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難度:第四等級。”
“執行人數:1。”
“主線數目:3。”
“任務1:擊殺死者,根據擊殺的數量和個體的等級決定最終的獎勵。”
“任務2:擊殺死徒,根據擊殺的數量和個體的等級決定最終的獎勵。”
“任務3:獲得30000兌換點,額外獲得将根據兌換點進行追加獎勵。”
“失敗懲罰:每一項主線任務的失敗都将扣除7000兌換點。”
“完成獎勵:根據最終的評價進行結算。”
伴随着熟悉的系統提示音,方裏在一陣同樣熟悉的傳送眩暈感之下,進入了副本世界裏。
“呼————!”
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方裏便是感覺到了一陣風從自己的周圍吹過,帶來些許清涼的感覺。
可是,那卻不是什麽令人難受的感覺。
相反,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适感令得方裏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進入其眼簾的場景,乃是一片草地。
位于哪裏的城市的郊外,似乎受到管理,因此長滿了草皮的草地。
然而,這片草地卻像是一望無際一般,在令人舒爽的風的吹拂下,令得野草輕輕的搖曳着。
看着這片草地,方裏竟是産生了一種自己正站在草原中的錯覺。
“真是不可思議…”
确實很不可思議。
因爲,這樣的風景,并不是什麽能夠令人驚歎的美景。
如果一定得用什麽詞彙來形容這片風景的話,那方裏隻能用一個詞。
那就是普通。
是的。
很普通。
即使是在高樓大廈林立的現代社會裏,這樣的風景也是不難看到的東西。
實際上,眼前這片草地便位于城區的郊外,離繁雜的城區并沒有多遠。
可是,正是因爲這樣,方裏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有種回到了故鄉的感覺…”
就是這麽回事。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風景,反倒讓方裏有種回到了故鄉的感覺。
當然,方裏立刻便是意識到,這種感覺的由來,并不單單隻是因爲眼前的風景。
畢竟,如果隻是普通的現代風景的話,那在之前的世界中,方裏便已經見過不少次了。
偏偏,就是在這個世界裏,方裏才産生了一種回到了故鄉的感覺。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
“就像是我本來就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裏一樣…”
明明就是一個副本世界,方裏卻産生了一種這樣的感覺。
如果這都不算是不可思議的話,那什麽才算不可思議呢?
帶着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方裏眺望着眼前的草地。
“呼————!”
風,再一次的呼嘯着吹過。
沐浴在這種帶着親近感的風裏,方裏什麽都沒有說,就隻是這樣一直看着這片風景。
一直…一直…
這樣的一幕,根本不知道維持了多久。
直到某一刻裏,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你也未免看太久了吧?這裏應該不是什麽值得看這麽久的地方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方裏從不可思議的感覺中掙脫了出來。
直到這時,方裏才發現。
在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那裏。
這讓方裏的眉頭微微一挑。
雖說有可能是因爲自己太過于沉浸在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中才導緻了自己的感覺變得有些遲鈍,可即使是這樣,能夠像這般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到這麽近的距離,對方想必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吧?
但是,方裏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對方。
不知道爲什麽,在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景裏,方裏有種不管什麽事情都無所謂的想法。
或許,這也是氣氛使然吧?
所以,方裏遵從了這樣的氣氛與想法,沒有轉過眼簾,前去确認來者的身份,而是繼續這般眺望着眼前的風景,如此詢問。
“對你來說,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聞言,對方以絲毫不帶遲疑和迷惘的話語,幹脆利落的回答。
“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草地而已啊。”
這個答案,沒有出乎方裏的預料。
倒不如說,除此之外的答案若是出現了,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然而,方裏繼續詢問。
“對你來說,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聞言,對方的聲音依舊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與迷惘,回答得再次幹淨利落。
“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草地而已喔?”
幾乎一模一樣的回答,可内裏攜帶的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于是,方裏再次詢問。
“對你來說,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這一次,對方似乎笑了。
旋即,給出了這麽一個回答。
“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卻多少有些令人懷念的草地而已。”
聽到這個答案,方裏同樣笑了。
“什麽嘛。”方裏有些無趣的說道:“結果,你不是跟我一樣嗎?”
單憑這一點,那就有價值看這麽久了吧?
既然如此,那又爲什麽有疑問?
或許是從方裏的态度中察覺到了其心中的這個想法,對方有些驚訝又有些無奈似的開口。
“本來還以爲你隻是一個奇怪的人,現在看來,你已經不單單隻是奇怪那麽簡單了。”
這麽說着,對方卻又是說了這麽一句。
“不過,跟我上一次來到這裏認識的一個孩子倒是很像。”
這句話,讓方裏産生了反應。
“是嗎?”方裏好奇似的問道:“我跟他很像嗎?”
“隻以外表和氣氛來看,你們一點都不像。”對方直言不諱的說道:“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長成什麽樣了,但肯定是很普通、很平常的成長起來了,跟你這樣一看就知道很特殊的人比起來,那是沒法比的。”
說着這樣的話,對方卻又是這麽說了。
“隻是,你們還是很像,隻有這一點,我是可以斷言的。”
留下這樣的話,對方便是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其最後的話語是這樣的。
“雖然隻不過是在旅行途中偶然回到了這裏,但能夠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見到與他很相似的你,或許,你跟那個孩子有着我所不知道的緣分吧?”
說完,對方便是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悄然消失。
最後,印入方裏眼簾的隻有對方轉身離開時,在視野的盡頭裏随風飄過的鮮豔紅發而已。
方裏似乎明白了什麽。
因此,方裏撇嘴一笑。
“緣分,确實很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