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突然說要請吃飯,王文遠有點蒙圈,這路數不對啊,不應該是說,你要請我吃飯嗎?
也不對啊,這時代的妹子不應該都是羞澀的嗎?你表現的這麽豪爽是個什麽鬼?
前世裏延續下來的性格,讓他不能接受這個,男女一起吃飯,掏錢的自然要男人,他總覺的女人掏錢會讓他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更何況小美女辛征現在還算是個蘿莉,她身上能有多少錢,頂多一兩塊,倆人一起吃飯,能吃啥,頂多就是包子。
重生以來這些年裏,别看他沒給自己家解決住房問題,也沒給自己帶來多少經濟收入,可他卻讓身邊的親戚們,收入高的都不像話了,所以他的零花錢特别多,相應的哥哥姐姐們,尤其是三姐的小日子過的極其舒坦。
他自己雖沒留下多少錢,可他吃飯的地兒太多了,幹姥爺李老頭家,小姨夫的廠子,縣政府的小食堂等等幾個地方,都有手藝超贊的人,幹姥姥做的家常菜堪比後世餐館那些大廚,小姨夫的廠子裏的食堂專門爲了他請了一個大師傅,王文遠更是教了他後世裏好幾道他愛吃的菜的做法,縣政府的小食堂就更别說了,那兩位專門給常委們做飯的大廚幾乎快成他禦廚了。
因此王文遠日子過的雖窮,可他嘴卻一直在享受,和前世裏一樣的刁。
讓他去吃路邊攤的包子,除非他三天沒吃過飯了。
“那啥,辛征啊,咱倆這是第一次一起出來,要讓你請吃飯,那我的臉還往哪兒擱?”
什麽叫咱倆第一次出來?你這話很有歧義啊!小美女辛征的臉唰的就紅了。
王文遠沒在意小美女因爲他的話羞紅了小臉,繼續道:“那啥,我請你吃飯,保證你滿意,恩,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對了,這裏有電話不?”
辛征點了點頭沒說話,默默的帶着他往打電話的那走,來到一個辦公室前,敲了敲門,裏面的響起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誰啊!”
“張姨是我!”
“哦,辛征啊,快進來吧!”
得到允許,辛征推開門帶着王文遠走了進去,張姨本想問問辛征怎麽這會兒來了,可一看到她身後的王文遠,頓時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辛征的小臉本就紅紅的,見到張姨露出這樣的笑容,頓時小臉更紅了:“那什麽張姨,這是我同學王文遠,本來我們是來找徐姐姐的,徐姐姐不在,王文遠想借您的電話用用!”
張姨疑惑的看了一眼王文遠,問道:“哦?小同學,你要給誰打電話?”
汗!打個電話還要政治審查怎麽的?
雖然心裏吐槽,可王文遠面上并沒表現出任何不滿,畢竟這裏是很靠外的郊區了,有點太偏僻,從這裏到縣城裏沒有公交車,隻有石化總公司、一化、二化、三化、乙烯廠的班車,出租車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可就那麽幾輛,還都在縣裏跑活,這點想去縣裏,除了自行車和十一路,沒别的法子,所以王文遠想打電話讓柳國源的秘書來接一下自己。
“那什麽,張阿姨,我找我哥有點事兒,他在縣政府上班!”
要換了别的地方,一聽王文遠這話,保準會變的很熱情,可這裏是屬于石化公司的二化分公司,石化可是央企,行政級别和齊州市委一個級别的,所以張姨情緒上就沒多少變化。
“哦,那行,你打吧!”
張姨很痛快的應了一句,然後起身讓出了地方,伸手拉住辛征便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低頭嘀咕,辛征那小臉都快變成煮熟的螃蟹了。
王文遠無語的聳了聳肩,不愧是中年大媽,八卦之魂簡直強大到突破天際。
吐槽了一句,王文遠便伸手拿起電話打給了柳國源,其實他的第一選擇并不是柳國源,而是他小姨夫那裏,畢竟那裏的大師傅是他親自教出來的,最懂自己的口味,可去小姨夫那裏吃飯,有被老媽知道的風險,所以他隻能選擇柳國源,可這點兒柳國源和他的秘書都不一定在辦公室裏,他也隻是抱着碰碰運氣的想法,若真的不在,那就隻能冒着風險去小姨夫那了。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便響起了接通的聲音,王文遠心中立刻一喜,哈,不用冒險了。
“喂,你好,這裏是柳縣長辦公室!”
聽到對面傳來周秘書的聲音,王文遠也沒掩飾,直言道:“喂,周哥,我,王文遠!中午放了學來二話職工活動中心找人來着結果人沒找到,身上又沒錢,所以沒地兒吃飯了,你要是有空來接我一下呗!”
周二秘一聽是王文遠一下子樂了,王文遠和自家老闆的關系,他心裏簡直太清楚了,全縣裏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王文遠,别說王文遠叫他去接他,就是王文遠叫他去幹點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是文遠啊,行,你等着我這就去接你!”
“那行,謝了周哥,我就跟這兒等着你!”
周二秘挂了電話,立刻就敲響了内間辦公室的門,柳國源應了一聲,周二秘便推門走了進去。
“老闆,文遠去二化志工中心找人,結果人沒找着,又沒帶錢吃飯,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想讓我過去接他!”
柳國源嘿的一下子笑了:“這臭小子真不把他自己當外人,整天的不是到我這兒來打秋風,就是把我的人當騾子當馬的使喚,哪天非宰他一次不可,行,你去接他吧,我這兒正好想找他問問百貨公司弄的怎麽了,哦,對了,去之前順便給食堂的師傅說一聲給這小子做點飯!”
周二秘笑着應下之後便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心裏感歎,這王文遠跟老闆的關系,真的是夠親近的。
周二秘先去小車班叫了一下司機,然後又去食堂跟大師傅囑咐了幾句,便前往二化職工活動中心接王文遠。
王文遠這邊打完電話後,張姨就拉着小臉快滴出血來的小美女出現了,見到辛征的樣子,王文遠一下子就樂了,可他不知道下一秒鍾,他就會樂不出來了。
張姨剛才從辛征的嘴裏知道了王文遠的真實身份,那八卦之魂已經熊熊的燃燒起來了。
見王文遠打完了電話,張姨就開口了:“哎呀,想不到啊,你就是王文遠啊!”
王文遠微微一愣,随之便明白怎麽回事兒了,笑着道:“重新認識一下,你好張姨,我是王文遠!”
張姨咯咯一笑道:“哎喲,不愧是咱們齊州縣頂頂聰明的王文遠,就是會說話!”
王文遠沒接腔,隻是微微的笑了笑。
張姨這邊說完自顧自的又問上了:“文遠啊,我這麽叫你,可以吧,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聰明呢,我家那小子,簡直……巴拉巴拉吧!”
這張姨一開口,十分鍾都沒住嘴,王文遠頓時就覺得頭都大了,正在他感到腦門快炸了的時候,讓他感到更頭大的話出現了。
“文遠啊,我可跟你說啊,我們家辛征這丫頭啊,人長的俊、長的水靈、學習還又好不說,性子也可好了,說話總是溫言溫語的,擱在古代啊,那一準的就是大家閨秀,而且啊,我家辛丫頭啊,特别懂事,在家啊,不僅搶着幫爸媽做家務,還很懂得照顧弟弟,這樣好的丫頭,誰家不搶着要啊,文遠啊,咱們這關系,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跟你說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可的抓緊着點,别讓人搶了去!”
辛征害羞的都快找地兒鑽地縫了,王文遠也是快抓狂了,我說張姨,你這裏是職工活動中心啊,還是他喵的婚姻介紹所啊,您這職業是活動中心主任啊,還是他喵的紅娘啊?
還有拜托您,我這還小,才十二歲,雖然我已經遺過了,可這麽早就那什麽,是不是太那什麽了?
而且這會兒可不是後世,學校是不提倡早戀,這會兒學校是嚴禁早戀,早戀被妖魔化了好伐,早戀是要被開除的好伐?
“那啥,張姨啊,我和辛征還小,那啥……”
“不早了,你這年紀,放古代早就結婚了!”
“張姨,您也說了那是古代,現在是新社會了!”
“新社會怎麽了?新社會就不結婚了啊?”
“不是,張姨,我跟您說啊,現階段我和辛征最主要的事情是學習,再說了學校裏不讓談戀愛,這是早戀不允許的!”
“談戀愛和學習之間有關系嗎?談戀愛就不能學習了啊?天底下哪有這門子道理!學校裏不讓早戀,學校管的夠寬的,你放心,隻要你答應了,我就去找你們校長,家長都同意了,他操的哪門子心?”
“……那啥,張姨,您這不不是辛征的家長嗎?”
“我跟她媽是好姐妹,她媽聽我的!”
我特麽的還能說啥,我還能說啥?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我!
王文遠本想甩一句辛征同意我就同意,打算把鍋甩給辛征,可他偷眼一瞧,發現小美女辛征都快羞的鑽地縫了,這還叫他怎麽好意思甩鍋?
無奈之下,王文遠隻好先使出了所有被逼婚的同志們所熟悉的大招,拖字訣。
“那啥,張姨,您看事情是這樣的,我吧,除了開學那天和這幾天去過學校之外,就沒再上過課,和辛征都算不上熟悉,我倆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彼此了解了解,您看這樣行不!”
本以爲使用出拖字訣,就能完事OK,可他沒想到,張姨的戰鬥力已經突破了天際,這點小花招在她面前,那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文遠啊,你看我家辛征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條有身條,娶了一點都不吃虧,在我們那個年代,都是組織上安排結婚,我和你呂叔就是這麽過來的,我行政級别比辛丫頭她媽媽高,現在我就代表組織……”
我特麽的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您代表個屁的組織啊,婚姻介紹所組織啊?您那會兒是組織安排,可現在是自由戀愛了好伐?還有辛征現在還是蘿莉好伐,她有毛的身條啊?
唉,珍愛生命,遠離愛當紅娘的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