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他背後的美國來說,聖邦,在這片土地上,确實有着美國無法比拟的優勢,他來到這裏已經很多年了,可他依舊沒有和上層的那些關鍵任務搭上線,而眼前這位少年,卻在極短的時間内做到了他很多年沒有做到的事情。
比起裏歐的沉默,安德烈表現的就有些不堪了,他臉上的從容、淡定和自信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和驚恐。
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蘇聯人,他比裏歐更加了解王文遠的話意味着什麽,如果王文遠真的要這麽做,他安德烈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甚至裏歐也不一定能看到。
這并不是恐吓,而是實力,王文遠有這樣的實力,原因就在于這屋子裏的人,以及那些瘋狂的想進這屋子,卻進不來的人。
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王先生,我無意冒犯,而是我真的隻能批這麽多,再多就會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從而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文遠笑了笑沒說話,他隻是是默默的看着裏歐!
裏歐知道,這是王文遠要他送上買命錢!
他咬了咬牙道:“我能動用的資本并不多,但是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給您提供您想要的!”
王文遠知道裏歐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輕笑着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我不需要錢,錢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需要的東西,是你們對我們國家禁運的那些!”
裏歐有些爲難了,因爲這不符合他的利益,而且他真要這麽做了,怕是國内那些人不會輕饒了他。
王文遠似乎有讀心術一般,在裏歐猶豫的時候,開口道:“裏歐先生,你不需要親自去做,你隻需要把這件事情隐晦的透露給東瀛人就可以了,相信他們會很好的去完成!”
裏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是啊,他怎麽就沒想到這麽個完美的背鍋人呢!
裏歐很開心的笑着對王文遠舉起了酒杯:“王先生,你的條件我答應了,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我們合作的事情了吧!”
王文遠也笑着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當然可以,裏歐先生!”
……
雙方達成共識後,一切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很快倆人就敲定了一個讓人顫栗的計劃,這是一個對蘇聯人民敲骨吸髓的計劃。
談完一切,就是慶祝時間,王文遠輕輕的拍了拍手,很快幾個比維密天使更漂亮的女孩走了過來,投入到了裏歐和安德烈的懷裏。
王文遠輕笑着對裏歐說了一句玩兒的開心點後,便帶着吳越和玩兒的樂不思蜀的李思明離開了。
剛一回到住的地方,吳越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文遠,你有些冒失了,那位裏歐并不值得我們信任!”
王文遠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敵人的敵人并不一定就是朋友,但是我們之間有共同的利益,在利益沒有全部落入到口袋中的時候,我們雙方之間不會打起來的!”
吳越苦笑着道:“文遠,叫我怎麽說?每每想到你隻有十三歲,我都會覺得我這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
王文遠沒說話,隻是笑,而李思明則是撇了撇嘴道:“老吳,你這叫自找沒趣你知道不,咱們是人,他呢,他是妖孽,人怎麽能和妖孽比,所以啊,你還是趕緊把這個給忘了吧,看我,享受生活,享受人生,多爽!”
吳越甩了一個白眼給李思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我記得幾個月之前,你還跟我們說你遇到了對的人,可轉眼你就把你那對的人忘到爪哇國去了!”
李思明聳了聳肩:“我有什麽辦法,隻要你能讓我家老爺子同意,我就立刻收心,專心緻志的和我那位對的人過日子!”
吳越哼了一聲不說話了,王文遠笑着道:“行了,你愛怎麽着就怎麽着吧,但是我提醒你一點,千萬注意完全,我不是說出人命什麽的,我是說别得病!”
李思明不耐煩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每次都戴好幾個套!”
王文遠和吳越對視了一眼,很默契的起身往樓上的書房走去,李思明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倆人不想搭理自己,他也無所謂,聳了聳肩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看起了電視。
……
書房裏,王文遠給吳越倒了一杯酒,兩人相對而坐慢慢的品着紅酒的醇香。
好半晌之後,吳越才開口道:“文遠,我一直很好奇,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爲什麽要脫離柳家?”
王文遠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沒什麽不能說的,咱們國家的情況你也了解,延續了千年的惡習,不可能在短時間的改掉的,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一個商人想要不受幹擾的經商,都隻能是幻想!”
這話王文遠說的不假,哪怕是後世裏,幾位偉人連續出手整治,都僅僅隻是把那股歪風壓了下去,沒有徹底的消除掉,想要真正的消除掉,可能還要再下去幾年,十年或者二十年。
但是王文遠始終相信,以偉人們超常的智慧和手腕,必然會把這股子歪風邪氣徹底的消滅掉。
《人民的名義》被搬上舞台,就很好的說明了偉人們的決心,他們有決心有毅力去完成。
那些下面蹦跶的很歡的人,都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吳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文遠,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
王文遠一下子楞住了。
吳越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不說你的家庭,隻說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你認爲,你還能夠成爲一個純粹的商人嗎?”
能嗎?
王文遠心中有了非常肯定的答案,不能!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都将會成爲一個紅頂商人!而且,他也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他爲今後所規劃的一切,都将會把他推到紅頂商人的位子上去。
紅頂商人啊,王文遠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