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永言原本是副省級市泉州的常務副,泉州市是省委所在地,泉州市因爲頭頂上有個‘婆婆’,再加上競争尤爲激烈,所以谷永言把握住了一個機會,來到了排名倒數的濰州市,成爲了濰州市的二把手。
這麽看,谷永言好像吃了大虧,其實谷永言自己清楚,濰州市雖然是内陸城市,隻是農業城市,但是濰州市緊鄰全省最大的重工業城市齊州市,隻要找準了方向,把握住了機會,想要把濰州的工業發展起來是很容易的。
他内心裏來濰州之前就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在緊鄰齊州市的藍洲縣搞一個工業園,給齊州市那些重工業企業做配套的工業園。
隻不過,計劃改不上變化開,沒想到,王文遠突然就抛出了這麽一大筆投資。
雖然這筆投資和他的計劃有沖突,但是谷永言不是沒眼光的人,他清晰的看到了王文遠這個計劃給濰州帶來的好處,比之他自己的計劃,要多的多,王文遠的投資是純天然無污染的。
谷永言在得知王文遠要投資的第一時間就跑到了省裏,找到了自己的老領導,想着讓老領導推動齊州市盡快落實這筆投資,他們濰州也好沾光。
可誰曾想,事情又出了變化,而且這變化讓他心底發涼。
省委的通盤考慮,居然想推動王文遠的這筆投資落戶到山泰市或者山沂市。
這怎麽能行?
這不僅事關濰州經濟的發展,還事關他能不能借着這個機會,走上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群衆利益和他個人的利益,已經融合到了一起。
怎麽不叫他上心着急?
谷永言清了清嗓子道:“盧書記說的對,我們不能等,也不能靠,想要濰州市經濟走上快車道,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我建議主動接觸王文遠!”
說到這裏,谷永言看了一眼徐睿博,才繼續道:“而且我聽說,王文遠給了他的兩個哥哥各一份計劃,這兩份計劃,一份在張東健手裏,一份在馬駒縣的鍾宏毅手中,這倆分計劃就算是普通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對當地經濟發展極其有利!”
他這話一說完,唐明朗和徐睿博的臉色就猛的一變,而盧華茂、季昌明、于正初以及李逸明則是一臉的驚詫!
盧華茂吃驚的看着谷永言道:“老谷,我聽你這話裏的意思是,王文遠還有一個哥哥在咱們濰州市?”
谷永言點了點頭道:“是的,叫王文斌,在馬駒縣下面的望天鄉!”
盧華茂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轉頭眯着眼睛看着徐睿博:“徐部長,若說下面的同志不知情,我還可能會信,可你執掌咱們濰州市的吏部,王文興和王文斌的事情,你若說你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徐睿博知道這個事情是怎麽躲都躲不過去了,便直接認下了這個錯誤,不過認錯也是有技巧的。
“盧書記,我向組織承認錯誤,我主管組織,卻在組織工作上出現了重大的失誤,我難辭其咎,我這個部長當的不稱職!”
盧華茂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别看徐睿博這話是在承認錯誤,其實真正的意思卻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兒,他這話就差明着說他盧華茂小題大做或者吃飽了撐的管得太寬,你盧華茂是什麽人,你是執掌濰州市全局的一把手,王文興和王文斌是什麽人,倆個科員,濰州市有多好個科員,沒一萬也有八千,若是連兩個小科員的事兒我都要向您彙報,那我們這工作還怎麽做?
别看徐睿博一句話就說的盧華茂臉黑成了鍋底,可想要堵盧華茂的嘴,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盧華茂哼了一聲道:“先不說這個了,咱們說說王文興和王文斌遞交開發計劃的事兒,張東健和鍾宏毅是怎麽回事兒?爲什麽壓着不報?”
徐睿博心裏狠狠的一歎,不怪人家盧華茂對他下手,要怪就怪他徐睿博手底下全是蠢貨。
若是徐睿博也是後世穿越來的,這會兒肯定會說一句,豬隊友啊,帶不動啊。
徐睿博和唐明朗對視了一眼,唐明朗隐晦的點了點頭。
前者開口道:“應該是張東健和鍾宏毅覺得這計劃并不合适兩縣的情況!”
于正初忽然嘿笑了一聲道:“谷市長都說那兩份計劃,就算是普通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對當地的經濟發展十分有利,張東健和鍾宏毅居然說不合适?他們憑什麽說不合适?谷市長在來咱們濰州之前可是泉州市的常務副,泉州市的經濟發展,有很大一部分是谷市長的功勞,而且咱們谷市長還是華清大學著名的經濟學家李老的得意弟子,在座的對地方經濟發展這一塊,有誰能比的上谷市長?”
這話的意思就很淺白了,就差明着說張東健和鍾宏毅已經不适合坐他們屁股下面的位子了。
徐睿博和唐明朗知道,張東健和鍾宏毅是保不住了,當然了張東健出了車禍,已經不需要保了,鍾宏毅被點出了這麽大的一個失誤,想要保也保不住了。
唐明朗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然後道:“這是鍾宏毅工作上的一大失誤,作爲分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我認爲鍾宏毅已經不适合再擔任馬駒縣縣丞的工作了,我提議向人大提交免除鍾宏毅同志馬駒縣縣丞的提議!”
唐明朗都這麽說了,于正初也不好再追着不放了,隻哼了一聲便不吭聲了。
盧華茂也沉默着不吭聲。
谷永言清了清嗓子接過話題道:“王文興和王文斌提交上來的兩份計劃我看過,王文興提交的黃鹿鄉的那份計劃,關鍵在于王文遠的計劃能不能順利落地,隻要王文遠的投資順利落地,那份計劃便可有可無了,王文遠順帶着就會把黃鹿鄉開發出來,不過這份計劃,可以交給别人去做,畢竟這是一筆包賺不賠的買賣!”
說到這裏谷永言略微停頓了一下再次道:“咱們重點說一說,王文斌提交的那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