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遠說完交通情況,停都沒停就把齊河治理方案抛了出來。
“齊河有兩個月的枯水期,這個說法其實并不正确,自從修建了太和水庫之後,水庫下遊的這一段,除了4到10有水之外,其他的時間段都沒有水,除非水庫排水!”
“如今是8月了,還有1個半月,水庫下遊這一段就沒有水了,我打算10中旬就開始改造齊河!”
“首先要改造的是河道,齊河的河道是什麽樣的,想必幾位心裏都清楚,尤其是濰州市那一段,我都不能将其稱之爲河道,應該叫做采沙廠!”
“河道被挖的一個坑一個坑的,水庫一方水,砂石泥土混在水裏,和誰渾濁的沒法看!”
“這還不是最可惡的地方,最可惡的是,夏天孩子放假,不少到河裏去玩耍的,一個不慎進了這中沙坑,很容易出事兒!”
濰州市的盧華茂和谷永言讪讪的笑了笑,太丢人了,尤其是在張百川和李澤明面前,畢竟他們四個人都是各自城市的一二把手,互相比較的時候太多了,現在他們濰州市不好的一面被揭露了出來,自然覺是赧然不已。
張百川和李澤明沒吭聲,他倆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爲在齊州縣境内的齊河河道也有同樣的問題,而且還更嚴重,隻不過王文遠沒給點出來罷了。
這四個人,都是一心爲老百姓的人,隻不過受制于當地的經濟實力,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去做,現在有了王文遠的投資,他們有信心在短時間内改變齊河流域附近落後的狀況,讓山區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王文遠大體上能猜到這四個人心裏在想什麽,他沒吭聲,繼續說着他的齊河改造方案。
“河道治理,我的方案是,人工改造河道,用石塊和水泥修将河道修葺整齊,在修葺的時候,逐漸的降低下遊的高度,在河道内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型水庫!”
“這樣做的好處有很多,比如淤積問題很容易解決,比如河水越往下遊越清澈,而且因爲河道深,水庫放水不會出現險情,還非常美觀!”
“在國外,有不少的城市内的河道就是這樣改造的!”
其實王文遠要說的是在後世裏,很多城市内的河道是這麽改造的,但是這話他沒發說出來,隻能硬按到‘國外’去。
“河道兩岸,我們還打算用石欄杆加護起來,這樣做既美觀,又安全!”
張百川、盧華茂、李澤明、谷永言再次感歎王文遠的大手筆,不過四人對這個做法,有些微詞。
張百川道:“王董,如此做法,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麽?
王文遠心裏清楚張百川話裏的意思,張百川是要說是不是有些過于鋪張浪費了。
他能理解張百川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作爲一個市高官,他首先想到的是,怎麽用有限的資金盡最大可能的去改善治下老百姓的生活。
但王文遠不同,王文遠是個商人,他首先想到的是,我投資下去,怎麽才能盡快的回本,或者說,我投下去的錢,能不能爲我帶來足夠多的好處。
“張書記,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和您不一樣,我畢竟是一個商人,而且我投資齊河,爲的是什麽,爲的是修建的高檔别墅,能夠賣出去!”
“高檔别墅的開發,首先要有配套的環境,若不花大力氣改變齊河周邊的環境,我怎麽去開發别墅?”
張百川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麽,王文遠說的很對,人家是一個商人,他不能用他的那套準則去要求人家。
而且人家的投資,已經給齊州市這些身處山區内老百姓的落後生活,帶來的足夠大的改變,更何況個一旦王文遠的這些計劃完成,将會給齊州市帶來更多的機遇,從全國彙集而來的商界精英,對于他們拉投資方便了很多,還有就是從全國各地聞名而來的遊客,必然給當地的經濟注入一針強心劑。
再多的去要求人家王文遠,不合适了。
……
經過了一番長時間的交談之後,王文遠把他的整個計劃都說清楚了,最後王文遠忽然開口提了一個要求。
“張書記、盧書記、李市長、谷市長,我呢,這裏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嗯?
張、盧、李、谷四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由跟王文遠接觸最多的谷永言出面問道:“王董,不知道您有什麽要求!”
王文遠笑了笑道:“幾位領導别緊張,我這個要求,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我是想和幾位領導商量個事兒,就是我出錢,成立一個基金會,是這樣的,我希望齊河沿岸的這些個鄉鎮,能夠在接下來的幾年裏,在附近的山上種樹,植樹造林!”
幾個人又對視了一眼,還是谷永言出面問道:“這是好事兒啊,不過我想問一下王董,你這個基金會怎麽運作的?”
王文遠笑着道:“是這樣的,在農閑時節,我希望沿岸的各鄉鎮能夠組織人手在荒山上展開植樹造林運動,資金方面就由我們基金會出,放出去的資金,我也希望由我們基金會的人來監管!”
這個要求,若在後世的話,怕是得繞好一陣子,不過在這個時代,卻大是不同。
這次沒在由谷永言開口了,張百川笑着直言道:“這沒有什麽不可以的,畢竟是你們亞聯投集團出錢,你們監管這一部分資金使用情況非常合理!”
盧華茂也緊跟着說出了同樣的話,王文遠得了兩位書記的承諾,心中大定。
“那好,這個事情我會盡快去辦的!”
這事兒定下來之後,今天的會面就結束了,雙方一起吃了個飯,然後各自散去。
王文遠回到蓮台山的住處,第一時間就聯系了依舊在國外待着的吳越。
“老吳,幫我個忙,老萬還在你們那邊吧,你幫我問問他,認識不認識美國桑達克斯公司的人,我想找他們幫忙修一條約50公裏的高架橋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