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充滿歡聲笑語的聖誕節後,時間走到了26号,王文斯定好的參加神域個人争霸賽預選賽的日子。
心裏面沒有哪怕一絲的緊張與不安的他,毫不遲疑的在自己的遊戲面闆上點選了參賽。
由于報名參賽的玩家衆多,系統很快就爲他匹配到了對手,一個其貌不揚的騎士玩家。
對方的級别不算低,31級,差不多能排入等級榜前十萬,足以在普通玩家面前自稱高手,隻可惜他遇到的是王文斯,一個現階段不懼任何單挑的變态玩家。
“呃..晚睡早起.....”羅馬鬥獸場式的比賽空間内,這個名叫‘風流異俠’的秘法騎士露出了苦澀無比的笑容。
這是他的第八場預選賽,眼看就快取得決賽資格了,卻被系統安排了一個毫無取勝希望的對手。
他會心生不甘是在所難免的!
王文斯見他笑的如此苦,便出言問道:“第幾場了?”
風流異俠搖搖頭,不願作答,銀灰色的短發随着擺動而飄舞,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
的确,在這種輸一場就淘汰的比賽規則下,無論他是第一場,還是第十場,結果都是一樣——淘汰!
而本次官方活動的獎品隻發給殺入個人賽決賽的玩家,以及團隊賽前一百位的團隊。
換而言之,一旦輸在預選賽上,那他的報名費,更新裝備的錢,打之前七場比賽耗費的藥水等物,全都白費了!
王文斯見狀,歎口氣,擡手釋放出一片魔法飛彈,打向了這個不做任何抵抗,認命等輸的男子。
對于他來說,殺一個不是很肉的秘法騎士,用一招次級飛彈風暴足以,甚至是綽綽有餘,對方連第五顆飛彈都沒撐到就化作白光而去。
輕松取得勝利後,系統提示音響起:“請玩家在一分鍾内做出選擇,是繼續留在比賽空間參賽,還是離開比賽空間返回神域大陸?特别注意:當您選擇離開後,接下來的一小時内将無法發起匹配申請。”
“繼續!”根本無需休整的王文斯立刻回應道。
很快,第二個對手出現了,是一個看上去很陽光的火辣型女玩家,一襲大紅色皮甲,露着平坦光潔的小腹和渾圓修長的大腿,染成金色的波浪式長發也在比賽空間的驕陽下顯得很耀眼,如同一挂金色的瀑布。
她的職業則是強擊射手,不僅擁有一柄金色品質的二轉長弓,還有一個非常稀罕的箭壺(副手裝),雖然這個箭壺的品質僅僅是綠色,但也說明了她是個有錢的玩家。
和上一個對手不一樣的是,她并沒有認命等死的打算,在打過招呼後,立即使用了強弓職業的30級極品技能‘白骨之門’,制造出了四扇圍着王文斯均勻分布的白色骨質門扉。
既然能被評爲極品技能,白骨之門自然有其厲害之處,使用者可以在四扇門之間任意穿梭,既可以用它保命,也可以用它搞突然襲擊,玩射一箭換一個位置的把戲。
不過這個技能僅能持續十秒,耗藍則高達300點,這對基本不加智力的強弓職業來說,可謂是負擔極重。若非如此,它都有可能被評爲神技。
王文斯一看是這個技能,索性不出手了,準備等這個技能的持續時間結束後,再送對方歸西。
這個容貌豔麗的女玩家妩媚的一笑,發動了強弓職業的二轉天賦‘蓄力’,通過延長射擊的前置時間,來換取更強的攻擊力,最長可以蓄力一分鍾,增強200%的攻擊力!
但是攻擊力提升不代表準頭也跟着提升,以強擊射手那悲催的命中率,很多情況下都是裝逼般的引而不發一分鍾,最後華麗麗的沒射中,徒惹恥笑。
而十秒鍾的蓄力不過是提升33.3%的攻擊力,雖然二轉強擊射手的物理攻擊力普遍都超過七百,這一箭也絕對威脅不到以肉以抗著稱的王文斯。
即便這名女玩家在射出這一箭的時候,利用裝備賦予了這一箭破甲的特性,也才打掉了王文斯六百來滴血,不足他總血量的五分之一。
王文斯剛想招出一道落雷送她歸西,對方卻立即把武器往地上一丢,舉手投降道:“大舅哥,我認輸。”
比賽過程中是允許認輸的,提出認輸的一方會被瞬間傳送出比賽空間。
王文斯不知道的是,遊戲論壇上很快出現了一個标題爲《無傷吊打神域第一高手》的帖子,由于發帖的人有圖有真相,緻使王文斯收獲了一片噓聲。
當然,大家不是質疑他的實力,而是認爲他搞性别歧視,憑什麽遇到男性對手就一炮轟殺,遇到女性對手就故意放水讓人家占便宜?
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王文斯看清楚第三個對手的模樣後,不禁笑道:“這不是血風長歌嗎?怎麽你還有空參加比賽?還是說你被讨要薪水的公會成員追的走投無路了,隻能躲進比賽空間苟延殘喘一會兒?”
盡管他的言辭很刻薄,一臉灰敗像的血風長歌卻無可辯解,他辛苦多年打造而成的血歌公會,真的到了徹底要完的時刻。
目前,有能力跳槽的血歌成員都已改投他門,沒能力的則天天守着他索要拖欠的工資,準備錢到手後就和血歌公會一拍兩散。
至于血風長歌爲何不幹脆申請破産,解散公會,解散工作室。首先,他還抱着有人願意出資收購血歌的奢望;其次,破産的結果是他将一無所有,存款、房子、車子...統統都會被銀行收走。假如破産是必然,那他會盡其所能的推遲這一天的到來,隻爲多在浮華的夢裏活幾天。
血風長歌沉默片刻後,開口道:“能聊幾句嗎?你說的沒錯,我現在隻想在比賽空間裏多呆一會兒。”
“當然可以。”王文斯回道。“我也想多看一會兒仇敵的凄慘樣子。”
血風長歌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一屁股坐到地上說:“我兢兢業業付出了六年時光,才把血歌從一共隻有三個人的小工作室,發展到擁有幾百号人的中型工作室,但我毀掉它卻隻用了不到四個月的時間。”
“你的步子邁的太大了。”王文斯點評道,然後說:“即使沒有我找你麻煩,血歌也會因經營不善而垮掉,因爲血歌的根基不行,缺乏潛力,能發展到中等規模已經是極限了。”
“對,血歌的根基不行,因爲我的路數不正,接的全是髒手的活兒,今天幫這家的少爺在遊戲裏殺人,明天幫那家的小姐抹黑情敵,沒活兒的時候就組織人手欺淩弱小各種搶。血歌既沒有遊戲市場的份額,也沒有信譽和口碑。隻有李少鋒那傻叉才會給我投資,也是他害得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面對歇斯底裏的血風長歌,王文斯搖頭道:“是你不自量力想爬那麽高的,摔死了豈能願人家?”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是很淺顯的道理。試問普通人中有幾個能欠下銀行幾個億?隻因普通人站的太低了,根本從銀行裏貸不到那麽多錢。隻有那些有權有勢,或者有關系有門路的人,才能貸出遠超自己資産的錢。也隻有他們有資格破産,普通人則叫負債!
“呵呵,摔死?”血風長歌聞言,凄笑連連,狀若瘋癫。“李少鋒是不會讓我摔死的,我讓他賠了那麽多錢,他肯定不會讓我死的那麽痛快的!”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王文斯樂的看他如此,他越可憐越凄慘,就越能讓自己開心。仇敵之間就是這樣,把快樂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
等樂夠了後,王文斯又開口道:“欺人者人恒欺之,被人者人恒被之,你放心,李少鋒早晚會跟你一樣的。”
這算安慰嗎?當然不算。血風長歌立即擡起頭,用充滿血絲的雙目怒視着他說:“晚睡早起,你别太得意,你終歸也隻是個跳梁小醜,早晚會被人抽掉跳闆摔死的!”
“或許吧,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王文斯也不惱,微笑着點點頭,接着繼續道:“也或許我會越跳越高,高到讓你這種敗類隻有仰望的份!好了,閑聊結束,你還是回神域大陸,或者回現實世界,繼續和讨薪大軍耍嘴皮子去吧。”
說完,王文斯舉起大地符文,用華麗麗的岩之刺滅掉了對方,畢竟人家是一會之長,怎麽着也得給些高規格待遇。
而接下來的七場比賽就平淡如水了,都是普通玩家,見到他後要麽直接認輸,要麽舍命一搏,希望能在死前達成‘擊傷大舅哥’的光榮成就。
“恭喜您晉級決賽,決賽編号2397。”系統悅耳的提示音适時的響起。
“這才預選賽第三天,就有兩千多名玩家出線了,看來決賽必将是一場萬人級數的盛大賽事。”王文斯看到自己的決賽編号後自言自語道。“不過這是好事,人越多,我和塞維露娜早早相遇的幾率就越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