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不管外面發生什麽,都要睡個昏天地暗的,結果在中午12點左右,就被大伯從床上提溜了起來。
揉着惺忪的睡眼,王文遠老大不樂意的道:“大伯,我昨兒一宿沒睡好,今兒早晨又被你們蹂躏了一早晨,我這補覺才補了多會兒?您就把我給提溜起來了?還叫不叫人活了?”
王定國的臉一下子就黑了,站在王定國身邊的王承家伸手一巴掌拍在王文遠的後腦勺上:“睡,睡,睡,就知道睡,睡你算逑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混蛋玩意兒?”
王文遠一聽老爹這麽說不樂意了:“老爹,貌似是老媽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的我!”
王承家的臉都快黑成煤球了,伸手就要再教訓教訓王文遠,可劉海棠卻不樂意了,一伸手攔住王承家,也不顧大伯就在一邊,一掐腰道:“王承家,你幹哈,老娘告訴你,你要再打我兒子,我和你沒完!”
王文遠偷着一樂,老媽愛聽什麽話,他早就摸透了,他這一說老媽辛辛苦苦十月懷胎這樣暖心的話,老媽立馬就站到他這一邊了。
王定國可不是來看三弟和三弟妹吵架的,他這心裏裝着事兒,一擺手道:“行了,别吵吵了,老二老三留下,老三媳婦該幹嘛就幹嘛去!”
别看劉海棠平時在家咋咋呼呼了,可面對表面不是,實際上已經是老王家新一代家主的王定國,她還是有些懼怕的,唯唯諾諾的退出了小卧室,去做飯去了。
等劉海棠出去了,王文遠這邊也急忙穿上衣服起來了,畢竟他不是真小孩子,從大伯、二伯的臉上,他看出來了,這是有事兒,而且還是很大的事兒。
穿好衣服,給大伯二伯以及老爹搬了椅子,等他們坐下後,王文遠這才坐到床邊,問大伯道:“大伯,看您這臉色,難不成是又出了什麽事兒?”
王定國沒接話,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從口袋裏摸出煙來,給自己兩個弟弟分了分,一起點上,抽了幾口,這才把今天常委會上發生的事兒給王文遠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王文遠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大伯,您是說,劉書記和柳縣長鬧掰了?在常委會上爲了幾個位子打起來了?”
王定國一邊抽着煙一邊道:“是啊,這下子,我們老王家難做了,之前他們好好的,咱們老王家兩邊都受益,可這次兩人鬧掰了,今後咱們老王家就要夾在中間受氣了!”
王文遠這心裏也不解,怎麽之前好好的,突然就鬧掰了呢?按說這會兒他倆應該以他的事兒爲突破口,齊心協力把梁德輝等人敲掉才是,這他倆突然掐起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梁德輝玩兒了什麽詭計?這不應該啊,劉紅軍和柳國源那都是人精啊!
能讓倆個超級大人精翻臉的,估計也隻有天大的利益了吧?可這齊州縣有雞毛的利益?
王文遠的思路認真講,是對的,但是他畢竟不是官場的人,平時能以局外人,看透官場的一些東西,但是一旦身在局中,就很難看清楚了,這次他雖然不是身在局中,卻因沒有經過官場曆練,而不曉其中道理,在官場‘利益’兩字的含義太廣了,廣到了想要解釋清楚,都很難很難的地步,所以王文遠并沒有想清楚劉、柳倆人翻臉的關鍵。
當然了,這也怪王定國的消息隻是道聽途說而非親臨,而且他說的也很籠統,導緻給王文遠造成了一些認識偏差。
思考了一番後,王文遠意識到大伯的消息太過簡單了,便問道:“上午常委會到底是怎麽開的,你有沒有詳細的消息?你說的太過籠統了!”
王定國歎了一口氣道:“我要是全都知道了,我也不會來少你了!”
王文遠擰眉疑惑的問道:“大伯,你這話什麽意思?”
王定國抽了兩口煙,随後道:“我想讓你親自走一趟!”
王文遠瞬間明白了大伯的意思,他略微一琢磨便道:“行,正好我也想去走一趟,問個清楚!”
王安邦突然插嘴道:“先别急,文遠,雖然咱們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但是劉書記和柳縣長倆人确實翻臉了,你去找他們倆之前,最好做出一個選擇!”
王文遠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做出一個選擇?
思考了片刻,王文遠就懂了,二伯的意思是,劉、柳翻臉,王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兩邊搖擺了,要戰隊了,而他選擇見誰,王家就站在誰那一邊。
想明白了這些,王文遠頓時覺得大伯、二伯這是瞎胡鬧。
“大伯,二伯,我們爲什麽要戰隊?我們不能戰隊!而且我相信劉書記和柳縣長之間,也絕對不像你們想的那樣,更不是外面傳的那樣,這事兒我得親自去問個清楚!”
王定國和王安邦倆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接口,王承家更是不知道該說啥,這會兒他甚至有些蒙圈,自己兒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大哥二哥居然來找他說這些話?
王文遠默默的收拾了一番,便徑自往外走,劉海棠從廚房裏看到兒子要走,急忙走出來問道:“兒子,馬上就要吃飯了,你這幹哈去?”
王文遠揮了揮手道:“不吃了,我這有事兒,很重要的事兒!”
說完王文遠便徑自出了門!
出了門王文遠才想到,這會兒不是後世,他一沒車,二齊州縣現在也沒出租車,要去縣政府大院,要麽11路,要麽騎自行車,可他也沒自行車啊。
好在下了樓的時候,他看到了大伯和二伯的車都在樓下,司機也在,于是他便讓大伯的司機送他去了縣政府。
來到縣政府,王文遠便直奔劉紅軍的辦公室,結果到了辦公室一看,發現鐵将軍把門。
于是他轉身就往樓道另外一頭柳國源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