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确的說,應該說是與遠野志貴的厮殺上才對。
經曆了第一天的慘敗以後,休息了一個晚上的方裏才冷靜下來,逐漸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訓練場,訓練場,這裏的目的是爲了讓我得到訓練,不是爲了讓我找個對象厮殺,想赢遠野志貴的話,光靠戰鬥是不夠的。”
“我們的身體能力完全相當,而且能力也一樣,不同的地方隻是在于技巧而已。”
“所以,想戰勝遠野志貴,我的技巧就必須進步。”
那麽,怎麽進步呢?
很簡單,觀察。
“七夜暗殺術畢竟是突破人體極限鍛煉出來的體術,就算遠野志貴隻學過基礎的部分,那也是經過專業的訓練了,他的技巧值得我去學習。”
所以,從第二天開始,方裏一邊繼續與遠野志貴對戰,一邊開始觀察對方的動作。
“原來還可以這樣閃避。”
“這個動作有點難,但既然遠野志貴能夠辦到,同樣身體能力的我應該也能辦到才對。”
“對,我的步伐得更靈活一點。”
“這個時候不應該遵循身體的本能,下意識的動作,應該更有目的性,更有效率的去驅動身體才對。”
方裏現在就是一個空有身體素質的主神使者而已。
就算身體素質相同,根據動作的不同、發力的不同、姿勢的準确性與肌肉的運用性等等,兩者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那也是完全不同的。
流暢的動作可以讓人節省更多的體力,戰鬥起來更加的靈活。
發力的不同可以讓人發揮出更加迅猛的攻擊,更加靈活的身法。
正是因爲缺乏這些,方裏才會始終赢不了遠野志貴。
所以,方裏開始有目的的去學習這些技巧,讓自己更适應戰鬥,更具備能力。
不得不說,方裏選擇遠野志貴作爲對手,真的算是選對了。
遠野志貴隻會基礎的七夜暗殺術,真正精妙的招式卻沒有學會,自然展現出來的技巧,那都是最基礎的部分。
既然是基礎,那就容易學習。
作爲一個戰鬥技術方面的門外漢,如果直接讓方裏看那些精妙的招式技巧,那方裏隻會看得雲裏霧裏,别說看懂了,隻怕看得眼花缭亂都有可能。
可是,隻展現基礎的部分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這樣一來,方裏就可以根據遠野志貴的動作,改善自己的戰鬥方式,逐漸的精進自己的技巧,讓自己也打下厚實的基礎。
“這個地方就應該這樣。”
“對,沒錯,就是這樣。”
方裏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也不知道是方裏太過于沉迷的關系,亦或者是戰鬥的頻繁程度讓方裏漸漸的開始習慣,沒過多久,方裏的動作跟身法總算有點戰鬥專家的樣子了。
而所謂不瘋魔不成活,租下訓練場的第三天,不知道第幾次的對戰裏,方裏終于有一次僥幸看穿了遠野志貴的身法,逮着機會,一刀将遠野志貴給擊殺。
擁有直死魔眼便意味着這樣,生死全在一瞬間。
當然,其實,在對手身爲人類時,直死魔眼的效果并不算多麽的突出。
畢竟,直死魔眼最大的作用便是無視防禦,無視過程,直接将結果導向死,哪怕對手擁有自愈能力,恢複力驚人,甚至是不死身,那也全然無用。
但是,人類本身就是脆弱無比的存在。
有直死魔眼,一刀命中死線,對手不死也殘。
沒有直死魔眼,一刀命中要害,對手同樣不死也殘。
所以,在對手一樣身爲人類時,直死魔眼的效果其實不算突出,頂多就是切中死線能夠輕松點,不需要多麽用力就能造成傷害而已。
因此,直死魔眼在對上非人的存在時,效果才是強大的。
例如卡巴内,有着鋼鐵般的心髒皮膜保護,不擊碎心髒就不會死,但在直死魔眼面前,再堅硬的防禦都是徒勞,再強的生命力都是枉費,隻要切中,那就玩完。
例如吸血鬼,就算有不死之身,在直死魔眼的面前,被砍下的手腳無法恢複,被切斷的傷口無法複原,最終隻能死在普通的刀刃下,同樣玩完。
當然,直死魔眼的應用并不僅僅隻有這些。
像方裏,可以用直死魔眼來殺死卡巴内的病毒。
像兩儀式,可以用直死魔眼來殺死疾病乃至概念。
像遠野志貴,可以用直死魔眼來殺死存在本身。
隻能說,直死魔眼同樣有很多方面需要方裏去開發。
隻是,在面對平平無奇的凡人時,直死魔眼的效果确實比較不突出。
有鑒于此,方裏除了每天依舊在訓練場模拟出遠野志貴的對戰訓練以外,同樣會模拟出另一個直死魔眼的擁有者,兩儀式來進行對戰。
結果,又是一番慘無人道的被虐。
兩儀式所在的兩儀家同樣屬于四大退魔家族之一。
而且,比起專職暗殺與戰鬥的七夜一族,兩儀家的發展更加的全能。
比起隻學了暗殺術的基礎的遠野志貴,兩儀式從小便接受武術的鍛煉,精通各種格鬥術不說,還精通刀術。
如果是握着匕首的兩儀式,那方裏還能跟其過過招。
可當兩儀式舍棄匕首,握上太刀時,那方裏就慘了,分分鍾被虐。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裏不但沒有再赢過遠野志貴,連兩儀式都沒有赢過一次,讓得他郁悶不已。
時間,就在方裏沉浸于與兩個能力同類者之間的對戰、學習與訓練中不可自拔時,一點一點的流逝而過。
直到這一天,方裏所使用的訓練場的租借時間終于是到了。
十天的時間就這樣一閃即逝。
而這一天,同樣是方裏再次踏上旅程,進入第二個副本世界闖蕩的時候。
“這樣十天就過去了嗎?”
看着訓練場的大門重新從紅色變回灰色,方裏舒出一口氣,往居住區自己的個人住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