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斯的‘藥’自然管用,管用到鐵子直呼奇迹。
之後,鐵子說什麽也要款待他一頓,是真正的款待,不是打晃子的‘款待’。
王文斯拗不過好友,隻好抽了個午休的空檔,去了從前經常去的飯店:母校附近的正陽酒樓。至于以後該找什麽理由和李雙雙偷偷碰面,那隻能以後再想。
距離他上次來這裏不過才半年的光景,裏面的改動自然不大。還是老樣子,吃飯的位置定在了一個靠窗的,能遠眺母校的綠蔭地的位置,和當初帶着玲玲來的那次一樣。
而今物還是原來的物,人還是原來的人,隻是境遇大爲不同了。
他自己不用說,從一家小小的送水公司的老闆搖身變成了一家正式員工近千,臨時員工上萬的大型遊戲工作室的老闆。
衣食住行、吃穿用度、生活态度、行事作風,還有家庭狀況,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鐵子的變化也不小,首先是人生的另一半終于追到手了,再不複當初閑雲野鶴般的散漫,越來越有年近三十的成熟男性風範。其次是事業方面,由于他在神域裏混的不賴,每個月少說能賺十萬八萬的軟妹币,所以終于狠下決心,放棄了寫手那條路,成了名副其實的總管大人,也成了真正的職業玩家。
再加上他還有一份女神公會的長老級空饷可以吃,基本上能算是華夏國的高收入人士之一了。因此在生活方面過的很滋潤,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帶夢然逛街時也底氣十足了。
“哈哈,王大老闆您可來了,快請坐,快請坐。”鐵子故意裝出一副獻媚的模樣起身相迎道。
王文斯則是一副嫌他惡心的模樣,打開他的手說:“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鐵子一聽這話,立馬不演了,粗着嗓子抱怨道:“你小子行啊,說好的十二點三十到,現在都快一點了,這不就是在端老闆架子?”
王文斯入座後指了指窗外已經快堵成停車場的馬路說:“我十二點十五就到了這附近,結果最後的兩百米花了足足半個多鍾頭。若非開着車,我用爬的也絕不會遲到。所以要怪的話也該怪你,選了個這麽堵的地方吃飯。”
“喲,還敢倒打一耙啊,老斯你真能耐了呀!信不信我把你那點破事抖露給嫂子?聽說你現在每天飯前都要做檢讨,我看要是嫂子她們知道了真相,你保準得睡大街!”
“切,死一邊去,快點菜,我來的路上就餓了。”
等到玩笑開夠了,酒菜也都上齊後,鐵子問:“夢然跟你說了嗎?”
“說什麽?”王文斯吃了口肥而不膩的湘潭紅燒肉後,好奇無比的問道。
鐵子見他不像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于是端了杯酒,滿懷感慨的說:“夢然終于決定和我結婚了,婚期選在今年的五一。”
這當然是好消息,大好的消息,可喜可賀的消息,王文斯二話不說,先滿飲一杯酒,然後問:“去哪裏結?回你的老家,還是在甯安,或者去夢然的老家?”
對于這個問題,鐵子有些尴尬的說:“正式的婚禮回遼東那邊辦,之後再去夢然的老家贛州宴請她的娘家人。”
管理一個大公會有多麽忙,他和夢然都看在眼裏,知道這位共同的好友肯定抽不出空去一個大老遠的地方參加那種習俗繁瑣的老式婚禮。
王文斯聞言,歎口氣說:“如果到時候不忙的話,我一定會去。”
鐵子默默的喝掉杯中酒後,苦笑道:“你不必勉強,像五一這種法定節假日,神域肯定還會舉辦官方活動。另外你和林輕語準備何時結婚?我聽夢然說,林輕語急,你卻不急,非要拖到功成名就之後再結。”
王文斯爲雙方重新滿上酒後,說:“我的确是那樣想的,畢竟林輕語再怎麽說也是出身豪門,和咱這種平頭百姓不一樣。”
“你的解釋倒是能說的過去,但我分明覺得你隐瞞了不少東西,比如玲玲!”鐵子說着說着,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妹控?而且夢然告訴我,林輕語和她聊天時,沒少抱怨自己的小姑子,覺得是玲玲從中作梗,故意拖延了婚期。”
“老斯啊,現在不是舊社會了,想穩穩當當的同時踏多條船是不現實的,尤其是德國骨科這條船,基本上誰踏誰翻船。”
“另外陌兒的年紀說小也不算小,天天抱在懷裏像話嗎?更何況她以後是你法律上的閨女,和德國骨科的嚴重程度不相上下。”
有些事怎麽說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也有些事,不身處局中是不會看懂的。
對于自己那亂成一團糟的感情生活,王文斯隻能說:“老友啊,你說的話我都想過,可誰沒犯傻的時候?如果犯的錯沒法改正,那就隻能将錯就錯,一錯到底,哪怕最後跌入深淵。”
鐵子沉默片刻後皺眉道:“看來你早已下定決心了。”
“算是吧。”王文斯點點頭,然後撇開話題說:“不談這個了,來,喝酒,提前祝你婚姻美滿,早點生個大胖小子。”
提到自己的喜事後,鐵子忍不住嘿嘿的傻笑道:“老斯,說起來這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那副藥,夢然還不知得怎麽考驗我,才會答應當楊太太呢。”
“那是你運氣好,和那個方子般配,換成别人吃未必有用。”王文斯繼續睜着眼說瞎話。
“嘿嘿,話說你不試試?興許也管用哦。”鐵子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
“我?”對于這個提議,王文斯不禁樂了,笑道:“這話要是被林輕語聽見,她肯定會把你記恨到心裏去。”
“啊?爲什麽?我這也是爲了她的性福着想呀。”
“廢話,自然是因爲她吃不消。”
“切,吹吧你就。”
“我吹?你可以讓夢然找林輕語打聽,如果我有半句虛言,我就..我就...等你結婚時我封雙份的紅包!”
“你本來就該封雙份,我一份,夢然一份,誰讓你和我和她都是老友?”
“.......”
“哈哈,逗你呢,你就算不給紅包,我也允許你去喝喜酒。對了,你的公會發展的怎麽樣了?我聽說神祈公會最近在蠻荒大陸很不安分。”
“我的公會?應該是我們的公會!别忘了你是女神公會的高級顧問哦。”王文斯專門糾正道,然後回答說:“神祈公會不過是跳梁小醜,就算鬧騰的再怎麽歡,也成不了大事。相比之下,對女神公會威脅最大的仍舊是繁星。盡管它最近異常低調,但直覺告訴我:它在憋狠招!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一樣。”
“狠招?”鐵子慢慢咀嚼起這個詞,“你覺得它在暗中蓄力,準備一舉打破被各大公會包圍住的困局?”
“嗯。”王文斯點點頭,“我懷疑聶國瑞正在現實裏下功夫,興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某家大公會改旗易幟的情況,到那時,繁星将逃脫鉗制,重新走上快速擴張的道路。”
鐵子想了想,附和道:“到那時,蠻荒大陸會由小亂變成大亂,任何一家公會都無法置身事外。”
王文斯一邊小酌一邊說:“因爲繁星的目的是成爲獨一無二的霸主,其它大公會爲了自保,隻能學習繁星,不斷的吞并中小型公會,不斷的擴大自己的規模。”
“那你呢?你想過坐大嗎?”鐵子問。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王文斯委婉的表達出自己的抱負。
“我敬你,祝你成功!”
何爲朋友?在危難時會伸出援助之手,在高興時會陪着一起歡笑而非嫉妒,在談及夢想時給的是支持而非奚落,能做到這些的人,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就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