅心王大會都會變得很有趣。”
“愚蠢的蠢貨,我告訴你們,那是王國的小王子殿下,據說他曾被魔鬼詛咒,所以才生的黑發黑眼......”
台下的議論聲四起,當然重點還是這位長相奇葩的小王子殿下,這些平民對于王族的秘聞自然免不了好奇。
至于結果,顯而易見,那位尊敬的國王陛下臉色很明顯黑了幾分。
“開始考核。”國王陛下面無表情的下令道。
傳令官領旨,似乎知道國王陛下心情有些糟糕,這位傳令官的腳步比平時快了幾分。
“國王陛下有令,王子考核正式開始,第一輪四王子萊茵.德蒽對戰五王子萊茵.佩羅。”
四王子和五王子兩人年齡差距不大,隻有幾個月的差距,兩人實力也是差不多,第一輪文比,兩人都選擇了福克斯族的狐人,四王子稍勝一籌。
“第二戰,武比。”傳令官高聲道。
他話語落下,四王子和五王子互視一眼,相視一笑,兩人身後分别走出一人,四王子背後是一名彼爾熊人,這熊人身形龐大,一臉猙獰,看上去十分兇殘,五王子背後走出來是一名身穿黑袍的家夥,看不清男女,相比那位貝爾熊人,這黑袍可謂瘦弱的可憐。
“彼爾族二等騎士彼爾.左熬爾請閣下賜教。”彼爾熊人上了戰台,行了一個騎士禮節,因爲那龐大的身體,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模特族戰争祭祀,模特,凱恩。”黑袍動作緩慢,不疾不徐。
在這黑袍人爆出身份瞬間,台下頓時響起陣陣驚呼。
彼爾熊人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就遇見一名戰争祭祀,他臉色有些難看,深吸口氣從背後取下一柄快有兩米長的巨斧。
可就在這名彼爾熊人準備發起攻擊時,還沒等繼續,對面的黑袍突然一步走出,身體竟然瞬間消失,是的,消失,整個戰台上都沒有這名黑袍的身影。
“你輸了。”
大約過了十幾秒,黑袍突然出現在彼爾熊人身旁,一條漆黑的小蛇吐着宛如黑墨的蛇信盤在彼爾熊人左肩之上,離他頸部動脈隻有一厘米不到。
“不要亂動,這是劇毒曼巴。”黑袍輕聲道。
彼爾熊人全身寒芒倒豎,神色僵硬。有些無法置信,他知道戰争祭祀很強,但是卻從來沒想過會強大到無聲無息的将自己控制。
許久,他苦澀一笑,扔下手中巨斧,表示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