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人出了機場後,便被數輛進口轎車和越野車接走了,留下了無數的驚歎之聲。
在正中間的車内,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回頭笑呵呵的看着那個俊秀帥氣的青年道:“我說文遠,怎麽樣,這排場沒墜了您老人家的面子吧!”
原來這行煞是惹眼的人中,那個俊秀帥氣的年輕人,居然是自那年四月起,‘消失’近四年之久的王文遠。
王文遠笑了笑沒說話,他身邊戴着墨鏡看不出年齡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宋紅旗,瞧你那點出息,這就叫沒墜了面子?咱們王大少在老毛子那邊什麽樣,你不知道可以問李思明和吳越那兩個小家夥,不然惹了笑話還不自知!”
王文遠無語的摸了摸鼻子,沒吭聲,這幾年一起生活,他可是知道身邊這位損起人來有多厲害,她這話雖然損宋紅旗的同時還把他也捎帶進去了,可畢竟損的不厲害,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接話茬,不然隻要他開口不管說什麽,她的嘴裏必然會冒出更損的話,所以這會兒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宋紅旗苦笑着道:“哎喲,我的韓姐啊,這可是國内,怎麽能跟在外國比,我能湊出這排場來,已經是費了老鼻子勁了,小的求您老嘴下留情,嘴下留情!”
韓姐不是别人,正是王文遠利用李思明的關系從國内弄走的韓玉梅。
韓玉梅噗嗤一下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她翻了翻白眼道:“跟你說多少會兒了,不要叫我韓姐,現在人家叫葉連娜?米莉亞,美籍華人!”
宋紅旗撓了撓頭:“你這外國人的名字,讓我怎麽叫啊?叫你米莉亞姐?”
王文遠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韓姐甩了一個白眼給王文遠,王文遠一下子閉上了嘴。
不過雖然嘴閉上了,可心裏還在大笑不止,米莉亞這詞在俄羅斯語中脫胎于‘親愛的’這個詞,意喻可愛的孩子,宋紅旗說叫韓姐米莉亞姐,其實不是可愛的孩子姐?
韓玉梅哼了一聲道:“沒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韓姐,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米莉亞女士!”
噗嗤,王文遠又噴了,可愛的孩子女士!
韓玉梅知道王文遠笑什麽,狠狠的瞪了王文遠一眼的同時,又伸手在王文遠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掐的王文遠嘶嘶直抽涼氣。
宋紅旗就是傻子,這會兒也知道怎麽回事兒了,撓着頭道:“好,好,我記住了韓姐!”
話音落下,宋紅旗就轉移了話題道:“文遠,你這一出去可就是小四年啊,這次回來,你是待一陣子再走,還是……”
王文遠知道宋紅旗要說什麽:“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韓姐這邊雖然還有點小麻煩,但也不是大問題!”
宋紅旗松了一口氣,别看他面上一直嘻嘻哈哈的,可是心裏卻很緊張,原因就在于韓姐,若隻王文遠自己回來他會高興的歡呼,畢竟這些年王文遠所做的事情,最上面那七位老人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可以說王文遠手握免死金牌!
可王文遠偏偏把韓姐帶回來了,韓姐可是那位夫人的妹妹,雖說那位下來已經好幾年了,可事情并不沒有真正的過去,怎麽能不叫他緊張。
現在聽王文遠說有辦法解決,他就這懸着的心就一下子松下來了,現在不管是在李思明、吳越心裏,還是張德偉、還是他宋紅旗以及周家成心裏,都對王文遠有着近似盲目的信任。
畢竟這幾年王文遠幹出來的事兒,太過驚天動地,可以說把他們心中所有的懷疑都給‘吓’沒了。
宋紅旗笑着道:“那回來有什麽打算?要不先可勁的玩兒一陣子?你這一走就是四年,在這四年裏,咱們聖邦的變化,大的讓你不敢想象!”
沒等王文遠開口的,韓姐就撇嘴道:“有什麽不敢想象的?再變,能變的比美國還好?再說了,你當咱們王大少這四年隻顧着玩樂享受了不成?他對國内的關注可是一天都沒放松過!”
宋紅旗不知道怎麽接話了,隻一個勁的撓頭!
王文遠笑着道:“行了韓姐,紅旗哥又沒惹着您,何苦難爲他?”
韓玉梅甩了個白眼不再理會王文遠和宋紅旗,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王文遠這才跟宋紅旗道:“紅旗哥,這次我回來呢,不是來玩兒的,國源哥自打成了齊州縣縣高官,快四年沒挪地方了,我再不回來,估計柳老爺子就要派人去俄羅斯那邊把我抓回來了!”
宋紅旗苦笑了起來,這些年他一直待在特區那邊,沒怎麽回來,可每次回來,見到柳國源後,都會覺得跟柳國源變的生分了,起初他還以爲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可後來問過張德偉和周家成之後才發現,問題并不在他,而在柳國源身上。
說的文藝點就是柳國源已經不是以前的柳國源了,說的直白點、難聽點就是柳國源現在一心撲在了官場上,對于一切不能幫助他升遷的人和事,他都不感興趣,哪怕這人是兒時玩伴、一切成長的朋友。
王文遠不在的這幾年裏,他多少也聽到了點當年王文遠還沒走時候的事情,比如原本柳國源是要去齊青市的,可王文遠卻說服了老爺子們,柳國源就這麽留在齊州縣,而這幾年過年的時候,他總能聽到柳國源的抱怨,說當初要是去了齊青市,這會兒少說是什麽什麽級别了,每次柳國源說起這話,就弄的一桌子人不知道怎麽接口。
收起苦澀的笑容,宋紅旗道:“文遠,你打算怎麽做?”
王文遠輕笑着道:“我曾經跟柳老爺子說過一個瘋狂的計劃,現在是時候把那個瘋狂的計劃變成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