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李思明就帶着一輛中巴車來到了招待所裏。
衆人由李思明安排的人帶着去逛京城,而王文遠則是帶着塗綏綏跟着李思明一起去見吳越他們。
依舊是香山宋哲元的那棟宅子、張國清的會所,走進去,剛進了大廳,王文遠就看到了一個他很不願意面對的身影,韓玉梅!
那個讓所有世家都無比忌憚、背景極其複雜的女人!
李思明在見到韓玉梅的瞬間,就低頭道:“韓姐,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今兒我把文遠帶來了,有什麽要求您盡管開口,除了要這小子的命,但凡我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韓玉梅沒有理會李思明,一雙妙目盯着王文遠,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身姿搖曳,淺笑着走到了王文遠面前,嫩嫩的手指輕輕的刮過王文遠的下巴。
“小家夥,你膽子挺肥嘛!”
說實話,要換了老爺子們,王文遠可能會緊張會發憷,可面對這個什麽韓姐的時候,王文遠還真沒有半點的緊張,他也不清楚這是爲什麽。
攤開手,聳了聳肩膀王文遠道:“有資本的膽子都大,隻有沒資本的才會小心謹慎!”
韓玉梅眼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了,她撇了一眼站在王文遠身邊明顯很緊張的塗綏綏,然後輕啓朱唇:“小家夥,果然很不凡,就連身邊的人也很不凡呢?這小姑娘不錯,隻要你把她賠給我,借我名頭的事兒,就算了!”
王文遠的嘴一下子咧開了:“哈,韓姐别逗了,我王文遠雖然很混蛋,但是還沒混蛋到把自己女人當貨物送出去的程度,想要怎樣,劃下道道來,能擔的起我都擔下,擔不起的我同樣也會擔下!”
這話并不是策略,也并不是王文遠随口說的,而是他真實的想法,上輩子他抛棄的太多了,這輩子他什麽都不想抛棄。
“哈!”韓玉梅嬌笑着拍了拍手掌:“不錯,有膽量,不過,卻很蠢,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是不可能保住自己的東西的,今天姐姐就你明白一下這個道理!”
李思明一下子急了:“韓姐……”
沒等李思明把話說完,王文遠就輕輕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好啊,我就站在這裏,我的女人也站在這裏,我的東西都在齊州,你想拿走,可以,盡管出招!”
這下子李思明真的急了,一把拉住王文遠:“文遠,說的什麽屁話!”
說完這話,李思明急忙對着韓姐一躬身道:“韓姐,抱歉,文遠還小,他不懂的厲害,您大人大量放他一馬吧!”
韓玉梅看都沒看李思明一眼,她那雙看似平凡卻是魅到極緻的眸子,一直看着王文遠。
王文遠随手甩開李思明的手,緩緩的走到旁邊的桌子,拿起了旁邊一個精美的花瓶,輕笑着回到了韓玉梅的身邊:“韓姐,知道這是什麽嗎?”
韓玉梅的眼睛猛的一眯,臉色也随之陰沉了下來,大廳裏的溫度也跟着猛降了好幾度。
李思明額頭的汗一下冒出來了,站在二樓看着下面情況的張德偉等人也都緊張的攥起了拳頭。
而在二樓另外一邊看着下面情況的張國清則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韓玉梅朱唇輕啓:“我之前說錯了,你不是膽識不凡,而是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王文遠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我既不是蠢貨也不是膽識不凡的人,我是一個聰明人,我同樣也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寒着臉的韓玉梅,突然一下笑了,這一笑似春暖花開,讓整個大廳裏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暖意。
“你很不錯,小李子,帶着這個小家夥上去找你的兄弟吧,這個小丫頭借我玩兒一天!”
話音落下,韓玉梅不待王文遠說什麽,一把拉起蒙圈塗綏綏,向着一邊的房間裏走去。
被拽着走的塗綏綏轉頭看向王文遠,王文遠輕輕的點了點頭,給了塗綏綏一個安心的眼神,塗綏綏便任由韓玉梅拉着進了旁邊的房間。
這下子,蒙圈的成了李思明和張德偉等人了,王文遠咧了咧嘴,拽着李思明上了樓……
……
在二樓和張德偉房間隔着大廳正對着的另外一個房間裏,張國清和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坐在一起,抽着侍女送上的雪茄。
抽了兩口,張國清笑着道:“有意思的小家夥!”
另外兩個中年男人中的一個笑着道:“柳國源那小子找了好幫手!”
另外那個則笑着道:“那可不一定,據我所指,這小家夥和柳國源的頂頭上司劉紅軍關系更好!”
張國清擡手輕點了一下後說話的人,笑着道:“周總,又動了什麽壞心思?”
周總哈哈一樂道:“張書記,您可冤枉我了,前陣子企業司的老吳被整了,老吳那個妹夫不是得罪了這小家夥嗎?咱們順手推一把做個順水人情,把齊州鋁廠送給這小子吧!”
先開口的那中年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周,你還說你沒動什麽壞心思,财政部可是老江家的大本營,有色金屬也是老江家的,你這麽整,不是讓老江家把柳國源恨死了?”
張國清沒笑,反而眯着眼睛道:“老周你就這麽肯定,老柳家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周總搖了搖頭笑着道:“我肯定什麽啊,我既不會掐又不會算的,我隻是想着,讓老江家扯扯柳國源的後退罷了,柳國源蹿的太快了,如今又得了這麽個妖孽的小家夥,後面的路怕是比張書記您都要順,不趁着現在給他下點絆子,将來再想扯他的腿,就難了!”
周總這話一說完,房間裏立刻陷入了沉默當中,過了好半晌之後,張國清才開口道:“江老頭子也不是那麽好騙的,做的幹淨點,别到時候被人看出手腳來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周總什麽都沒說,隻呵呵樂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