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依舊貫徹着不讨論、不發言的方針,無論在哪個小組裏都是保持沉默,一旦讨論會結束,那就會在第一時間裏離開房間,即使是在待機義務結束以後的時間亦是會全部聚集在一起,不與别的班級的學生接觸,将防守做得極爲徹底,不給任何人機會。
B班則宛如對這個狀況失去了戰勝的信心一樣,徹底的放棄了考試的勝利一般,在一之濑帆波的帶頭下,一個個的都進入了無法打開僵持的局面的死胡同,完全無計可施。
C班更是散漫,不知道到底是龍園翔的囑咐還是不想被雜魚影響到進展,骨子裏不信任别人的龍園翔沒有讓太多人幫自己做事,就這麽放任着其餘人,讓他們像無人島的時候那般,陷入度假的氛圍,盡情享受,隻有其自身才會偶爾帶着伊吹澪出現在遊輪的各個角落,與各種各樣的人接觸,想必是還在持續累積着戰果。
D班的話,那就完全不用說了,根本沒有人有能耐打開局面,唯有存在優待者的小組才稍微掌握着一些主動權,其餘的通通都拿A班的人沒辦法,焦慮得無以複加。
特别是池寬治、山内春樹與須藤健等人,随着時間的漸漸流逝,經常都能聽見他們對身邊的人進行抱怨,宣洩着不滿。
老實說,這個狀況非常的危險。
一旦陷入到過度的焦慮和焦躁的狀态,那勢必隻有可能壞事。
試想想,若是有人被這種焦慮和焦躁給擊垮,從而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影響到了判斷力,做出胡亂作答的行爲,那隻會對班級造成損失。
爲了避免這個狀況發生,平田洋介可沒少安撫一個個的同學,連绫小路清隆都在暗中出了不少力,方才制止了最糟糕的事情發生。
但這樣一來,平田洋介姑且不論,绫小路清隆是完全無暇顧及小組的勝利了。
就在考試來到最後一天的時候,绫小路清隆似無法再繼續等待下去一樣,前來咨詢過方裏的意見。
“如果你還沒決定要怎麽行動,那我就隻能出手了。”
顯然,绫小路清隆是沒法坐視局面就這麽定下來的,肯定想采取行動。
即使不能拿到全部的小組的勝利,以绫小路清隆的能耐,拿下幾個小組的勝利,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可方裏卻這麽說了。
“我已經決定好了行動。”
隻不過,那不一定是能夠讓绫小路清隆如願的行動就對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绫小路清隆默默的走開,沒再問過考試的事情。
而時間就在這樣的狀況下毫無意義的流逝。
此次特别考試一共會舉辦四天。
其中有一天是完全自由日,沒有讨論會,考試的正式時間應該計算爲三天。
三天的話,一天有兩次讨論會,全部的讨論會次數就一共有六次了。
在這最後一天的考試裏,晚上八點的最後一次讨論會中,所有的小組就又在面對A班的究極防守下敗下陣來,無奈的迎來了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廣播聲,就在晚上九點以後響遍整艘遊輪。
“暑假期間第二次特别考試就此結束,請各班級學生依序離開房間。”
“在此提醒,半個小時以後,從9點30分到10點爲止,乃是各小組的作答受理時間。”
“隻有在此期間内寄出郵件,并且,除優待者以及其所屬班級的學生以外的所有組員都作答正确,方才能夠得到結果一,反之,隻要有一人猜錯,亦或者無人作答,那就爲結果二。”
“而在9點30分以前,學校的作答受理時間沒有到來之前,依舊允許提前作答。”
“作答正确,則能得到結果三。”
“作答錯誤,則會得到結果四。”
“晚上11點以後,學校将以郵件的方式告知全體學生考試結果。”
“重複一遍……”
這樣的廣播聲便響遍了整艘遊輪。
“結束了…”
“結束了啊…”
各個小組裏,聽到廣播聲的學生們紛紛都以複雜無比的語氣,垮下了肩膀。
不得不說,這四天真的太難熬了。
優待者們竭盡全力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不是優待者的學生則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尋找優待者。
偏偏,A班的人還從中攪局,不參加讨論,不進行發言,讓事态的進展變得無比艱難。
所以,聽到考試結束的廣播聲,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先松上一口氣,其餘的再說。
這是各個小組的學生都統一的表現。
哪怕是在龍組内的各個精英都是紛紛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氣。
包括堀北鈴音。
包括平田洋介。
包括栉田桔梗。
甚至,還包括了葛城康平。
唯一沒有做出這番行爲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龍園翔。
此時,龍園翔正在把玩着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嘴角緩緩的掀起。
然後,龍園翔就這麽說了。
“真是辛苦你們了。”
龍園翔收起手機,向着在場的所有人露出了無畏的笑容。
其話語,則是僅有這麽一句。
“接下來,就請你們期待我給你們的驚喜吧。”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去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也許,龍園翔要搞出大動作了。
“難道,你真的找出了所有的優待者了嗎?”
堀北鈴音便死死的盯着龍園翔,企圖從其眼中看出一些端倪。
但這個時候,龍園翔反倒不急了。
“現在說出來的話,那就沒辦法形成驚喜了。”
龍園翔留下這樣的話,臉上依舊帶着笑容,準備走出房間。
然而,龍園翔終究還是沒能離開。
剛剛才結束的廣播聲,立即又是響了起來。
“在此穿插一條通知,還請一年級的全體學生前往地下四樓進行集合。”
“重複一遍,請一年級的全體學生前往地下四樓進行集合。”
這樣的廣播聲,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地下四樓?”
龍園翔停下了腳步。
“地下四樓?”
堀北鈴音、栉田桔梗、平田洋介乃至葛城康平等人亦是相繼的怔然而起。
這又是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