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藹被逗笑了,一邊的程小玲心裏卻不痛快了,不知道爲什麽見王文遠這樣一幅舔着臉往柳芳藹身邊的湊的樣子,讓她感到心裏酸酸的,仿佛什麽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這感覺讓她很不爽。
看到柳芳藹的巧笑嫣然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程小玲心裏猛的蹦出了‘狐狸精’三個字。
王文遠隻是輕輕的握了一下這柔荑便放開了,他知道泡這樣的妞絕對不能操之過急,必須循循漸進,這樣美的女人,對自身和直系親屬之外的人都有一種天生的排斥,不僅如此她們還天生的沒有安全感,認爲接近她們的人都有别樣的企圖,所以她們的心異常的脆弱,哪怕一點小小的刺激都會讓她們遠離你。
就在王文遠琢磨着怎麽泡柳芳藹的時候,文娟開口了:“王文遠同學,你的鋼琴是誰教的?你剛才彈奏的曲子叫什麽名字,是你的老師教你的嗎?”
王文遠就知道文娟會這麽問,他在心底早就做好了應對,所以文娟一問出口,他便一指程小玲道:“沒有老師教過我鋼琴,至于我怎麽會的,那就是她學鋼琴的時候我偷學的,而剛才曲子嘛是我自己寫的!”
“什麽你自己寫的?”王文遠話一出口,屋子裏的四個女人便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王文遠點了點頭,不過他馬上就從一個女人、一個少女和兩個蘿莉的臉上讀出了‘不相信’三個字,尤其是文娟臉上明顯的再說他撒謊,其實她們四個相信不相信,對王文遠來說根本無所謂。
因爲不論他怎麽解釋都解釋不出他跟誰學的,整個齊州除了實驗小學以及初中的縣一中、實驗中學和高中的市七中、縣三中外,根本沒有地方有鋼琴,齊州縣城太小,這幾所學校的音樂老師就那麽十來個人,基本都認識,會彈鋼琴的音樂老師一個巴掌能數的過來,其他的幾個音樂老師最多就是會彈吉他、拉手風琴、吹口琴,吹樂管的也就會什麽笛子、小号什麽的,至于薩克斯基本沒人會。
再一個解釋不出來的原因,就是現年八歲的王文遠至今沒有出過齊州,齊州有八個縣,他也就是去過姥姥家淄縣,以及去過市政府所在地的張縣,其他的幾個縣王文遠都沒去過,所以他不可能是去外地跟人學,也更不可能有什麽外國人來教他,齊州縣這個小縣城從來沒有來過什麽外國人,就連德國人占領膠州灣的時候,這個小縣城都沒見過外國人。
所以王文遠在解釋不了的情況下,就無恥的承認了自己寫的,不管她們信不信,反正王文遠自己無恥的信了。
在剛才他一點程小玲的時候,王文遠就發現這小丫頭的情緒不對,于是呵呵一笑道:“卡農之後的那一首叫千本共,是我特意給她寫的!”
程小玲完完全沒想到王文遠會突然來這麽一句,看着王文遠伸手指着自己,程小玲失神的道:“我?給我寫的?”
“對!”王文遠說完之後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以前看你練鋼琴太郁悶了,總是彈一些老掉牙的慢的要死的曲子,而且還彈的那麽難聽,還總是不長進,我就寫了這一首快曲風的歌曲來刺激刺激你!”
程小玲一聽這話臉猛的一紅,王文遠這家夥太可惡了,哪有這樣揭人短的啊,哎呀要丢死人了!
王文遠見程小玲羞惱的樣子呵呵一樂道:“開玩笑了,傻丫頭,當然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了,真正的原因是有一天我聽你在自彈自唱,覺得你唱歌非常好聽,腦海中就慢慢的出現了一個旋律,冥冥中感覺這個旋律寫出來的歌應該非常适合你,回家以後我想了好幾個晚上,才寫出了這一首歌!”
這話一說完,程小玲還沒等開口,就聽文娟道:“等等,你說這是一首歌,不是單純的鋼琴曲?”
王文遠微微一愣,随之道:“對,這是一首歌,不是單純的鋼琴曲!”
“那歌詞是什麽?你能唱一次我們聽聽嗎?”文娟期待的看着王文遠。
王文遠沒想到文娟會這麽問,想了想道:“我不行,我唱不了,這首歌必須要一個聲音甜美且清脆的女孩子唱才行!歌詞我可以寫給你們看!”
程小玲一聽王文遠說聲音要甜美清脆的女孩子來唱,臉上立刻有了笑容,這不就是在說她的聲音甜美清脆好聽嗎?心裏歡喜,看王文遠立刻覺得順眼了很多,很多。
如果王文遠知道程小玲的心裏的想法,絕對會冒一頭黑線,尼瑪女孩的心思果真男孩不能猜,老男人更不能猜。
文娟這邊一聽要寫歌詞,立刻就道:“那邊講台抽屜裏有紙和筆,你現在就寫吧!”
王文遠聳了聳肩,然後來到講台邊,拉開抽屜,取出了裏面的白紙和鉛筆,片刻功夫,一手漂亮的小楷便躍然紙上。
四女看着王文遠寫歌詞,臉上震驚的不行不行的,太難讓人相信了,這個僅僅是二年級的小學生,居然能寫這麽一手漂亮的小楷,文娟甚至想到,他們語文老師在批改他寫的作業時,會不會感到壓力很大,這手漂亮的小楷絕對能讓這個學校裏百分之九十的老師感到羞愧。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王文遠以前寫的作業,字就像是狗爬的一樣難看。
柳芳藹震驚了一下便被王文遠寫的歌詞吸引了,看了一會兒,秀眉居然微微皺了起來。
“馬叔創立共有,工人從此昂首,萬惡資本階級迎來寒秋,唯物哲學……”看着爬滿一張紙的歌詞,柳芳藹皺着眉道:“這,這歌詞太奇怪了,而且,而且這,歌詞有點太長了吧?”
“嗯?”王文遠疑惑的看着柳芳藹道:“還行吧,這首歌不到5分鍾,旋律非常快,唱的也快,所以要求唱的時候吐字一定要清晰!”
說完之後把寫完的歌詞遞給程小玲道:“小玲,我再彈一遍,我說唱的時候,你就在心裏跟着旋律哼一下這歌,千萬别着急,因爲這首歌絕對不是練習幾次就能唱的,這首歌非常難唱!”
程小玲的聲音很清脆很甜,比之原來的歌手扇扇要好很多很多,畢竟扇扇的聲音有點‘大’了,這個大不是指大小的大,而是指年齡的大,聲音的年齡有點大了。
程小玲的聲音就非常合适,不大不小,雖然比不上初音,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坐在鋼琴前,手指輕輕的按在琴鍵上,猛的一用力,一陣旋律非常快的音樂随之而起,彈奏了四十秒左右的時候王文遠猛的喊了一聲唱,程小玲打了一激靈,打算跟着歌詞開始哼,可她暮然的發現,她完全跟不上,等王文遠又彈了一會兒,程小玲一撇嘴,金豆子稀裏嘩啦了掉了下來。
彈着彈着王文遠耳邊隐約的聽到了嗚嗚聲,順着聲音來源一看,我去,這什麽回事兒?
他立刻不彈了,起身往程小玲身邊走,這音樂猛的一斷,另外三女頓時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王文遠往這邊走,順着王文遠的目光一看,也都楞了,這程小玲怎麽哭了?
王文遠走到程小玲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那嫩滑臉蛋上的淚珠,溫柔的道:“丫頭,好好的怎麽哭了?”
王文遠不問還好,一問程小玲那眼淚掉的更猛了,抽噎的道:“文遠,我,我跟不上!嗚嗚……我,太笨了……”這丫頭是覺得有點丢臉。
嘿,居然是這麽回事兒?王文遠徹底無語了,這女生的心思簡直沒法猜。
趕緊擦了擦程小玲又掉下來的眼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你笨,是這歌就是很難唱,而且你初次接觸這歌,還沒聽過怎麽唱,怎麽可能跟的上,我隻是讓你多聽一下這個曲子,熟悉一下曲子先!這樣,等沒人的時候,就咱倆的時候我教你唱好嗎?”
聽了王文遠的話,程小玲這才止住哭聲道:“好,你教我!”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等沒人的時候!”
文娟和女兒柳芳藹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王文遠這話的意思,這話裏面當然沒有什麽龌龊之處,而是程小玲這要強的小丫頭是覺得有些丢臉了,母女會心一笑。
文娟趁着這會兒功夫道:“王文遠同學,你能不能教我怎麽彈這首歌?”
“行!沒問題!”王文遠說完之後又看着柳芳藹道:“芳藹姐也要學嗎?”
“我?”柳芳藹沒想到王文遠會問她,随之轉頭看了看母親,發現母親輕微的點了下頭,便道:“好啊,我也學!”
“嘿嘿!”王文遠嘿嘿一笑,似乎猛的想到了什麽又道:“對了,還不知道芳藹姐姐在哪上學?姐姐應該上高中了吧?是在七中嗎?”
柳芳藹再次看了看母親,發現母親沒有什麽表示,便道:“恩,我今年讀高三,不過不是在七中,而是在BJ上!這次過來是因爲……”說到這裏柳芳藹再次看了母親一眼,發現母親依舊沒有表示什麽便繼續道:“是因爲昨天是我父親的忌日!”
“啊?”王文遠完全沒想到得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于是趕忙道:“對不起,談到了傷心的事情!”
柳芳藹微微一笑,捋了一下額邊的秀發道:“沒事兒,父親已經去了很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父親不在身邊的日子!”
雖然柳芳藹在笑,可是王文遠還是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哀傷,随之又看了看文娟老師,發現這位三十六七歲的少婦眼圈有些紅,便歎了一口氣道:“人已逝,就不要想太多了,畢竟你父親在泉下也不希望看到你和你媽媽過的不高興,是不是?而且人總是要往前看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明天還有更好的未來在等着我們不是嗎!”
王文遠的這話雖然是對着柳芳藹說的,其實大部分都是在對文娟這個少婦在說。
文娟自然能夠聽懂王文遠這番話是對她說的,便開口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