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遠自然不可能讓牛新華給這倆人再樹立起信心來,他當即大聲的道:“扯尼瑪的犢子,牛新華你是刑警隊的隊長,你都被我弄下去了,你覺得我想弄他們倆個小**警,比你這個刑警隊的隊長更難嗎?我鐵了心要整死他們全家,你覺得梁書記會爲了這倆個小人物更我硬碰硬嗎?”
别看王文遠這話是偷梁換柱,可這會兒還真有效,倆個民警一想對啊,老大你是刑警隊隊長,都被王文遠整成這樣了,我倆就倆小**,王文遠想要輾死我倆,還不跟捏螞蟻一樣,誰願意爲我倆小螞蟻跟王文遠的後台硬碰硬,再說了王文遠後台是書記和縣長,梁書記一個人也鬥不過。
于是倆人對視一眼,一個人有些爲難的開口道:“牛隊,你也知道,我倆家裏的情況,一家子人就指着我倆這點錢生活,若是我倆倒了,一大家子人就得喝西北風!看在往日的份上,牛隊您能高擡貴手放了我倆不!”
牛新華心頭火一下子就起來了,不過他也明白這倆人說的都是實情,他們家裏别說在局裏,就是在整個縣城裏都算比較困難的了。
煩躁的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廢物,把家夥事兒留下,然後滾吧!”
倆人如得了赦令一般,放下特質的警棍,就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摻和進這樣的事兒裏,除了被雙方角力的力量輾死之外,别無他路。
可就在他倆準備溜的時候,王文遠忽然開口了:“你們兩個站住,我叫你們走了嗎?”
倆人的腳步一下子就僵住了,回頭有些凄苦的望着王文遠,其中一個人開口道:“王公子,我倆就是個小螞蟻,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倆當個屁放了吧!”
王文遠嘿嘿一樂道:“放了你倆可以,不過你倆得幫我辦件事兒!”
倆人互相看了一眼,均都發現對方眼裏的不解。
王文遠沒藏着掖着,這會兒也不允許他藏着掖着,直言道:“你們倆隻要護着我不被這些人打,我給你們一份天大的好處,你們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他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楞住了,尤其是孫副縣長父子、牛新華、梁棟這些人。
這什麽情況?你特麽的當着我們的面收買我們的人?
頓時一個怒氣從這些人的心底迸發了出來。
尤其是周長發,周長發這家夥真的是個草包,絕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他心裏的火不僅僅是針對王文遠了,這會兒見兩個警察居然面色上有了猶豫,頓時也對這倆警察火上了。
你這猶豫是什麽意思啊?你看不起我們?我們這邊誰不比王文遠這小崽子厲害?
孫副縣長親臨不說,我小舅子梁棟,那可是梁書記的親兒子,王文遠算個J8啊?他大伯隻是個财政局長而已!他和劉紅軍、柳國源什麽關系再好,能好過我小舅子和梁書記的關系?
在衆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覺得受了侮辱的周長發猛的上前一步,對着其中一個警察來了一記老拳。
這警察若放平時,絕對不會被周長發打中,可這一拳打的太過突然,而且這會兒他們的心神都放在了王文遠以及身邊這幾位大佬身上,根本就沒想過周長發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人物會突然發難。
碰!
挨了一拳的警察,向後打了一個趔趄,可僅僅是一個趔趄。
周長發就是個混子,身體雖然胖,可特麽的都是肥肉,他對面的警察就不一樣了,标準的一身腱子肉。
被打了一拳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身子一調整就站穩了。
站穩之後這警察就怒了,尼瑪,老子雖然是個小螞蟻,可特麽的也不是你這種癟三能動的。
當下這警察側身一邁步,順手抄起了放在地上的兩根警棍,不過他沒有打周長發,而是順勢向後退了一步,護住了王文遠。
“麻痹,王公子,我今天豁出去了,誰特麽的想動你,就先從老子屍體上跨過去!”
這位警察把兩根警棍握在手上,如手握鎏金熟銅锏的秦瓊一般,他身邊的警察一看自己兄弟臨陣反水了,卻有些猶豫了,他不想摻和到這些公子哥之間的争鬥中去,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自己這種小人物都沒好果子吃。
可就在這位警察猶豫的時候,王文遠開口了:“好,這位大哥,若我有幸沒死在這裏,出去以後,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别人動你家人一根毫毛,你還可以讓嫂子來百貨公司上班,不管她能幹什麽,就算什麽都不能幹,我也讓嫂子白拿一份工資!”
王文遠知道,這會兒許諾的天花亂墜不如許諾實實在在的實惠,讓他媳婦來百貨公司上班,就是最實惠的東西!
果然,在他說完這話後,在牛新華等人憤怒的時候,另外一個警察也開口了:“好,我也拼了命了,今兒誰要動王公子,也要從老子的屍體上跨過去!”
王文遠心下大定,成了,事情鬧到這樣,除非牛新華他們有膽子下決心把自己真的弄死,那麽自己絕對就安全了。
相信劉紅軍那邊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自己。
孫副縣長鐵青着臉看向了牛新華,牛新華心火大冒啊,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以前那麽照顧這倆人,居然養出來了兩個白眼狼。
又被孫副縣長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牛新華當下怒吼道:“張慶、胡玉明,你們兩個是要造反嗎?”
最先投向王文遠的張慶開口道:“牛隊,不是我倆要造反,而是牛隊你走錯了路,你不要再之謎不糊了,梁棟是個什麽玩意兒,周長發是個什麽玩意兒你心裏不清楚嗎?跟着他們是沒有好結果的!”
王文遠心裏直接笑出聲了,可以啊,想不到這張慶還有做政委的口才!
不過也要謝謝周長發才是,要不是周長發突然蹦出來搗亂,自己現在也不可能看戲。
謝了!長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