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頭子原本是讓我昨天下午滾蛋的,可被你這麽一鬧,昨天上午我被老爺子們召見了,然後我昨天下午來找你,結果你不在……”
李思明巴拉巴拉的發了一通牢騷之後,便直愣愣的盯着王文遠道:“老爺子們讓我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或者說你到底要做什麽?”
說完這話,李思明沒等王文遠回答的,就把目光投向了韓玉梅,那意思很明顯了,韓姐,這話你不适合聽!
韓玉梅嬌媚的翻了翻白眼:“怎麽的,這裏是我韓玉梅的地方,你還想攆我走?”
李思明頓時就覺得腦袋大了:“不是,不是,韓姐,那啥……”
韓玉梅驕哼了一聲道:“那什麽啊?我問你,柳老爺子說過不讓我聽嗎?”
李思明想了想,小聲的道:“這,這到是沒有!”
韓玉梅學着王文遠的樣子雙手一攤:“那不就行了,既然柳老爺子沒說不讓我聽,那就是我能聽了!”
李思明汗了一下,心中嘀咕,老爺子們沒說不讓聽,可也沒說讓你聽啊!
王文遠笑着出面打圓場:“行了,思明,韓姐在這裏聽聽也沒什麽,再說了我要說的話,也不是什麽國家機密!”
李思明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了,反正又不關我什麽事兒,大不了我在老毛子那裏多待幾年,避過風頭去了再回來!”
李思明确實是這麽想的,他很不想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來,尤其是還牽扯到他認可的人,不論是柳家還是王文遠,他夾在中間都很難做,所以他想着,這次出去,若非迫不得已,絕對不會輕易回來。
王文遠似乎讀出了李思明的心思,他聳了聳肩膀道:“思明哥,無需這麽做,這幾年老毛子那邊不安全,能少在那邊待着還是少在那邊待着!”
李思明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行了,咱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的事兒吧!”
王文遠拿起桌子旁的爐子上的茶壺,給李思明倒了續了一杯茶水,這才開口道:“我想從柳家身上解綁!”
李思明沒鬧明白王文遠這話的意思,他疑惑的問道:“文遠,你這話啥意思?我這腦子你也知道,你能不能說點我聽的懂的?”
沒等王文遠開口的,韓玉梅就嗤笑了一聲道:“你腦子怎麽了?你要是真傻,我連這個門都不會讓你進!”
李思明苦笑着道:“你們知道我爲什麽讨厭和聰明人在一起玩兒嗎?一是因爲聰明人壞心眼子太多,二是因爲和聰明人說話太累,太費腦子,我最不願意做的事兒,就是動腦子!所以文遠啊,你直接說點讓我不需要動腦子的話吧!”
對于李思明這‘無賴’樣,王文遠也是無語的很:“好吧,思明哥,我說的清楚點,我想借着韓姐下柳家的船,當然我也不是說和柳家決裂什麽的,該怎麽合作還會怎麽合作,該怎麽幫國源哥我還會如以前那樣傾盡全力,我隻是想借此機會,和柳家拉開一定的距離!”
李思明不吭聲了,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話:“爲什麽?和柳家綁一起有什麽不好的?”
王文遠知道李思明心中所想,歎了一口氣道:“和柳家綁一起,是好,我可以借着柳家的力量快速崛起,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兩面性的,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會有壞的一面!”
“柳家一輩子不可能這麽強盛,甚至不知道什麽柳家就會傾覆,而柳家綁一起的我,在柳家傾覆的時候會這樣?覆巢之下無完卵!”
李思明又是沉默了好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已經和柳家綁在一起了,你到……”
說到這裏李思明忽然住了嘴,他先是看了一眼韓玉梅,見韓玉梅臉上沒有任何不快,才繼續開口道:“已經連累到了柳家!柳家這些年來給你的幫助也不小吧,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不仗義了?”
王文遠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這麽做确實有點不仗義,可我這麽做,并不會像你所說的連累到柳家,而且我之前說過了,我想從柳家身上解綁,但不意味着我背叛了柳家,我依舊把國源哥,把你們,當成兄弟,我會在接下來很多年裏,不遺餘力的幫助國源哥崛起,直到國源哥走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聽了王文遠的這番話,李思明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王文遠勸回頭了,好在他從王文遠這裏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他也知道王文遠說的這話是真心的話,這就足夠了。
于是李思明站起身道:“那我回去交差了,文遠,我知道我勸不了你,但是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若是事情沒能按照你想的那樣發展,就打這個電話,那人會安排你出去!”
留下一串号碼,李思明走了!
王文遠站在那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李思明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悠悠一歎。
“李思明其實很聰明,幾乎不比柳國源差,可他性子灑脫,喜歡兄弟在一起的那種純粹!呵呵,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純粹?所以他把自己像鴕鳥一樣埋進沙子裏,他把自己的腦子放空,他把自己的眼睛糊上,他把自己的耳朵握住,強迫自己相信這個世界是純粹的,相信兄弟之間是純粹的!”
韓玉梅緩緩的走到王文遠身邊,看着外面不斷飄落的雪花,有些哀愁的道:“李思明是個可悲的人,我也是個可悲的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很多可悲的人,可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那些人,甚至有的人根本就不希望你救他,比如李思明!”
王文遠轉過頭很認真的看着韓玉梅:“你呢?你希不希望我救你?”
韓玉梅迎上王文遠的目光,忽然露出了一個妩媚至極的笑容,這個笑容晃花了王文遠的眼,也晃花了王文遠的心。
就在王文遠心神搖曳的時候,一個溫潤的唇輕輕的含住了他的嘴唇。
王文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尼瑪,幸好老子這輩子的初吻已經沒了,不然老子被你這樣一個娘們奪了初吻,豈不是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