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有成慌了,從老婆那裏得知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後,他就徹底的慌了,不顧天剛蒙蒙亮,他就急急的從家裏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到了錢文明家裏。
見到一夜沒睡的錢文明後,廖有成噗通一聲就給錢文明跪下了:“錢書記,錢書記,你可得救救我啊,我這些年鞍前馬後的爲您做了那麽多事,我這條命都賣給您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錢文明那個氣啊:“你還知道你要死了!”
廖有成知道錢文明爲什麽生氣,急忙解釋道:“錢書記,這事兒真不怪我啊,昨天張自立來辦事兒,完了就找我喝酒,我也沒想着會出什麽事兒,就去了,還沒等喝兩口的,胡建順就來了,他一來就說我當上副市長了,我一高興,就……”
說到這裏廖有成說不下去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錢文明,發現錢文明沒吭聲,這才小聲的道:“胡建順也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們三個才……”
錢文明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這時候了就是把廖有成殺了也于事無補了,更何況現在他也是泥菩薩自身難保了。
廖有成見錢文明歎了口氣不說話了,心裏更慌了,他以爲錢文明這是打算要放棄他,急忙苦求道:“錢書記,我求求您了,看在我這些年來爲您鞍前馬後的份上救救我吧,不是我貪生怕死,是我死了我家婆娘和不成器的兒子、閨女怎麽活啊!”
錢文明很想說一句,你去死好了,你的妻子兒女我會幫你照顧的,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說,廖有成是他的心腹鐵杆,是他絕對不能放棄的人沒有之一,放棄誰都不能放棄廖有成。
廖有成太過關鍵了,不僅是廖有成知道他這些年來做過什麽,還因爲廖有成一倒,下面就會成片成片的倒下去。
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都不用徐彙青出手,他錢文明的那些後台就會出手收拾了他,而且保證比徐彙青更狠。
怎麽辦?
錢文明爲難了!
不過這爲難不是他沒有辦法,而是他有辦法,卻不知道要不要用出來,而且不知道用出來後,廖有成會不會配合他。
又沉默的思索了好一陣子,錢文明發現是真沒别的辦法了,隻能用這一招了,他咬了咬牙道:“有成,這些年來你爲我鞍前馬後做了不少的事兒,這些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不是我心狠不想保你,而是我實在保不了你了,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保不住了,現在想要我命的不止是徐彙青,還有平立州背後那些人,那些人是什麽人,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應該清楚,沒了他們在,就算我想活命也活不了!”
廖有成一下子如全身的骨頭被抽走了一樣,癱在了地上,平立州背後是什麽人,他當然清楚,那些人不止是平立州的後台,還是錢文明的後台,現在這情況,是錢文明被放棄了,結果會怎樣,他無比的清楚,在這一刻廖有成眼裏沒有了絲毫的生氣,似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
錢文明看着廖有成的樣子,心裏狠狠的歎了一口氣,暗道爲了我能活下去,隻能犧牲你了,有成你别怪我,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好的,有我在你的兒子和女兒就能好好活下去,沒了我在他們隻能成爲别人案闆上的魚肉。
“有成,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就是……”
沒等錢文明說完,廖有成猛的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他急急的道:“書記,書記,有什麽辦法,您盡管說,不管是什麽,隻要我兒子和閨女能活下去,我都願意去做!”
……
8點來鍾的時候,王文遠睡醒了,他所在的地方算是塗綏綏的娘家之一,齊州市招待所,恩,可以算是娘家之一,畢竟王文遠是從這裏把塗綏綏坑走的。
他睡的這房間是他上次來要住的那房間,不過那次是被蔡靜給‘霸占’了,不過自蔡靜霸占了一次之後,這房間就再也沒人用過,趙所長那麽有心機的人,已經把這裏自動的劃歸成了王文遠的地方。
在塗綏綏身上卡了一陣子油之後,王文遠便樂呵呵的起床了,雖然抱着這麽個大美妞睡,對身體是個很大的負擔,時不時的就會來個遺夢什麽的,但是王文遠多少也習慣了一些,遺的頻率比之之前要慢了不少,這算是好消息。
塗綏綏也習慣了王文遠在她身上卡油,讓她習慣的原因并不是她不知羞,而是不知道爲什麽,有王文遠在身邊,她會睡的格外安穩,有這感覺是因爲之前有幾天王文遠太忙,晚上沒來卡她油,她反而睡一會兒就會醒,一宿能醒個兩三次。
洗漱過後,王文遠帶着塗綏綏來到了餐廳,趙所長早就安排好了,倆人一出現,餐廳的服務員就把準備好的早點給端到了餐桌上。
王文遠剛吃了沒幾口,劉紅軍就出現了,劉紅軍昨天開完常委會後跟徐彙青談了好久,晚上又一起吃了一頓飯,所以就沒回齊州縣,直接在市裏住下了。
劉紅軍看到王文遠倆人,打了招呼就坐在了王文遠身邊,王文遠看到劉紅軍的黑眼圈,呵呵一樂道:“我說劉伯伯,您現在不年輕了,見天兒的折騰的這麽狠,不合适!”
劉紅軍起初沒多想王文遠的話,隻以爲王文遠是讓他注意休息,便嗯了一聲道:“我知道,我……”
說了這麽幾個字,劉紅軍忽然就覺得不對味了,轉頭一看發現塗綏綏都在捂着嘴偷笑,這下子哪裏還會不明白,頓時惱怒的瞪了一眼王文遠。
“臭小子你欠揍了是吧!”
王文遠原本還想假裝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自己說的是别熬夜注意身體的意思,可他一想,這麽說也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索性不裝了,直接哈哈的樂上了。
又被劉紅軍瞪了一眼,王文遠才收斂的笑容:“劉伯伯,昨天的常委會開的怎麽樣?”
劉紅軍歎了一口氣道:“還不錯,基本目的都達到了!”
王文遠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基本目的都達了,怎麽劉紅軍還歎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