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則因爲垣根帝督的能力的關系被穿透。
這樣一來,即使一方通行再強,那都隻有倒下的結果。
于是,垣根帝督擊敗了一方通行。
“說實話,我得感謝你。”
垣根帝督突然這麽說了。
“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我也不會得到與亞雷斯塔對話的權利。”
本來,從一方通行的手中奪取最後之作的任務應該是由直屬于亞雷斯塔的獵犬部隊進行執行的任務才對。
可因爲方裏的關系,帶領獵犬部隊的木原數多心髒中槍,已經執行不了這個任務了。
正因如此,這個任務才會被交到垣根帝督的手中。
由亞雷斯塔親自發布。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沒有與亞雷斯塔對話的權利。”
垣根帝督如同自言自語一樣,開始訴說了起來。
“那個家夥實在是太神秘了,連統括理事會的人都沒有見過他,在這個學園都市乃至這個世界裏,擁有面對面與其談話的權利的人都不會超過十個。”
的确如此。
在那棟沒有窗戶的大樓中,除了依靠領路人以外,沒有其餘的渠道可以入内,與亞雷斯塔面對面的交談。
而亞雷斯塔又身居幕後,從來都沒有來到前台之上。
可以說,想與亞雷斯塔進行對話,那絕對比讓一個乞丐跟一個國家的總統坐在談判桌上難數倍乃至數十倍。
“我還以爲,在這個學園都市裏,隻有你才擁有與亞雷斯塔對話的權利,畢竟你是第一位。”
垣根帝督瞥了一眼一方通行,滿臉無趣的出聲。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也從來都沒有與亞雷斯塔對過話。”
之前,垣根帝督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想打敗一方通行,或者說是殺掉一方通行,成爲學園都市裏的第一位,借以得到和亞雷斯塔對話的權利。
而垣根帝督想這麽做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爲了得到這個學園都市而已。
這個第二位可是有着很大的野心的。
爲了掌握這座都市,垣根帝督想接觸亞雷斯塔這個理事長,并找機會一步步的開始蠶食,最終得到學園都市,控制整個科學側。
但直到現在,垣根帝督才明白,哪怕成爲了第一位,隻要沒有進入亞雷斯塔的視野中,那就無法與其進行對話。
“那個怪物在暗地裏推動着許許多多的計劃,這座都市的能力者隻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如果不是涉及到核心,那就沒有與他對話的資格。”
垣根帝督頗爲不快的說道。
“而我并沒有進入他的計劃中心,就算成爲第一位也不會得到與他對話的權利的。”
就像方裏,在沒有接觸到禁書目錄之前,亞雷斯塔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
其中固然也有方裏竭力隐瞞的關系,但後來,方裏也同樣是因爲涉及到了亞雷斯塔的計劃,方才受到了亞雷斯塔的邀請,與其面對面的交談。
而能夠與亞雷斯塔站在平等的地位上進行交涉,那也是因爲方裏的一舉一動足以影響到人工天界計劃的執行。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方裏同樣連見亞雷斯塔一面都做不到。
與方裏相比,無論是一方通行還是垣根帝督均都差了不止一籌。
“能力的強大與否根本沒關系,重要的是有沒有辦法接觸到亞雷斯塔的計劃。”
垣根帝督拎起昏迷的最後之作,一臉笑意的對着一方通行說了這麽一句。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鬼對亞雷斯塔有什麽作用,但既然爲了她,亞雷斯塔與我聯絡,讓我來回收,證明這個小鬼對亞雷斯塔來說是重要到足以涉及到他的計劃的存在,你擁有着這樣的寶物,卻隻是愚蠢的去守護而不好好利用,所以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垣根帝督就這麽抛下了無情的話語。
“這個小鬼就由我來接收了,我會好好利用她的,你就倒在這裏,看着一切的進行吧,第一位。”
說完,垣根帝督背後的羽翼展開,令其飛上了半空,掠向了其中一個方向。
一方通行握緊了拳頭。
臉,埋進了瓦礫之中,發出咆哮。
咆哮聲,響徹雲霄。
……
另一邊,離開了現場的垣根帝督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真是混蛋…”
激烈的情感,第一次出現在垣根帝督的臉上。
其實,垣根帝督比誰都知道,剛剛那一戰,帶給自己的動搖究竟有多大。
雖說靠着一直以來的執着,垣根帝督研究出了穿透一方通行的反射的方法,但也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因爲木原數多的裝置,那就算垣根帝督能破除一方通行的防禦,亦很難應付他的攻擊。
更别說,打到後來,一方通行竟是隐隐的開始有反擊的迹象。
“居然連我創造出來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矢量都開始加入計算…”
明明沒有察覺到這邊的攻略法,卻以堪稱可怕的計算能力,将所有的矢量不管存在還是不存在都加入了演算中,建立起新的計算公式。
如果一方通行成功了,那不但垣根帝督的攻略法直接會宣布無效,連木原數多制造出來的裝置所發出的特殊頻率的音波都有可能被控制住,最後也宣布無效。
到那時,垣根帝督在一方通行的手中恐怕連數秒都支撐不了。
“那個家夥的計算能力簡直能夠與樹形圖設計者相媲美了,混蛋…”
因此,垣根帝督是明白的。
最後,如果不是因爲一方通行對身體的鍛煉不夠,抗擊打的能力不強,隻承受了垣根帝督一擊便倒下,那自己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一方通行不是敗給了垣根帝督,更不是敗給了木原數多,而是敗給了自己那因爲太過于依賴能力沒有鍛煉起來的身體。
正是由于清清楚楚的明白這一點,垣根帝督才沒有任何戰勝一方通行的成就感,心中的不甘,甚至令其爲了找回些許的優越感,導緻其向一方通行洩露了自己的心裏話,洩露了自己的野心和目的。
這也是因爲垣根帝督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下次,我就不可能再戰勝他了…”
一想到這裏,垣根帝督的眼神便變得陰狠了起來。
看了一眼被自己拎在手中的最後之作,垣根帝督才吐出了一口氣,笑了。
“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能夠取得與亞雷斯塔的對話權才是重中之重。
爲此,垣根帝督才需要擊敗一方通行。
現在,則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讓我看看這個小鬼有什麽用吧…”
于是,垣根帝督拎着最後之作,往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