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被那些‘自己人’領到了二樓的包間,當他推開包間們的一刹那,他的大腦立刻就陷入了宕機狀态,而跟在他身後的李思明直接就要從大衣内襯的兜裏掏家夥,卻不想被吳越一把摁住了。
此時的包間裏,站滿了人,卻不是養眼的美女,而是一群粗糙的漢子,且是手持着AK47的兩米壯漢,并且這些壯漢還把槍口都對準了他們。
王文遠被他安排在酒吧裏的、帶着上來的‘自己人’狠狠的推了一把,他打着趔趄被推進包間後,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雖然被槍指着,但是他并沒有害怕,甚至連緊張都沒有,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麽,大概、似乎是因爲‘死過’一次的關系吧。
他掃了一眼包間裏的情況,在角落裏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幾個熟人,這幾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阿列克賽、亞曆山大以及他倆人各自的幾個朋友。
王文遠從他們的身上收回目光之後,就把目光投到了整個包間裏唯一一個坐着的、且是大馬金刀坐在沙發正中間的那個年輕男子身上,這是一個長相兇狠約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不過因爲俄羅斯人面相普遍偏成熟的緣故,王文遠不确定這男人的真是年齡。
他在打量沙發上的男人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也在打量他,和沙發上的男人眼光碰撞了幾次之後,王文遠便把目光落在了站在了男人旁邊的奧金涅茨身上。
“奧金涅茨,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麽意思?”
奧金涅茨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說實話他這會兒還蒙圈着呢,這次見面并不是他安排的,而是他主子家的孩子安排的,他原本認爲這是一次很正常的會面,或者說這一次會面會是加深雙方合作的一次會面,誰能想到,和他見面的根本就不是他主子家的孩子,而是更上層的且并不屬于他這一派系的将領家的子侄,且在見面的第一時間他就被控制了。
奧金涅茨苦笑過後,便低頭看了一眼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沙發上坐着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奧金涅茨的目光,他沒有讓奧金涅茨回答,而是自己開口說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回答王文遠的問題。
而是開口問道:“你就是王文遠?”
王文遠再次把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盯着看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不錯,我就是王文遠,敢問閣下是?”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王文遠的問題,輕笑着道:“你很有膽子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上了克格勃的名單,且不久的将來,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王文遠和吳越的眼神都猛的一縮,李思明則是再一次有了拔槍的沖動,但是他知道就算他拔出槍來,也是無濟于事,所以他擔憂的看了一眼王文遠,發現王文遠的臉上并沒有緊張的表情,不知道怎麽的,心居然平靜了下來。
王文遠雖然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可心裏卻緊張起來了,而且感到了害怕。
這不是王文遠秒變慫B,或者本質上就是個慫貨,而是盯上他的,是兇名在外的克格勃,克格勃可不是後世裏FBI那種有一半成員是充數的搞笑情報機構,不要說這個時代裏情報手段牛叉不行且刺殺手段讓人聞風喪膽克格勃,就算是蘇聯解散後的俄羅斯,披上了安全局等外衣改頭換面的克格勃,依舊讓人感到恐懼不已。
死在克格勃手上的人,不知凡幾,被克格勃盯上怎麽能不叫他心慌意亂感到害怕?
雖然被克格勃盯上,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但是他在聽到真的被克格勃盯上之後,依舊感到心慌、感到害怕。
不過好在他是個重生者,天生就有一顆大心髒,一瞬間的慌亂過後,就鎮定了下來。
鎮定下來的王文遠,腦子開始急速的轉動,小片刻過後他忽然笑了起來。
沙發上的男人見王文遠忽然笑了起來,有些詫異的道:“你笑什麽?難道你在懷疑我說的是假的?是在吓唬你?”
說完這話,男人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你不明白,以我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拿這個吓唬你!”
王文遠沒有接男人的話,他忽然擡手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問道:“你和我,我們是敵人嗎?”
在王文遠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秒,吳越的眼睛裏閃過了一道贊許的光芒,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想對着王文遠豎個大拇指,這個問題問的太厲害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則是一下子楞住了,他完全沒想到王文遠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僅僅這一個問題,一下子就讓他失去了刻意營造出來的、他主導一切的局面。
愣怔過後,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而且一邊笑着一邊拍着手,男人笑了好半晌才止住了笑聲,等他重新平靜下來後,才開口道:“克格勃的人小看了你,我被克格勃的那群蠢貨連累的丢了臉!”
王文遠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男人注意到了王文遠的嘴角的變化,他哼了一聲道:“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是我們也不是朋友,你和你的人盜取我們國家的勞動成果,就憑借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把你抓起來,甚至槍斃了你!”
男人的話甫一聽,會給人一種憤青的感覺,蘇聯這時候也确實有很多憤青,但是王文遠相信以這男人的層次,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憤青,不然他不會跟他啰嗦這麽一大堆廢話。
王文遠輕笑着道:“既然不是敵人,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