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方平喉嚨都有些沙啞了！
距離和祁幻羽他們分開，快3個小時了。
空間戰場好像無邊無際，一直沒到地點。
出現的本源妖族越來越多，不過方平也發現了，越來越弱。
“看來你們沒能力繼續制造了！”
方平一拳轟碎了堪堪比肩七品的妖族，冷笑一聲。
從一開始八品頂級的妖族，到現在，堪堪七品，都快掉落七品境了。
顯然，這裏的本源妖族不是真的無限的。
孔令圓也是疲憊道：“方平，這些本源妖族，到底誰在操控？”
方平無語，你問我？
我怎麽知道！
一旁，月無華也微微喘息道：“要不是這處空間戰場的主人複蘇了，抵禦外敵！要不就是當年殘存的一些人，沒有離開，找到了一些操控的辦法，禦使了這些本源妖族。”
“無論哪種……大家都很危險！”
月無華沉聲道：“此地主人複蘇，能誕生這樣的空間戰場，當年恐怕是三十六聖那個層次！哪怕隻是複蘇一點點，我們也不夠對方殺的！
而若是此地殘留之人……”
月無華深吸一口氣道：“當年能進入此地的，最少也是真神境強者！”
此話一出，衆人都神情凝重。
參與過這一戰的姜馗，緩緩道：“當年那一戰，最後時刻，大家都離開了！是最後那批人前來收尾，若是有人殘留，不是他們的人就是二王的人！
無論哪一方的人，都是我們的對手！
真神境……”
衆人沉默了下來。
真神強者，和他們差距很大，他們可不是對手。
這時候，力無奇精神力波動道：“當年離去到現在，兩千多年了！無論是二王的人還是當年殘留的那批人，大概都沒出去過！
否則真神出去了，恐怕會引起混亂本源的暴動！
這兩千多年……如果是二王的人還有些危險，他們的神庭軍也許會輸送一些補給進來。
若是那個組織的人，那可未必有人運送補給進來！”
衆人紛紛看向這頭大水牛！
一臉意外！
力無奇還能分析問題？
大水牛牛鼻子喘着粗氣，都這麽看本座做什麽？
這很難分析嗎？
牛就沒智商的嗎？
方平看了一會力無奇，也沒說什麽，這時候殺完了這批妖族，沉默片刻道：“背後的人需要擔心，還有祁幻羽他們也需要小心……
我就怕這兩方最後聯手，那就更麻煩了！”
方平沉默了一會，深吸一口氣道：“我…………”
頓了頓，方平再次道：“我在這裏，可以踏出本源道嗎？”
他不知道在空間戰場能不能走出本源道。
這裏是否會大道隔絕？
畢竟這是别人的本源空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許該走一走本源道了！
這時候，姜馗沉默片刻，提醒道：“你應該還沒到九鍛巅峰境！到了本源境雖然還能繼續淬體，可速度會極慢，不如現在，你走到了九鍛，現在放棄繼續走，有些可惜了。”
方平笑道：“差不多了，我現在就擔心兩點，第一，走不了。
第二，走不遠！”
方平有些歎息道：“我對武道的了解，不算太深。我雖然對本源有些了解，可比起一些老輩武者，差距還是很遠，畢竟我才21歲，習武才三年……”
“……”
衆人有些頭大！
這時候裝這個逼有必要嗎？
月無華這些人也是第一次接觸方平，聽他說這話……那都是别扭的不行。
知道你牛，沒必要老是說。
月無華直接打斷道：“我曾聽聞，魔帝昔年雙八鍛，一日之間走到了本源六段！用你們的話說，那就是走出了500多米的大道！
當然，你見識不如魔帝，經曆也不如他……
可你畢竟雙九，走本源道，其實和肉身強度、靈識強大與否也有很大關系。
你現在走的話，不說比魔帝要強，也不會差太多。”
方平摸着下巴道：“這麽說，在這是可以走本源道的？”
“應該是可以的。”
姜馗解釋道：“我們既然能動用本源，代表可以進入本源世界，那走本源道是可行的！”
“方平！”
孔令圓微微蹙眉道：“你好不容易走到了雙九，現在肉身沒到巅峰，精神力也還可以繼續提升，現在走本源……未必值得！”
方平笑道：“沒什麽，我到了這境界，後續可以繼續淬體！我主要還是擔心走本源，提升的實力不如我想象的那麽多，那就沒必要了。
可要是真能走出500米，增幅0.5倍……”
方平咧嘴笑了起來！
現在他都快19萬卡氣血了！
九品質變，提升個2兩萬，走500米，提升2萬5000卡……
氣血超過了23萬卡！
增幅0.5倍，30多萬卡的氣血，再加上氣血本質比别人強大一倍。
這麽一算，60多萬卡氣血強度了！
縱然他掌控力随着新晉級，稍微下滑一些，隻能達到60%，那随便爆發一下，也比祁幻羽全力以赴的拼死一招要強了！
“這裏若是有真神，這麽多年消耗下去，若是沒有補給，還未必有祁幻羽強大！”
方平環顧一圈，在場的衆人，還可以繼續死戰下去。
可戰到最後，有幾人能活的？
海外仙島、天外天、界域之地……
他們死傷一些，方平沒想象的那麽悲傷，實際上大家互相利用罷了，現在是戰友，未來未必是。
可孔令圓這些人，那才是人類的底氣！
現在折損這麽嚴重，哪怕老張他們帶走了絕巅，人類哪還有反抗之力！
自己一人再強，難道真的可以擋住所有敵人？
“不能再死人了！”
“氣血快要到19萬卡了，李老頭之前不也義無反顧地走了本源道嗎？”
“大家付出的夠多了，我晉級而已，又不是跌境！”
進來之前，方平沒有選擇晉級，那是因爲當時他提升的速度很快，而且氣血上限也不算太高。
可現在，他已經很強大了！
“該走本源了！”
“這世界，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留點遺憾……也許更好！何況我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我到了九品，哪怕本源排斥，我也可以繼續淬體，老張能在九品将肉身從七鍛淬煉到了八鍛巅峰，那我也可以淬煉到九鍛巅峰！”
距離巅峰又不是太遠！
方平環顧一圈，想了想，手中出現了一個羅盤，看了一會，上面沒有祁幻羽他們的行蹤，也沒有自己一群人的。
進入了空間戰場，就沒有他們的蹤迹了。
可上面還有紅點！
一個紅點極大，身邊還跟着好幾十号人，方平掃了一眼，心中有了判斷……
這……也許是王屋山的一群人，她們好像又進來了！
“不止她們，還有二王宮中有強者潛藏！”
“我們就算拿到了寶物，出去的一刹那也危險無比！一旦老張他們來不及救援，那就必死無疑！”
“我不能總是将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
方平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個念頭！
我該走自己的道了！
……
方平沉默，站在了原地。
此刻，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走本源道！
大家都經曆過！
可方平走本源道，衆人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姜馗他們複雜，那是因爲方平變強了，這次的寶物也許真的要被方平奪走。
孔令圓他們複雜，那是覺得方平還沒到巅峰，他有機會到巅峰！
哪怕差距一點點，他們都覺得不圓滿。
因爲方平是希望！
一旦方平在九品境，沒能彌補上這點差距，怎麽辦？
差了1萬多卡氣血……幾人其實有些判斷。
李長生說九鍛極限，恐怕有20萬卡氣血。
方平應該沒到這地步！
1萬多卡氣血，差的可不是一點點。
九鍛的氣血質變，一反一複，那就是3萬卡了。
到了九品，氣血越高，晉級的一刹那，提升的越多，可能也會差距幾千甚至上萬卡。
再加上本源道的增幅，和基礎氣血也有關系。
現在晉級的方平，最後可能比圓滿晉級的方平少了好幾萬卡氣血上限。
方平是有希望的，很大很大的希望，這次出去之後，花個個把月也許就能做到了。
“我們這些人……越老越沒用了。”
孔令圓幾人心中泛起了這樣的念頭。
如今，有了危險，都需要這些年輕人來承擔，他們感覺自己的作用越來越小！
風雲榜第三？
那又如何！
這一次若不是方平力挽狂瀾，若不是李寒松他們雪中送炭，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此刻，孔令圓氣息變了一下。
身旁，一些人眼神變幻了，紛紛看向他。
孔令圓也沒說什麽，見方平也看來，笑道：“沒什麽，走了幾十米本源而已。”
他說的簡單，其他人卻是紛紛變色！
孔令圓原本就走了九百多米了！
這又走了幾十米……什麽意思？
方平也是驚喜道：“極限了？”
“差不多吧。”
孔令圓笑了笑，卻是有些苦澀。
九品極限了！
哪又能怎樣？
提升的真的有限！
之前的他，各種增幅後接近37萬卡的極限，現在……撐死了也就38萬卡，實力增長的有限。
他無所謂，其他人卻是震撼。
姜馗心中都快罵娘了！
現在的人間界，本源這麽好走嗎？
他活了多久了？
他的本源道，現在也就900多米，其實還沒到極限。
極限其實并非人人都可以走出來的！
有些人900米之後，也許直接就進入絕巅了。
能不能走到極限，其實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進入絕巅後，會再次有一次質變。
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增加5萬卡基礎氣血。
可如果底蘊深厚，那就不是5萬卡了！
如祁幻羽，他晉級了，也許就不是5萬卡，可能就是6萬卡！
而趙興武，之前晉級，到底增長了多少，大家不知道，那時候其實也沒蛻變。
可出了王戰之地，趙興武敢向平育天帝斬出一刀，就足以證明他是強大的。
孔令圓不在乎，方平卻是笑了起來。
接着看向華國衆人道：“我現在要在這裏閉關！3小時之内，我會盡力出關！若是不行，那就放棄！還請諸位前輩，爲我護道！”
說罷，方平低沉道：“除我華國武者，其他人……不要靠近我百米範圍！方某有言在先，若是靠近，方平也許會出手！”
此話一出，衆人微微變色。
很快，月無華輕笑道：“這是自然！不過方部長還請盡快！要不然，一旦被祁幻羽他們拿到了寶物，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方平點頭，又道：“祁幻羽他們沒等到我，不會貿然和對方發生沖突的！我不去，他們出手的概率不大，3小時他們還是可以等的！”
“那祝方部長本源一日千裏！”
月無華祝福了一句，笑了笑，帶着海外仙島的一些人離開了此地。
姜馗見狀，微微皺眉，也沒再說，帶着委羽山和其他天外天之人離去。
此刻，剩下的人類強者，還有來自六大聖地的。
孔令圓看了一眼衆人，緩緩道：“我、德勇、海平、方羽……在内圍守着，你們在外圍盯着他們！雖然現在大家一條船，可不代表他們希望看到方平晉級！
本源晉級，說安全很安全，說危險也危險！
一旦被人擾亂，在關鍵時刻制造混亂，會出大事！
諸位……還請盡心盡力！”
“定不負所望！”
衆人紛紛應聲！
一群人如臨大敵，六大聖地的強者紛紛朝四周擴散，将戰線拉到了千米之外。
百米之外，孔令圓幾位強者，一人坐鎮一方，神情極其凝重。
中間，方平看着四方強者，忽然笑道：“那我方平也不能讓大家失望了！莫問劍既然一日可以走出500米……我怎麽着也要比他多點吧？”
說罷，方平盤膝坐下，開始爲踏入本源做準備！
進入八品境，有一些時日了。
去年邪教來襲，方平還記得，大概是10月份，自己踏入了八品境。
到現在，半年不到。
可這半年，他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了。
清剿邪教，入禁區，滅魔都地窟，攻打天外天，鎮壓四方，成爲天部部長，入帝墳……
算下來，5個月而已！
可這5個月，他經曆了太多太多！
這5個月，死了很多很多人。
“當年我說一年四品，三年十二品……”
方平喃喃一聲，笑了起來。
十二品？
還真有！
按照現在的劃分，絕巅不再是九品，風雲榜就将強者劃分爲了12品。
十品絕巅，十一品帝級，十二品那可是皇級！
到了4月份，距離他重生就整整三年了。
“十二品不指望了，三年九品也可以了！”
方平笑了起來，那就在今日踏入本源吧！
……
盤膝坐下的方平，再次查看了一下數據：
财富：25億點
氣血：185800卡（185800卡）
精神：10005赫（10005赫-可分割意識體）
破滅之力：78元（78元）
儲物空間：10000立方米（+）
能量屏障：1點/分鍾（+）
氣息模拟：10點/分鍾（+）
本源詳析：1000萬-1億點/次
“全力淬體一小時！不用在乎不滅物質，能提升多少算多少！”
“現在提升一卡氣血，接下來就多了好幾卡！”
方平心中有了決定，踏入本源，瞬間的事罷了。
爲自己預留了3小時，他也想盡力提升一些。
說幹就幹，方平身上眨眼間被無數不滅物質覆蓋，整個人成了金黃色。
如此鋪張浪費，就爲了提升一點點的上限，也就方平會做了。
不滅物質不斷消耗！
10元，20元，100元……
溢散的不滅物質，甚至讓方平四周都充斥了大量的金黃色。
太濃郁了！
方平完全不在乎消耗！
不遠處，孔令圓笑了笑，微微搖頭。
也就這家夥了！
換一個人……他現在都得上去一頓暴揍！
不滅物質不是這麽浪費的！
尤其是這時候，大家都需要，都太缺了。
看到一個人如此浪費，還不得發飙？
可方平這麽做，不管東西是不是方平自己的，大家都沒意見。
讓方平變強，有這個必要！
别說是他自己的，就是華國儲備的資源，那也值得去消耗！
因爲方平給大家帶來了太多的奇迹！
這兩年，若不是方平，華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也不會有現在這麽強大。
有了方平，天南、紫禁、魔都三大地窟，華國都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有了方平，南雲月、張衛雨、陳耀祖這些人才能進入絕巅。
有了方平，才有了今日的風雲榜第四長生劍，風雲榜31吳奎山，風雲榜197田牧……
他改變了太多東西！
雖然他很莽撞，經常會給強者們招惹一些麻煩，可孔令圓明白，沒有方平，也許更麻煩！
距離大戰不遠！
若是人類還繼續和之前一樣，小打小鬧，那到了那一天，也許隻能等死！
新武時代開創不到百年。
剛開創，沈、陳二位主要還是防守。
到了張濤這一代，開始局部進攻，反擊，獲得一些資源反饋人類。
等到了方平這一代，方平正式拉開了大幕，全面開始反擊！
而且連戰連勝！
正因爲這不斷的勝利，人類的精氣神才提了起來！
六大聖地才會統一意見！
無他，看到了華國的勝利！
六大聖地，之前并非一體的，張濤雖強，可之前也沒表現的太明顯，張濤原本也是想蟄伏的，最後關頭爲人類博一次機會。
等看到了方平的表現，看到了他創造的機會，這才有了現在的武王無敵。
也正因爲不斷的勝利，六大聖地都看到了華國的進取之心，于是有了現在的聯合。
才八品境的方平，早就改變了很多東西。
孔令圓想着這些，再度感慨，低聲道：“老了啊！”
一旁，李德勇輕笑道：“是老了，年輕人的時代了！”
這些話語，被遠處的一些人聽在了耳中，都不是滋味。
姜馗、月無華這些人，都是複雜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了？
這群新武人，真的知道什麽叫老嗎？
不過這一刻，衆人心裏也多了幾分感觸，分秒必争，這就是新武！
換一個人，會在這時候晉級嗎？
不會的！
顧青就是榜樣！
他爲了達到完美的狀态，一直在等，等了這麽多年，也不曾晉級真神，就是想以最完美的狀态晉級！
可等到最後，還是遺憾落幕。
……
他們在感慨，方平則是在不斷淬體。
肉身強度，也在不計代價的消耗下，迅速提升。
18萬6000卡……
18萬7000卡……
一直到了19萬卡，停住了！
萬卡就是一個小關卡！
給方平一點時間，他很快可以磨過去。
可此刻，方平沒時間了。
氣血到了19萬卡，爲了提升這幾千卡上限，方平消耗了足足3億的财富值！
财富點還剩下22億點！
而方平，沒有起身，沒有睜眼，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黑暗空間的場景。
上次，這空間就在誘惑他進入。
上次他拒絕了！
這一次，他不準備拒絕了！
“今日我當入本源！”
“觀看了這麽多本源道，我的本源……也該确定了！”
大道千千萬，他該走哪條？
他知道老張的歸一道，知道蒼貓的懶人道，知道李振的劍道或者說殺戮之道，見過陳耀祖他們的不破強敵終不還的鐵血之道……
這些道路，方平最終發現，都是有共同點的！
堅信下去！
執着地走下去！
這世間，有什麽樣的信念，足以讓你堅守一輩子？
方平有時候就在想，等到人類大勝，人類戰勝了所有強敵，那時候的老張，還有現在這麽強大嗎？
他還會堅守自己的信念，繼續帶着人類往下走嗎？
也許……他也會迷茫的吧！
本源道，一旦迷茫，必然會受到阻礙，無法繼續前行下去。
“我就是個小人物，我沒有老張的大愛，也沒有老吳的喪女之痛，更沒有田師兄這輩人的執着信念，爲同胞報仇，爲戰友報仇，爲人類崛起而奮鬥……”
“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不知道未來我會不會迷茫，會不會爲人類繼續戰鬥下去！”
“我不知道，在黑暗到來的那一刻，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繼續下去！”
“我不知道，當老張他們真的戰死了，我還能不能肩負起這樣的重任！”
“我都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想保護我的家，想保護我的家人，想讓我和家人可以團團圓圓地過下去，哪怕……隻是普通的生活！”
“……”
這一刻，無限念頭泛起。
方平自嘲一笑！
我就是個小人物！
徹頭徹尾的小人物！
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家夥！
哪怕我裝的很有領袖範！
可我……愛的不是這世界，不是這世人，我愛的其實隻有我的家，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師長……
當日若不是黃景這位老師戰死，我會發起魔都之戰嗎？
不會的！
今日若不是老張這些人掏心掏肺，我會帶人進入此地死戰嗎？
不會的！
因爲他們對我好，我才會對他們好，這才是我方平！
我做不到如田牧那樣，全家戰死，依舊保持冷靜，帶領軍部強者，繼續鎮壓四方，聽從軍令，指哪打哪！
“能讓我一輩子堅守下去的，也許隻有生我養我的父母，從小伴我成長的妹妹，那些愛我的人了！”
“如果有一天，我連這些都無法堅守下去了……那就讓本源崩潰吧！”
方平臉上露出笑容。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連這些人都無法讓自己堅守下去了，還練武幹嘛？
你連最親近的人都不在乎了，你還能在乎誰？
他的本源，是有缺陷的。
方平知道！
缺陷就在于此，當他放棄了家人，放棄了這些，他變的高高在上，淡漠了這一切，他就不再是今日的方平了。
轟隆！
腦海中，一陣驚雷響起！
虛空中，方平虛影踏前一步，走向了黑暗！
轟隆隆……黑暗中，一個隻能容納一人的小島浮現出來。
方平一步踏入小島！
本源！
轟隆隆……
轟鳴聲再起！
這一刻，整個空間戰場好像都微微顫動了一下，在本源世界中踏入了本源，共鳴！
空間戰場深處，無限的黑暗中，好像有一道光芒閃爍了一下。
一閃而逝！
……
黑暗中。
方平繼續朝前走！
走過，沿途留下了黑色浮礁。
越走，黑暗中的島嶼越大！
“大一點，這麽小，讓人落腳嗎？”
黑暗中，方平對着天空吼了一句，轟隆隆一聲爆鳴，小島再次大了一點點！
本源空間，意志所在，無所不能！
“走劍道，劍道無物不破！”
“走刀道，長刀所向，縱橫披靡！”
“走萬物之道，萬物皆爲我所用！”
“萬道歸一，歸一之道，無所不能！”
“……”
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在方平腦海中響起，誘惑，這也是所有武者這時候都會面對的事。
你的意志不夠堅定，也許就會受到蠱惑，最終走向了那不确定的道路。
黑暗虛空中，方平環顧一圈，好像看到了有人在四面八方對自己說話。
方平笑了，緩緩道：“有那種道，一秒可成皇的嗎？有，我就走！沒有……滾蛋！”
一聲驚雷般的暴喝，炸裂了黑暗虛空！
方平鄙夷，我的道，我來走，你們說了不算！
轟隆隆！
虛空再炸裂，前方有光明！
(本章完)