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遠微微一怔:“這不應該啊!”
吳越苦笑着道:“老江家追着不放,非說造成這樣的結果是因爲我們吳家的工作沒有做好,要我們吳家負責任!”
“老江家?”王文遠疑惑的問道:“哪個老江家?”
沒等吳越回答,李思明就開口了:“還有哪個老江家,這幫狗哔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們都弄死!”
王文遠頓時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心裏的火也起來了!
在蘇聯犧牲的那些‘無名氏’們,他們是偉大的,也确實讓人痛心,但是這事情絕對不應該是吳家的責任。
老江家拿着這個裏有來攻讦對手,太過讓人不齒。
王文遠心裏的火,很大部分是對老江家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對老柳家這一系的。
“老爺子們準備什麽時候對我三堂會審?”
聽着王文遠這句滿是火氣的話,李思明頓時就急急的道:“文遠,你可别亂來啊!”
王文遠眯着眼睛道:“我不會亂來的,我有分寸!”
李思明苦笑道:“你這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你有分寸,這事兒你就别管了,老吳到了那邊,大不了我把他栓在我身邊就行了,隻要我不出事兒,他就不會有事兒!”
王文遠搖了搖頭道:“你不懂,這事兒你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吳越哥這次去了蘇聯,就算他沒出事兒,他這一輩子也沒什麽自由可言了!”
李思明疑惑的道:“你這什麽意思?”
吳越沒等王文遠開口就輕笑着道:“好了,我的事兒,我有數,你們就别亂操心了,我都說了别跟文遠說這事兒,你們就是不聽,大過年的,不抓緊樂呵,淨找不自在!”
說完這話,吳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金桔,輕輕砸了一下張德偉:“老三,别瞌睡了,你再這麽搞下去非得死在女人肚皮上不可,晚上安排個地方,咱們帶着文遠去樂呵樂呵!”
張德偉打了個哈氣,笑罵道:“以前真沒覺得這有啥好的,可這一開了葷,才知道個中滋味當真難以言述!”
宋紅旗笑罵道:“我真特麽的懷疑你是不是色鬼轉世!”
張德偉哈哈笑着道:“你們别笑話我,晚上我就讓你們都開了葷,也讓你們知道個中滋味,對了,文遠,你那話兒能用了不?能用了,我也給你找個!”
“哈哈!!”衆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文遠無語了,這幫家夥真是……
世家子弟,平時看着逍遙的很,可真到了事兒上,他們比之普通人要凄慘的多,大部分的世家子弟,前半生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後半生的痛苦上的。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世家子弟确實很混蛋,槍斃一百遍都不能讓人解恨,但是眼前的這些人,王文遠卻清楚的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麽混蛋的人,他們隻是一群可憐的人。
話題,就這麽被轉移了,王文遠也不好再轉回去,他便和他們吹牛打屁起來,話題聊着聊着,不知道怎麽的就回到了這會所上,回到了這會所的主人身上,以及那個讓世家避之不及的女人身上。
“這會所,既然是張國清的,爲何我看着韓姐才像這裏的主人,莫非韓姐和張國清之間有……”
王文遠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宋紅旗一把捂住了嘴:“我擦,文遠,你不要命了,我們還想多活幾天!”
王文遠疑惑的看着宋紅旗,等着宋紅旗的解釋。
宋紅旗翻了翻白眼道:“你别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說!”
王文遠又把目光瞥向了李思明,李思明說出了和宋紅旗同樣的話。
就在王文遠準備找下一個目标的時候,吳越開口了:“其實也沒啥,認真按照輩分算的話,張國清要叫韓姐一聲小姨,張國清的母親和那位夫人,是手帕之交的姐妹。張國清之所以叫韓玉梅韓姐,是因爲韓姐不想被人叫老了,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王文遠顯然不相信!若隻是這樣的話,那些世家對韓姐避之如蛇蠍又如何解釋?
李思明很認真的看着王文遠道:“就這麽簡單!不管你信不信,你最好信了!不然……”
王文遠懂了,果然裏面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有些事兒,知道了沒什麽好果子吃,所以他便沒在深問,轉移了話題。
“我說,哥幾個,你們在這四九城裏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主,爲何不自己弄個會所?以前沒錢,可現在咱們有錢了啊!”
李思明拿小金橘輕輕砸了王文遠腦袋一下,笑着道:“你當會所是那麽好弄的?你以爲大家不想弄?你以爲是錢的問題?咱們爲啥總往這裏跑?因爲這裏能打聽到一些外頭打聽不到的消息!你說的那個用錢弄起來的會所,不能算真正的會所,那隻能算是個娛樂的地方!”
王文遠想了想,就明白了李思明話裏真正的意思,現在世家普遍的都處在青黃不接的時候,老爺子們都退了,二代們還沒真正成長起來,張國清之所以能撐起這個會所來,怕不是老張家沒出這問題,或者說老張家的二代已經成長起來了,世家子弟彙集到這裏,一是爲了打聽消息,二是爲了向張家示好。
王文遠聳了聳肩膀道:“好吧,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建議哥幾個弄個自己的會所,哪怕隻是個臨時聚會的地方也好,有了這麽一個地方,說起事兒來,也放心的多!”
宋紅旗哈哈一樂道:“你當我們沒有怎麽的?要不是給你站台,幫你化解和韓姐之間的事兒,我們吃撐了跑這裏來?”
一直沒開口的周家成站起身,來到王文遠身邊,一拍王文遠的肩膀道:“走,哥帶你去見識見識咱們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